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東方霁錯愕的看着她,“你不能這樣對我說話,我以為…我以為你會想要和他呆在一起。”
“好吧,那麼原因呢?難道我以後要嫁給雷古勒斯叔叔嗎?”
“嗤,”從不遠處傳來一聲輕蔑的笑聲引起了三人的注意。他們所處的位置本就偏僻的很,加之沒什麼光亮不會被人注意到,所以伊麗莎白才會肆無忌憚的直接袒露自己心聲,但這樣的位置居然會有人不關注宴會而關注他們。
是伊麗莎白剛來時見過的和東方霁說話的那兩位還有雷古勒斯,倒也不是外人,正是話中提及的幾位。
“你們對她不好啊,”那個和維吉妮絲七八分像的男人說,“跟我走吧小伊,雖然萊斯特蘭奇莊園也是一樣的空曠不過我大概可以一直陪着你隻要你需要?”
剛剛嗤笑的也是他,東方霁一定知道那人是誰并且很熟絡但她現在正賭氣不想問他。她退一步貼近西奧多挽上他的手臂,還好西奧多懂她,“Brother”,即便隻一個單詞也足夠她理解了。維吉妮絲的哥哥,萊斯特蘭奇家那位在魔法部做緘默人的兒子。
除卻沙菲克家鮮少有女性家主,萊斯特蘭奇就是唯二,不過是從維吉妮絲這代開始的,伊麗莎白雖然不喜歡這兄妹兩個但對他們家的故事還是蠻好奇的。
目光回到東方霁身上來時,他站在拉巴斯坦的面前抓着他的領口,“我告訴過你,她是伊麗莎白,不準,拿你肮髒的情感,替換到她身上。”雷古勒斯抱着手臂沒說什麼,倒是維吉妮絲手按在東方霁的肩上裝模作樣的攔着。
她就知道,怪不得這家夥說那樣的話,又是一個把她當做卡米洛帕達莉絲·布萊克的人,她真的要好奇這位布萊克小姐的魅力了。
盡管拉巴斯坦不擔心把事情鬧大,但為了不讓别人知道真相他還是湊到東方霁耳邊小聲說話,“别這樣安德,你也沒有真的把她當做伊麗莎白看待,也就是你對她沒有什麼别的心思,不然維姬不會拜托你照顧她的。”
他從東方霁的手中扯出自己的領子撫平,“少拿這副正直的樣子指責别人,你以什麼立場瞧不起我的情感,至少我和她是純粹相愛不抱目的的。就是因為你還認為她是小卡所以才讓她在格裡莫過聖誕,你打心底裡知道聖誕應該和家人在一起,你不是她的家人。”
“安德!我說過不準在我的宴會上鬧事!”
啊哦,Excuse me?發生了什麼?她大概聽見了布萊茲姑姑的聲音,然後呢?西奧多剛剛閃身站在她面前将自己捂在了他的懷裡,這是她繼上次在禮堂挨在一起睡覺後再一次這樣沉浸熟悉的苦橙葉的味道。
她情不自禁的踮起腳尖在西奧多的脖頸側留下一個吻,她可以什麼都不在意了。不管剛剛發生了什麼,不管她是不是東方霁的親生女兒,不管有多少人把她看做布萊克小姐,隻要西奧多知道她是伊麗莎白就好了。
西奧多頂着漲紅的臉一隻手覆在她的面上,“别這樣,你喝了?”
“什麼話?不然趁着沒人關注我們偷偷溜走吧?”
沒等西奧多做出反應伊麗莎白就踮起腳擡高手在他的頭頂拍拍,他立馬就感受到了一種滑滑涼涼的感覺從頭頂蔓延至全身,是幻身咒。若不是二人的手掌還緊緊相連他早就找不到伊麗莎白的身影了,她給他們兩個都施了咒。
他真的越來越佩服她了,不過三年級會守護神咒幻身咒就算了,竟然無聲無杖也施展自如,她對魔力的掌控簡直強的可怕。論起霍格沃茨裡,他也能說自己的魔力絕對是排名靠前的,就算是決鬥對上高年級他也不放在眼中,但比起伊麗莎白簡直相形見绌。至少他現在還做不到無杖施咒。
在伊麗莎白東拐西拐的引路中他大概猜到了他們要去哪,“現在是冬天,你應該不是想要去蕩秋千看風鈴草吧?”女孩頓住了腳步,其實西奧多想解咒來着,但試了咒立停好像沒用需要反咒,不過反咒是什麼來着?伊麗莎白松開了和他相牽的手,噢又是這種脫離控制的感覺。顯身咒和原形立現是哪個來着?他挨個試了一下,怪不得叫顯身咒。但是他還是找不到伊麗莎白,這就是她魔力強大的地方了,甚至連輪廓都辨析不到。
“莉絲?”
在他叫了幾聲沒人回應後隻好耗費魔力大範圍的邊走邊揮動魔杖施展顯身咒,這是他現在可以使用的最有效的辦法了。不過沒等他将走廊搜索完就在一間敞開門的房間見到了被散開領帶隻穿了一件襯衫的東方霁擁在懷裡的小姑娘,男人的側臉印着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伊麗莎白不知道,她剛剛被西奧多擋住了,那是布萊茲在說過話後打的。每個主辦宴會的家族都很看重自己的宴會,可今年她的宴會被自己的弟弟攪和了。想到這兒,他半阖眼眸看向地闆,若是他母親還在諾特也會有這樣的資格,那她呢會不會也這樣想過,同樣沒有女主人的家庭,同樣缺少家人陪伴她和他,可截然不同的性格會讓他們走到一起嗎?但未必不可,前提是他現在能夠應付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