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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話劇籌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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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河問了一聲:“女孩?”賈怡然點了點頭,他便同意:“可以,畢竟老師需要我們将戲劇性呈現出來,并沒有别的限制。”他看向語文課代表,路雯也點了點頭:“我會托語文老師和安保說一聲,不過排練的時候需要配合我們的時間。”

靳河拍闆:“我晚上會整理初稿,到周五還有幾天,我們盡量每天下午抽時間排練。”

秋嘉年正想着會不會耽誤了祁繹的時間,卻看着他興緻勃勃地聽着,眼裡帶着愉悅的神采。似乎感覺到他的視線,側過頭來的時候秋嘉年卻已經将目光收了回去。

“整體稿件和原文差别不會太大,有對手戲的同學盡量這幾天先對一對。”靳河抱胸說着,他的眼神很銳利,眼風掃過去時掠過的人都不自覺地低頭,隻有掃到旁邊的時候看到了孫澤成笑得傻兮兮的臉,就像一隻等着球的哈士奇。靳河頓了頓,有些不自然地收回視線,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補充了一句:“有矛盾的同學處理好矛盾。”

秋嘉年感覺被點到,連帶着祁繹也僵硬了一下,孫澤成笑眯眯地攬着靳河的肩膀,更加欲蓋彌彰地補充:“畢竟在戲裡還要相親相愛。”

這次就差報身份證号碼了,秋嘉年扶了扶額,祁繹也是繃直了肩膀,耳尖變得紅紅的。

所有人回教室,靳河被孫澤成搭着走在前面,這人一刻不停地大呼小叫:“靳大編劇,您一定是沒看到,剛剛您振臂一呼,所有人無人不服,氣派得很!”

靳河的思路被他打成了蛋清,閉着眼不耐地沉聲:“孫澤成,你再不閉嘴,我給你一個萬人迷劇本。”

孫澤成想象了一下萬人迷,腦子裡閃過好哥們秋嘉年和好姐們于迎芝的臉,當即打了個抖,偃旗息鼓地跟在靳河身旁,變成了一隻垂耳哈士奇,靳河不知想到什麼,嘴角輕微地揚了揚。

秋嘉年跟在祁繹後頭,伸手碰了碰他的小指,祁繹蜷了一下手,他走上前來:“将那座山撤了呗。”

秋嘉年語氣裡沒有服軟的意思,于是祁繹也分毫不讓,這些天以來頭一回開尊口:“就隔着書對詞吧,也不是聽不見聲音。”

秋嘉年見他氣還沒消,便走在了前面,免得到時候又得跨欄入座,祁繹瞥見他的背影,不知怎的怒意更甚,擡腿和他競速,以至于進門的時候他倆就像兩個面餅,逼得孫澤成不得不成了側着身子的肉餡,莫名其妙地看着兩人:“诶,你們怎麼……”

靳河跟在後面,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孫澤成。于迎芝拍了拍他的肩膀,歎了一口氣。

靳河的速度很快,劇本第二天就下來了,還給他們各個人都标紅了。孫澤成率先拿到孫四鳳的劇本,臉上青青白白一陣,随後想到了什麼,推了推靳河的肩膀:“那什麼,我們把打印費平攤一下嗎?”

靳河看了眼孫澤成,搖了搖頭:“不用。”說完,他又低嗤了一聲,像是嘲笑孫澤成多管閑事,“這幾塊錢還是能拿出來的,不勞煩孫少了。”

孫澤成臉一下就紅了,吞吞吐吐地說:“我……我也是好心……”

靳河眼神淡漠,劉海散在眉間,劉海下的臉清俊瘦削,一雙深黑的眼睛添了一點攻擊性。他和孫澤成接觸的很多人都不一樣,靳河好像本身就是一把尖刺,也毫不掩飾自身的銳氣,上次的藥也是他勸了很久靳河才肯接,抹藥的時候還拒絕了他的幫助。他回回的好心都被擋下來,難免有些洩氣。

“沒事。”一隻冰涼的手落在他的頭上,凍得孫澤成一個哆嗦,但是溫度很快撤離了,他才反應過來是靳河摸了他的頭。孫澤成遲疑地擡頭看,靳河的眼神依舊冷漠,但是并沒有責備的意味,甚至帶着漫不經心,好像是在看一個不經意冒犯自己的孩子。

孫澤成咬了咬牙,心跳停了一瞬,感覺自己被真切地帥到了。

孫澤成經常受他爸的管教,最受不了這種面上不顯,實際上盡在掌控的行事風格,靳河雖然在讀高中,但是身上也有這股狠勁,他那片比較偏,是拆遷剩下來的一帶,都是些老宅,三教九流的人更多,靳河孤身一人帶着病痛的奶奶,自然從小就得學着将可能的危險掐滅在搖籃裡。

孫澤成上回吵鬧着跟了一路,堅持要幫靳河洗衣服,走到老城區的時候被吓了一跳,這裡的房子都是黑漆漆的,各家各戶晾衣服将線搭在别人的陽台上,迎風就能看到内衣内褲飛舞。電線也是纏繞在頭頂,東倒西歪地布局。街邊的垃圾桶被填滿了也沒被拉走,有個流浪漢就睡在垃圾桶旁的涼席上。

巷子裡有人對着背書包的靳河吹了聲口哨,孫澤成就眼睜睜看着靳河從書包裡抽出一根陳舊的電棍,開關已經壞了,在自己的腿上敲了敲。那些人悻悻地聳肩,猶豫地看了一眼一身名牌的孫澤成,又看了眼前面跟着的靳河,提着拖到地上的喇叭褲走了。

靳河瞟了眼後面惴惴不安的孫澤成,忽然惡劣地笑了,吹了聲口哨:“送你回去,大少?”

