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詢問讓蕭卿月愣住了,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那表情,都和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林銘,是,林銘。
他活着,他活着……
蕭卿月腦子裡面蹦出來的這個危險的想法,他還活着,可是他又怎麼可能活着?雖然很多事情發生的概率微小的像是千萬星子中的一顆一樣,可也不代表完全不能夠發生。
回想起來林銘屍體被帶回來的時候,能夠察覺得到他身上已經停止湧動的凜冽氣息,他已經面目全非了,直到被推入火化爐的時候蕭卿月也一直相信着,那就是林銘。
可現在仔細想來,面目全非和身上的那些經脈,死人的經脈是最好僞裝的,隻要有一個像瞎子叔一樣的人,那就可以了,至于面目全非,沒準那具屍體根本就不是林銘,那具屍體是和他身高很相似的一個人。
“喂……”
莫拉輕輕的拍了一下蕭卿月愣是把他從愣神中拍醒了,他的動作很輕,沒有被守在門口的那兩個人發現。
“你,嗯,你……”
“怎麼了?趴在這兒的都不是一般人,你也是過來救人的吧?我來找我朋友。”
“我,也是。”
門口的兩個守衛都不是什麼善茬,如果說想要把他們打暈并且不動用任何靈力,還要讓那些人根本就不記得他們的臉的話,确實是要費一些周折,尤其是那一條通道筆直而且長,想要偷襲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去偷襲,排除掉所有的因素,剩下唯一的一種可能,那就是強攻。
如果霁楓在就好了,如果他在的話,可以讓他用他那些藤蔓在這裡起一道迷霧或者直接給那兩個人上麻醉。
蕭卿月這麼想着,但也隻是想了想,還是得靠他自己闖過去,早知道之前就先去那邊的武器室,拿點什麼閃光彈,或者說是煙霧彈之類的。
正這麼想着莫拉便探頭透了一下氣,他從腰間取下來了幾顆紅色的果實,朝前一扔,頓時果實炸裂開來,散發出來的白色煙霧,伴随着甜膩的氣味,充滿了整個走廊,至于那兩個站在門口的人,則是因為這煙霧倒了下去,連警報也沒來得及按。
“□□。”
“我是從那邊的植物觀察園裡過來的,順手弄了點這種果子,原來它叫□□,我一直把他當便攜式的催眠果實用。”
“不知道,還亂用?”
莫拉攤了攤手。
“我隻是不知道他的名字,不代表我不知道怎麼用。”
兩人捂着口鼻沖到了門口,并且用着兩個守衛的指紋解開了鎖,剛走到裡面便是一陣腐臭的味道,靠近他們兩人的監牢裡面是一句腐壞的屍體和一個已經瘋魔的人。
那個人看樣子是一個男人,但是他的頭發很長蓋住了臉和大部分的後背,他在那裡舞動着,壓根不顧在牆角處已經有一具腐爛的屍體,蛆蟲在他的身上不停的爬着。
那個人就像是根本看不見,也聞不見氣味一樣,手上的鐐铐阻擋不了他舞動的身姿,同樣也擋不住他的笑容,他的笑容很滲人,像是被什麼惡鬼附體了一樣。
從這裡朝後面望去,這一路似乎看不到邊際,兩側的煎熬中,關着的人有多有少,大人小孩老人一個不少,甚至還有些斷胳膊斷腿的和已經腐爛的屍體,讓人見了不由得說一句,真是慘無人道。
兩人分開了,把這裡的監牢全都打開,直到最後一間。
當蕭卿月把最後一間牢房打開時,他心下一驚,怎麼回事。
總有牢房都給他打開了,可是所有的牢房裡面都沒有他二處帶着的那些隊員,甚至連付勉澤也找不到,如果說别人都被殺死的話,那以付勉澤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被人殺死。
蕭卿月心下一驚他們有可能他們有可能已經被人帶走了,有可能現在已經被人帶去進行所謂的儀式了。
蕭卿月這拳頭攥的更緊了一些,想要過去再查個究竟,握緊的手卻突然放下了,如果說他出去了,那這裡的這些人怎麼辦?總要先把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