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米亞并沒有屏蔽宴會廳的信号,這幾天來受難的賓客通過自身攜帶的手機不斷地對外界傳播消息。
再加上媒體的輿論引導,散播焦慮性質的新聞言論,整個東京都被一片陰霾籠罩着,更别說被千夫所指的警視廳了。
"警視廳到底在幹什麼?就這麼不作為嗎?"
"犯人這麼嚣張,絕對是恐怖分子,還不快點把他抓起來啊!"
"不是隻要把那個叫諸伏的警察交過去就行了嗎?快點放我兒子出來!"
"......"
一時間,‘無能的警視廳’被沖上熱搜高挂。
随着時間線的不斷拉長,宴會廳裡的氣氛愈發冷凝,甚至有心理素質低的賓客情緒崩潰昏厥過去了。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剩下一天,在外的民衆罵的越來越難聽了,普拉米亞的耐心也即将被消磨殆盡。
"看來警官們是不想交出諸伏景光了啊。"
不知何時那道鳥嘴形象再次出現在大屏幕上,看得人心惶惶。
小田切敏郎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
他倒是不怕死,但若真被普拉米亞引爆了炸彈這絕對會是警視廳的重大失誤,搞不好會連累他的家人。
公安那邊他聯系過了,公安高層說是把權限交給了那個叫黑田的管理官還有零組。
公安零組的明頭小田切敏郎自然是聽過的,可這個效率是不是太慢了些?
"小田切局長是吧,你真的甘心就這麼死去嗎,帶着這麼一大幫人?"見事情久久無法推進,普拉米亞有些嘲諷地詢問着小田切敏郎。
"看不出來啊,你這種身居高位的警察還有用自己生換諸伏景光死的覺悟,可是你問過這宴會廳裡這麼多被你們牽連的人了嗎?你問過他們的意願了嗎?"
普拉米亞這麼一陰陽,很多腦子本身就不太清醒,被關了這麼多天充滿怨恨與不滿的賓客立馬将矛頭對準了以小田切敏郎為首的警察們。
"喂你這家夥!你什麼意思啊?那個叫諸伏什麼的警察就這麼重要?比我們所有人都重要嗎?"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議員,國會議員啊!"
"我是xx集團的社長啊!"
"如果我真的死了,我手下的人是不會放過你們警視廳的,你們東京警察就等着完蛋吧"
說到後面竟然還有人想動手,憑借着本能以目暮警官為首的幾人連忙護住了小田切敏郎以及松本清長,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普拉米亞當然沒有阻止的意思,她的本意就是挑起他們的矛盾,她就這麼笑着看樂子。
警視廳的樂子她愛看,多看。
而此時妃英理也站了出來。
"還請諸位冷靜一點。"獨屬于律界女王的氣場開始蔓延開來,"諸位也不想獲救之後遭到警視廳的起訴吧?我這邊可是錄音了。"
毛利蘭配合着舉起錄音筆,這種東西妃英理因為職業習慣随身攜帶着,這個時候倒是派上了用場。
"大木議員,你也不想在之後的選舉上感到困擾吧?"妃英理的眼睛閃爍着一絲銀光,在她的眼神壓迫下之前叫嚣地最狠的大木議員逐漸閉嘴。
在座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還有不少是警視廳的人,他們要臉。
武力行為是被制止了,可他們卻阻擋不了對方時不時投射過來的怨恨目光。警視廳高層們沉默着不開口。
這絕對是東京警視廳建成以來的最大危機。
妃英理面對那些威脅的眼神毫不畏懼,但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說到底還是個孩子,兩人結伴避開了衆人的目光往角落走去。
就在毛利蘭坐下的時候,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袖子被人扯了扯。轉眸看去,一道的身影讓她險些驚呼出聲。
為什麼,會在這裡?
靠着沙發把玩手機的笹花杏奈自是沒錯過這一幕。
她眼睜睜看着那人從通風管道爬了進來,借着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的掩護,成功避開監控穿梭在宴會廳裡。
笹花杏奈有些感慨,倒是她過于小瞧他們了。
眼見一場暴動被化解,普拉米亞有些不滿地哼笑,眼看就要再次發作,她的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消息。
能在裡世界裡混迹這麼多年,仇家無數卻還活到現在,普拉米亞享有獨特的人脈關系。
她不相信警方會這麼老老實實地把人交出來,她提前讓人監控了東京的各個交通運輸口,一旦出現類似諸伏景光的人立馬給他發消息。
她找的人是個黑客,名叫裡昂。
在她找裡昂的時候,有不少聽到風聲的人給他發來了合作消息。說是好心幫助,實則意圖争奪她的風頭。其中有不少殺.手啊,賞金獵人什麼的。
普拉米亞表示不屑。她自己的事情他自己會解決,想殺的人也是。
在裡昂發來的視屏裡,有一個用諸伏景光身份證正大光明從長野來到東京的男人,看臉的确是諸伏景光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