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下,跟那些高高在上的诰命夫人官家小姐,用的是同一款産品,難道不值得成為各種宴席上的談資嗎?
當然,這些來龍去脈喬安暫時不清楚,她隻是發現醉香閣花樣多,且品質不落下乘,掌櫃夥計更是沒有看人下菜,才決定開口談合作。
選對合夥人,就不用愁客源問題。
喬安笑着說,“我就想選最好的,其他次一些的根本不會考慮。”當初想着這家不行找下家,這種事傻子才會說出口。
“那我希望待會看到的成品,也能像姑娘你說的話一樣真。”
從花籃裡取出口脂胭脂等物,因為這段時間都忙于習武,喬安便把做陶瓷瓶的事給忘了,如今隻能先拿木匣應付着,随意打開其中一盒。
喬安用眼神示意鄢秋月試試。
她也沒有客套,直接用手抹上,暈開後恍如肌膚自帶的色澤,白裡透紅。
憑着多年的眼力,鄢秋月知道這是好東西,不過還要确認一句:“姑娘如何證明裡頭沒有加入鉛粉?”
喬安二話不說,摘下發髻的銀簪,将粉末塗在其中一端,為了更好分辨兩者,特意把包裹好的鉛粉也攤開,撒在簪子另一頭。
等了一小會,撒上鉛粉的那個位置變黑,這個方法跟銀針試毒有異曲同工之妙,讓鄢秋月一下子反應過來。
不過她沒有一口應承,說是需要留下胭脂,跟東家商量一下,過段時間才能給出答複。
喬安:呵呵。
果然人不可貌相,這鄢秋月看着心地純良,居然也打起了算盤。
要是她稍微松開壓住花籃的手,自己還能編個謊話騙一下自己。
不過喬安對自己的成品有信心,不是誰都能輕易複刻的,哪怕研究出什麼,頂多就是個半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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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城,香榭居大門處。
“喬姑娘!”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喬安拍了拍灰驢的大肉臀,讓它停下來。
趙青眼底的欣喜快要溢出來,如今這般模樣,像是壓在心頭的巨石被挪開了,“居然這麼巧能碰上您,羅掌櫃今日跟大夥說了,戶籍的事已經辦妥了,等有空直接去落戶就行。”
喬安的臉上閃過驚訝。
隻能找羅掌櫃了解前因後果。
原來早些時日,趙青就把兄弟們的戶籍寫好交到了香榭居,碰巧遇上縣衙的師爺宴請好友,羅掌櫃給了面子,特意開了個天字号包廂招待,還把店裡有名的幾道菜都給送上桌。
一頓飯下來,賓主盡歡。
于是羅掌櫃順勢提了辦戶籍的小事,師爺簡單确認落戶之人不是朝廷要犯後,大手一揮,拍着心口,直說包在他身上。
說幹就幹,隔日火速弄好了相關手續。
“羅掌櫃你……你太能幹了吧,我都想挖陳老闆牆角了。”
話音剛落,陳大勇笑聲洪亮,“喬姑娘你可真不厚道,趁我不注意,居然想騙走老羅。”
然後又見他走到羅掌櫃身旁,搭着肩膀,“老羅,我們十幾年交情,不能被小姑娘輕易離間了。”
羅掌櫃對着不着調的兩人,隻能搖頭笑了笑。
開過玩笑後,喬安便拿着戶籍憑證,跟兩人告辭。
一出門,蹲守在一旁的趙青就快步向前。
喬安揚了揚手中的紙張,“這回你們可要好好感謝羅掌櫃。”
“我們不會忘了您和掌櫃的恩情,喬姑娘那……那接下來是不是要去破廟走一趟?”
這話趙青說的磕磕絆絆,畢竟自己此前拒絕過喬姑娘見村中婦孺,想到自己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中不免感到羞愧。
擡起頭,雙腳一軟準備跪下,結果被喬安提着衣角。
“趙青,别跟我來這一套。”
說完,就喊他上驢車,先去破廟收拾一下行當,再回村跟村正說落戶的事情。
趙青等人的戶籍剛好落在望山村。
雖然不清楚喬安接下來有什麼安排,羅掌櫃還是下意識把趙青等人的戶籍安排在同個村,就算是往後想改戶籍,村正總該不會太為難。
這讓喬安再次感歎,自己這個光棍司令,什麼時候能找到像羅掌櫃這樣的能手。
前頭趕車的趙青,突然打了個噴嚏。
他扭過頭,仔細叮囑一句:“姑娘最近天變冷,容易感染傷寒,你要多注意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