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蘿:“……啊?”
那她是不是也該發個什麼誓?
松蘿:“我決定了!不把宇智波勸和,我就不談戀愛不嫁人!”
柱間震驚,剛剛的氣勢都沒了,聲音也變弱了起來:“那個…啊…這個是不是太…”
他還沒說完,眼前的門從裡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面前。
原來已經到家了。
穿着墨紫色浴衣的扉間臉色鐵青,下唇被咬得發白。
他把少女扯下來,然後一言不發地朝柱間揮起了拳頭。
松蘿看着眼前混亂的場景,不知所措。
這跟平常切磋不一樣,拳拳到肉,她看到兩人臉上青了好幾塊,還是不停下。
而因為太過突然沒拿穩掉到地上的泥人,也被兩個人踩扁了,在地裡怕是摳都摳不出來。
裝小金魚的袋子破了,隻能就着她手裡的捧着的水暫時存活。
……你們打吧我要先救我的小金魚了。再不放進魚缸,手裡的水都要漏沒了。
她一邊跑遠一邊還記得留話:“我放下小金魚就回來!别把大門打破了啊!”
柱間、扉間:……
這架突然就打不下去了。
兩人同時一推對方,梗着脖子,喘着粗氣,面對面站着。
扉間皮膚白,又薄,他抹了把鼻血,下半張臉就有些模糊得不能看了。
幾個時辰前,他本來也是歡歡喜喜地換了衣裳,歡歡喜喜地出了門,再歡歡喜喜地折了花枝去了臨街。
但是當他到達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大哥給松蘿編辮子的樣子,兩個人滿心滿眼都是笑。坐着的人偶爾擡擡手,摸摸自己紮到一半的小揪揪,就被柱間啪得打下去。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什麼也沒想就把自己藏了起來。
一定是這幾天躲慣了。
之後松蘿又跑了,過了很久回來後拉着柱間到處轉,他就站在樹上看着她探頭探腦,一會兒疑惑一會兒沮喪,還有什麼不明白。
他跟大哥吵架為什麼卻讓她夾在了中間兩邊難做,一定很擔心吧。
他是該跟大哥談談了,現在就是個好時機,熱鬧的街市,笑鬧的人群,溫香的吃食,任誰在這樣的氣氛中都會被融化的,更何況他們之間本來就薄到可有可無的冰牆。
可是他雙腳就跟長在了樹上一樣,怎麼也不敢靠近那熒熒燈火。
他的目光不由得追逐着黃色浴衣的少女,嘴角的弧度跟身邊的人一模一樣,笑起來都是眉眼彎彎,露出一口大白牙,傻裡傻氣的。就連惡作劇的時的偷笑都是跟身邊的人學的,嘴巴張成一個圈,大小眼,高低眉,賤兮兮的。
——他們永遠都那麼合拍。
如果發現大哥的好友是一個宇智波的不是他而是松蘿,如果大哥傾訴理想的對象不是他而是松蘿,如果……沒有他,他們會不會玩得更開心?
看久了,他的眼裡就帶上了澀意,直到看到少女一個趔趄撲被柱間攬到懷裡,他撇開頭,忍住鼻酸,跳下樹,獨行在回家的路上。
他先行回到了院子裡,捏着花枝蹲在地上,花瓣早已在來時路上被吹得七零八落。
等大哥回來,他隻要先開口打招呼,以他的大哥的性格一定會應下,然後,應該就能好好說話了吧。
他一定要讓大哥明白,宇智波就是在騙他,對面的那個族長兒子,他在戰場上親眼見他刺死了族兄。
大哥隻是一時被蒙住了眼睛看不清而已。
……他們回來了,雖然聽不真切,但一定是在講在廟會遇到的好玩的事吧。
“我決定了!不把宇智波勸和,我以後就不剪頭發!”
“我決定了!不把宇智波勸和,我就不談戀愛不嫁人!”
扉間:……
扉間:自己不知道悔改,還要把家裡那個小的帶跑!我今天就要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