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普拉米亞卻察覺到了一絲違和的氣息。
有時候女人的直覺總是沒錯的,普拉米亞反複地看着這段視頻。當她看到其中一段小插曲的時候,迅速按下了暫停。
當初諸伏景光沖自己開槍的時候是用的右手,可視頻裡的諸伏景光雖然不太明顯,可他在被前人推搡的情況下,第一反應是用左手去抵擋。
什麼人會更傾向于用左手?自然是左撇子。
諸伏景光是左撇子嗎?自然不是。
普拉米亞要求裡昂把警視廳前從事件開始到現在的監控黑掉了。耗時一個小時的加速處理,她在一天前的下午三點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雖然是一張完全不同的臉,但普拉米亞覺得這個人的背影很像諸伏景光。很像當初天台之上,迎風對他射.擊的那條臭蟲。
看來警視廳不是會這麼輕易把人交出來了,他們甚至還想偷天換日。
普拉米亞發出一聲冷笑。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了。
公安地下掩體,安室透看着手機裡的死亡預告笑出了聲。
【等着吧愚蠢的警察,你和你的同伴會為你們當初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你們的死亡,會是屬于東京的最大煙花!】
末尾的發信人是未知,不過安室透知道這是普拉米亞發過來的。
安室透撩起額前的散發發出一聲喟歎,"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啊,工藤新一。"
夜色如墨,以無盡的黑為筆觸在天幕上揮灑。
一道身影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靈巧地避開了所有的監控,隻有四周的空氣随着他的動作掀起波瀾。
現在是淩晨三點,警視廳門口的保安實在沒忍住打起了盹,那道黑影随之掠了過去。
等做完一切出來,那保安還在跑神兒。
黑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随後縱身一躍消失在夜色裡。
天色愈黑。
-----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最後六個小時,普拉米亞收到了來自公安的消息,他們稱諸伏景光已經來到了東京。
普拉米亞讓人前往米花公園,并表示在一切結束後會取消對米花大樓裡炸彈的引.爆。
公安自是不會相信,可他們别無選擇。
假扮成諸伏景光的男人在米花公園等了很久很久,周圍也埋伏滿了公安的人,普拉米亞卻遲遲沒有發過來下一步指示。
就在公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警視廳突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爆.炸主要發生在警視廳公安部。
早早晃悠在警視廳附近的記者第一時間以‘警視廳爆炸,無能的日本警察’為标題,大肆宣發了出去。
這邊的公安正等得想發火,那部用來跟普拉米亞聯絡的手機再次傳來了動靜。
【别把所有人當傻子,這是第四個。零點的鐘聲響起之際,最後的末日即将來臨,且等着吧,整個東京會為他陪葬。】
如果還沒意識到計謀被發現了公安就是真傻子了。
普拉米亞不僅早早地發現了他們找人假扮諸伏景光,還針對公安展開了報複,直接炸開了警視廳公安部,現在還不知道具體死傷如何。
他們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就是,現在東京警視廳已經顔面掃地,威信全無。
真是太可笑了。
畫面一轉,宴會廳裡的警察也收到了警視廳被炸的消息。
小田切敏郎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機裡的消息,反複确認。
東京警視廳被炸?
兩眼一黑,小田切敏郎差點沒昏過去,還好被松本清長及時被扶住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小田切敏郎努力平複着呼吸,不忍再看。松本清長和目暮警官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嚴重看到了一絲淡淡的絕望。
"午安啊各位。"
熟悉的機械音再次回蕩在宴會廳内,此刻已無人再有情緒去回應了。
對方連警視廳都給炸了,還有什麼不敢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在警視廳裡安裝炸彈的,說到底還是無用的警察!
連日的恐慌,心情的大起大落,再加上饑餓,沒有人願意去理會普拉米亞,他們都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在無法生起一點僥幸的念頭。
看着這死氣沉沉的氣氛,普拉米亞再也控制不住地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