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大作,一場雨就這麼悄然降臨了,雨水混合在風中,雨霧連着水滴落下來,似乎是要将這城内的一切都清洗幹淨,雨幕簾紗布滿了城市的天空,遠遠看過去,見不到遠處的樓房,隻能夠見到近處不停穿梭着的車輛。
“裡面什麼聲音?”
“管他呢,反正不讓咱們進去,咱們就在這外面好好呆着,看見要跑出來的,就把他們給。”
說話的這人臉上帶着刀疤,他的眼睛眨了一下,刻意咧開嘴,輕輕地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梳着中分的人自然也懂得他的這個意思,殺人滅口呗,那當然好啊他可是一個閑不住的人。
那棵樹,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每次都會造成像現在這樣的一場大雨,或者說是冰雹,又或者說是飛雪,每次都不同,每一次都是一場天災。
不過就算是天災和他們這些人又有多大的關系,無論是天災還是别的什麼,他們這些人都能夠活下去,死的也永遠隻是那些不能夠活下去的普通人罷了。
他們兩個不像是星判和研究所的人一樣,有什麼遠大的理想,他們想要的隻不過是淩駕于他人之上的感覺,僅此而已,成為覺醒者之後,這樣的感覺就越發強烈了,以至于他們到現在都看不起被紅罂教關在那下面的人,甚至看不起紅罂這個教會。
紅罂這東西算什麼?我可是覺醒者,這種能控制人精神的東西算什麼呀,他們自己也可以控制其他人的精神,而且還可以讓那個人完全為自己所掌控。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門口像往常一樣,等着這段時間過去,這樣他們兩個就可以功成身退了,畢竟誰也不願意在這門口守着,兩個門神似的
“你說每次大概會吞進去多少人?”
中分頭問着,刀疤臉則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他自戀地撫摸着自己的刀疤,随後拿出手機來照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模樣。
“不知道呢,反正被吞進去的不是咱們自己人,是他們教會的人,每次都要吞掉五十個左右,他們也是很願意為他們的這位神奉獻,不關咱們什麼事,所以說隻要在這裡等着,有人敢跑出去把他們殺了就行,應該快結束了吧。”
中分頭見着他,這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不禁打了個哈欠,隻覺得困,然而周圍紊亂的氣息讓他察覺到了不對勁,就算是下面的那棵樹在不安分的吃人,也不至于……
意識到什麼事的中分頭猛地推開了一邊的刀疤男,刀疤還沒來得及罵兩句,這時候,藤條便從地下鑽了出來,朝他們兩個沖過去,兩人自然也是開始招架了起來,但他們兩人的戰鬥素質也就那樣,沒兩招心髒就被刺穿了。
兩具屍體就這麼落到了地上,明明剛才還在談笑風生的兩人,現在便化為了這雨中的兩塊垃圾。
霁楓一步一步走了進去,身上的氣息讓人感覺不寒而栗,從這兩具屍體邊上走過的時候,甚至連看也不願意看他們一眼,藤蔓為他鋪開了道路,讓他可以一滴雨水也不沾,就這麼走下去,他一點也不在乎這門到底是開着還是關着,隻要擋在他面前,那他便從中間破開,再走過去。
不僅僅是門,就連柱子之類的東西也是他知道那地方在地下,但他并不想繞路,所以選擇用自己的藤蔓架出來了一條路。
那些花拳繡腿對他來說不過如是,但凡有人想要過來攻擊他,還沒等靠近他沒他的藤蔓殺了個幹淨,他現在哪裡還是什麼一處的特工,分明就是一個殺神。
隻要靠近他,就沒有一個人能夠活活的走出去,就算是想逃,也根本逃不掉,走到花田那處時,他周身生長出來的那一些藤蔓,便已經像穿糖葫蘆似的,穿上了不計其數的人。
死亡的樣子并不統一,但統一的是,那一臉驚恐的表情,霁楓一臉冷漠,他可不在乎這些人的命,也不在乎這些是什麼人,被他殺掉的這些人的有紅罂教的教徒,也有一些跟随紅罂教的覺醒者。
他才不管這些人到底是誰,這些人活不活該,在現在的他看來,攔在他面前的人那都不該活着。
紅罂花輕輕地搖晃着,在他的腳下盛開,甜膩的氣息在空中散開,随着一片葉子落入其中,這些花便被寒冰包裹粉碎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