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沒醉倒,四平倒是先倒下了。
松蘿看出他是真的高興,所以拿酒時沒有跟他搶,大半都進了他的肚子。
最後她隻能叫了守衛軍的人把四平接走,自己幫他結了賬,漫步在路邊。
今晚就是不回去也沒什麼。因為柱間和扉間也知道她在做什麼,晚歸或不歸的情況過去也不少見。雖然每一次她都會提前說好,或者留下書信。也就是最近一年,當了幕後城主,她就沒有外宿過。況且她也住不慣城堡。
“啊啊啊啊啊,若蘭!鈴!你們害慘我了!”
吹了會兒夜風,她覺得自己還是沒有勇氣回去。
摘了朵路邊野花,掰着花瓣她開始數回家、城堡、回家、城堡……回家。
……摧殘了一地的野花,望着光秃秃的枝幹,她終于認命:現在跑回去他們應該都睡了,我隻要在明天他們卻沒醒之前就跑出來不就好啦。
想明白之後松蘿就輕松了許多,腳步也變得輕快。到達家門的時候,她先放出了一個木分身翻牆進去,确認院子裡沒人且燭光都熄了之後,才松了一口氣從門進去。
驚悚的事情發生了,她居然一推開門就看到了柱間和扉間!
第一反應是轉身就跑,第二反應是我怎麼跑不動呢?
往下一看,兩隻手箍住了她的胳膊,駕着她往裡走。
松蘿:…救命。
兩位大爺坐在椅子上,手裡各舉着一本書。
松蘿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擡,耳朵通紅。
扉間發問:“這裡面是什麼?”
松蘿眼睛一閉,死鴨子嘴硬:“練功小人。”
他冷哼一聲,繼續盤問:“哪兒來的?”
松蘿猶豫了一下,沒有供出“同夥”:“撿來的。”
他這次重重的哼了一聲:“哪兒撿的?”
松蘿斬釘截鐵:“地上啊!”
“啪”,扉間重重地拍了一下書,吓得松蘿一抖,就好像那一下是拍在她身上一樣。
柱間捂住嘴偷笑,肩膀一聳一聳的。
松蘿聽他沒有繼續再問,膽大包天地反問道:“能…還給我嗎?”
“啪”,這回是柱間,他繃住臉:“不能,沒收了。”
“哦。”
“那我能回去了嗎?”
“等等,”扉間喊住她,“喝酒了?”
松蘿理直氣壯:“對啊,下午不是在吃席嗎?”
扉間冷笑:“哼,跟誰一起喝的?”
松蘿偷換概念:“跟若蘭還有鈴。”
明知她說的沒一句實話,扉間還是放過了她。
放她離去前隻叮囑了一句:“西方不太平,可能又要打仗了,少出去。”
*
扉間叮囑得沒錯,離族兄族姐的酒席過去不過半月,西部大領主的戰争委托就送來了。
領主是古紳,也就是貴族的後代,自認血統上要高于普通城主,因為後者僅僅是從大名的武士受封而來。火之國的貴族後裔大多已經沒落,如今還剩下三大領主,西谷、中村和菅原。
火之國東邊臨海,漁業興盛,北邊都城直轄,最是富足,中部偏南坐落着忍界最大的兩族森之千手和宇智波,唯獨西邊,地稀水稀什麼都稀,偏偏三大貴族裡的西谷武家和中村武家都在西邊。
數十年間,大小矛盾不斷。
這一次,西谷武家大有傾盡家财也要驅逐中村武家的趨勢,許諾的報酬遠遠高于以往的任何一次。
千手族地很快進入了備戰狀态。
家中三個男人都是能獨當一面的優秀忍者,是族内的中流砥柱,這種時候尤為忙碌。
松蘿在家呆坐了半天,才随着空中鷹舞的暗号來到了族内出征前的集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