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我看向徐庶,緩緩說道:“我們腳下的大地是圓的,而且一直在運動。”
“......”
“腳下大地是圓的,而且處于運動我們卻沒有感覺更沒有掉下去,因為有地心引力。地心在地的裡面,就像一塊特大的磁鐵,有很大的吸引力,把所有的東西都向地心吸引,故而我們人能站在地面上。”
“......”
我看着三個人的表情從最初的平淡到詫異,再到不可置信,最後面面相觑。
我點點頭,道:“這個表情就對了,人們對不了解的事物得有點反應。你們剛才那麼平靜,我還真以為我沒什麼不同了。”
我看三人沒有回話,又說道:“還想聽什麼,過了今天我可要把這些話都爛在肚子裡了。”
司馬徽有些無奈的搖着頭,回道:“你真是,什麼都敢說。”
我剛才就發現了,這老頭他詫異的表情更像是因為我随口說出這樣的話,而不是因為這些話所說的含義。
“不能說麼?”我捂了嘴,話從指縫間流出:“抱歉,抱歉。”
“你所謂的曆史是多久呢?”諸葛亮突然開口道。
我看了眼司馬徽,他沒有阻止。
我掰着指頭大概算了下,一千八百年前,回道:“大概就是你回去商朝吧。”
“不過,即便回去又如何,朝代更疊本就是既定寫好的。”我像是在對他說又像是對自己說:“在時代面前,個人的力量微不足道,即便做了,你所做的按科學來說也并不能影響曆史走向......”
我自己說完,腦子突然冒出一句話。可是我在這裡,這本身就不科學呀!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尋求的看向司馬徽,他直視我的眼睛,幽深的眼眸似乎看穿了我内心的想法,眼睛慢慢的彎了起來,沒有說話。
這老頭的心思真難猜呀!
我直覺的感受到席間又沉默了。
他們在消化我說的話,但是經過這一番折騰,我的胃裡已經沒有可以消化的東西了,我彎了腰一隻手輕揉着腸胃,慢慢趴在桌子上,一隻手擡起來說道:“那個,咱要不就這麼結束吧?我去吃點東西?”
“等着。”徐庶快步離開了席間。
司馬徽起身來到我身旁,伸手放在我額頭上,流露出關切的神情:“昨夜風大,莫不是染了風寒?”
我還沒回話,諸葛亮便接過了話語:“亮略懂些醫術,可以為姑娘醫治。”
說着也起身來到我的桌前,我的眼前突然湊近了的這張清隽的側臉,心髒忽的漏了一拍,然後就“砰、砰、砰”一直跳,這誰受得了。在他伸手要搭在我手腕的時候,我慌忙收走了。
“姑娘何意?”諸葛亮漆黑的眸子裡帶着一絲不解。
“孔明,你平日裡給别人看病的時候要不考慮一下把臉遮上吧。”我幹咳了一聲:“容易誤診。”
諸葛亮應是聽懂了我的意思,啞然失笑道:“是亮唐突了。不過姑娘既然還能這般開玩笑,身體應是無礙。”
“先生,孔明,我真沒事。”我有氣無力道:“我隻是......餓了。”
“早上的粥熱了下,快趁熱喝些。”去而複返的徐庶将一碗麥粥和一碟青菜放在我面前,催促道。
“多謝師父。”
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我低頭喝了兩口粥,一股暖流順着食道進入了腸胃,整個人都舒緩了些。
一擡頭發現三人還在看我,我抱着碗,說道:“你們,要不忙點啥去?”
“好。”司馬徽看向徐庶和諸葛亮,說道:“剛好有事同你們說,跟我來吧。”
“是,先生。”諸葛亮和徐庶同時行禮回道。
徐庶邊跟上還回頭給我比劃了一個好好吃飯的動作。我沖他點點頭,擺手讓他趕緊去。
三人的身影很快沒入了屋外的陽光中。
吃完飯後我起身将碗筷放回廚房收拾停當。
時隔幾日又重新站在庭院中,晴空萬裡,我緩緩擡頭眯着眼睛看向太陽,和煦的春光直射下來,照在臉上、身上,似要将一切陰霾掃盡,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在心中暗自道:就這樣吧,這樣就挺好,有先生,也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