這把孫澤成驚地瞪大眼,畢竟總歸是被老師誇贊的好學生,他沒有想到在學校陰沉着不做聲的靳河還有這一手。他拍了拍胸口緩了一下,覺得靳河這聲口哨吹得比剛才那人的好聽多了。

孫澤成梗着脖子,誓不肯落入下風:“我去幫你洗了衣服就走,不用送。”

靳河走到門口,對着一扇掉漆的鐵門,拿着鑰匙的動作一頓,平日裡簡短冷漠的回複忽然帶上了随意的調侃語氣:“我不送你,出了這個街區,你大概連短褲都不剩,明天就因為裸奔上新聞。”

孫澤成一時間沒有适應突然變得話多的靳河,他跨進門想放個包,身上還穿着校服,卻沒有學生的青澀氣,耷拉在眉毛前的劉海直接一撩,用長尾夾一别,五官變得突出,眉毛在中間折了一段,眼睛黝黑,整體下吊,鼻梁高挺,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看起來又野又兇,校服下的身體線條利落幹淨,像一隻随時警惕着周圍的豹子。孫澤成突然有種窺見别人秘密的羞恥感,退後了一步:“你,你幹嘛?”

靳河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畢竟自己隻是撩了頭發,孫澤成的語氣聽上去像是他脫了衣服。

孫澤成眼睜睜看着靳河在他面前表演雙面人,一時有些接受無能,陌生的同桌湊近了看他,眯着眼疑惑着:“發燒了?”

孫澤成腦子混亂,不知道說什麼好,裡面有聲音傳來:“小河,來客人了嗎?”

靳河将書包随手扔在了沙發上,轉頭大聲回了句:“沒有,不是,馬上走了。”

他趁着孫澤成沒反應過來,将他推了出去,擡腳勾上了門,三步并作兩步地下了樓,扭頭看着還對着鐵門神遊的孫澤成:“行了,下來吧,我在這裡呆了十幾年了,總不能在學校也這樣。”

孫澤成想說那差别也太大了,像人格分裂一樣。靳河挽起袖子,手臂接近肩膀的地方還有一個黑龍紋身,孫澤成瞳孔地震,才聽他解釋:“之前……靳遠走後,有很多人來煩我們,我沒有辦法,答應加入了一個小幫會,他們幫我趕人,初中的時候紋的。”

靳河淡淡地看着孫澤成,似乎笃定了他不會告訴别人:“後來高中沒聯系了,也就是幾個辍學的人湊一塊,他們畢業就各奔東西了,但是這家夥麻煩。”他點了點紋身的位置,“要是被人知道就不好了。”

孫澤成有些懵地點頭,靳河才對着他招了招手:“走吧,衣服就算了。”

孫澤成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有些急地跟上:“怎麼能算了,畢竟是我弄髒的……”

靳河就沒想過任何人知道他的背景,偏偏有個冒失鬼誤打誤撞直搗黃龍。他耐心消耗殆盡,扯過孫澤成的衣領,将人推到牆上,瞪着眼睛說:“别他媽廢話,老子給你洗這次衣服,你乖乖閉嘴别透露半個字,懂嗎?”

孫澤成被吓了一跳,靳河眼睛瞪着的時候又不像豹子,像是他家弓着身子發出低吼的黑貓,他點了點頭,等着靳河松手又快步跟了上去,有些好奇地問:“那為什麼要告訴我?”

靳河頓了頓,雙手插在兜裡,踢了踢旁邊的鐵欄杆:“不知道,大概是裝煩了。”

奶奶這邊要一直做個體貼的好孫子,班級裡面要做個安分的透明人,靳河是生長在這邊的人,他覺得自己的根已經爛掉了,這種爛以前讓他覺得窒息,現在讓他覺得煩躁,就像是扭曲的藤蔓,吸食他的骨髓生長。孫澤成的到來讓這種對比變得更明顯了,靳河覺得自己在陰溝裡躲得正好,偏偏有人要舉着火盞來。

要照亮他,要燒死他。

他很讨厭,也很嫉妒孫澤成,厭煩他粗枝大葉的性格,養尊處優的善良,不合時宜的打擾,但是也許是火焰危險,但也溫暖,靳河并沒有拒絕他的靠近。

就像這次,他帶着一些刻意将他的角色安排為魯四鳳,他想讓孫澤成站在與他截然不同的,需要“被幫助”的,力量弱小的角色上面,像看好戲一樣等待他的神态。但是這次孫澤成并沒有很在意,看完了劇本,他有些驚喜地攬住靳河的肩:“行啊你,不顯山不露水的,厲害得很啊,我的大編劇?”

靳河眉眼恹恹的,沉默了一會,将秋嘉年和祁繹的劇本一并扔給了他:“那這兩人的劇本你去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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