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詐騙吧?
單主否決了他的猜測,并欣喜恭賀他的成功,可喬喻殊并不高興,他直覺未來的生活會過的如履薄冰。
前幾年他和紀凇分開的時候,那家夥就做了很多報複性行為,還可憐兮兮地裝慘博同情。
賀曲風那時不分青紅皂白就認定喬喻殊是禍源,自此兩人關系一直不好。賀曲風逮到機會就惡言相向,那股直面而來的惡意一直伴随他到大二。
喬喻殊冷靜下來,他咬咬牙,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見招拆招,既然紀凇這麼想玩,那他一定會好好奉陪到底喽,兩人誰先死還不一定呢。
第二天早晨,喬喻殊依舊早早出發來到公司,跟着領導來到美工辦公室。
辦公室挺大,一個空間六張桌子,除了一個滿眼烏青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工作,其餘四人還沒來。
喬喻殊的位置正好挨着那個男人,他看見對方的臉覺得有點熟悉,像什麼來着。他想了想,眸光亂瞟到三棱柱上的名字——李楠。
好巧不巧,剛好是單主的老公。
瞅見對方厚重的眼圈,喬喻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他吓的一怔,趕快驅趕這個可怕的念頭。
李楠對這個新來的實習生态度不溫不熱,隻抱着電腦一直思考什麼,時而操控鼠标在屏幕上點擊。
剛來不懂,其他人又沒來,負責人也不在。他無所事事,索性湊到旁邊看李楠的工作打發時間。
李楠專心緻志地畫着廣告設計圖,修修改改,總做不出滿意的圖案來。喬喻殊好像看出了問題,稍稍出聲提個建議。
李楠先被吓了一跳,穩住心态按照喬喻殊說的操作一番,惱人的廣告設計似乎成了。
他不敢置信,睜大眼睛湊過去看,真成了!
李楠看向喬喻殊的目光又驚又喜,他想給對方個擁抱來表達感謝,在看到來的人是紀凇時讪讪脫了力,頹廢地坐在椅子上。
喬喻殊不理解,他沒看到紀凇來到,自顧自跟李楠搭話。
“美工很累嗎?”
李楠看着這位初出茅廬的新人,迫于領導壓力扯謊:“還…還好,得看個人抵抗力,呸,個人承受力。”
喬喻殊正要開口,頭頂處好聽的聲音砸下。
“來得這麼早,這麼熱愛公司?”
喬喻殊無語地翻白眼,他自然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隻是不想理。
卻見李楠看到紀凇的反應,畏畏縮縮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着。
他的反應太奇怪了,喬喻殊好奇心重。
紀凇拉上喬喻殊,說要和他講些工作要領。喬喻殊跟着他,邊走邊想,跟着紀凇走進辦公室。
一個想法一閃而過,公司不會搞壓榨員工這一套吧。
紀凇正準備說話,喬喻殊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說出:“公司不會壓榨員工吧?”
紀凇先眯了眯眼,後唇齒洩笑:“壓榨員工?也對,你倒提醒了我。”
喬喻殊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
紀凇狀若不經意說道:“既然你這麼想被壓榨,那我就大發慈悲滿足員工的願望吧。”
他撐着下巴勾唇:“好感動哦,員工有我這樣一個好老闆。”
喬喻殊不予理會,心裡默念三遍“紀凇有病”“紀凇有病”“紀凇有病”。念完,毫不避諱地注視他的眼睛。
紀凇分的清主次,拎重點交代喬喻殊。見喬喻殊聽得認真,他惡劣地頒布一件任務。
聽得正仔細,一紙任務突然甩他手上,他不舒服地癟嘴。
“鑒于你昨日說的那些話,我制定了方案解決。交給你個任務,這張紙注意點全标清了,根據上面的要點做廣告設計,你可以吧?”
雖是問得語氣,可一看到那張臉就覺得不會有選擇的餘地。
喬喻殊懶懶應下,準備離開。
“等等,我讓你走了嗎?怎麼這麼沒規矩。”
面對上層的挑刺,喬喻殊面無表情地盯着他,站在原地不動。
紀凇滿意笑道:“三天後交給我吧,直接到我辦公室來,并陳訴靈感的來源和想法。”
喬喻殊倏地諷刺一笑:“呀,這麼早就開始壓榨新員工,不怕新員工離職不幹了嗎?”
紀凇似乎早有所料:“不是員工自己提出來的,怎麼怪到領導頭上?謙遜有禮才是優良的職場作風。”
對你這種人還要用上謙遜有禮啊,喬喻殊不予理會,走時一字一句說道:
“那還真謝謝領導的一片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