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有權直接解決掉卧底的琴酒眼底飛快地劃過一絲厭煩。
提亞瑪麗亞的身份跟其他人不一樣,她在boss那邊有着莫名的信任度,琴酒完全不理解boss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深吸一口氣,琴酒緩緩收回了槍,偏頭給了伏特加一個眼神。
秒懂大哥的意思,伏特加沉着臉開口,"提亞瑪麗亞,昨天下午三點你在哪裡?"
笹花杏奈沒有直接回答伏特加,而是伸手扯了扯安室透的袖子,表情玩味兒。
"啊,你聽見了嗎達令,這像不像是在審犯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提亞瑪麗亞進局子了呢。"
"噗嗤!"
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沒繃住,琴酒直接一槍崩了過去,毫不留情。
他處理提亞瑪麗亞需要報備,可也隻是提亞瑪麗亞。
"嘶--真殘忍啊琴酒。"安室透輕啧了一聲。
他今天穿的是一身筆挺的西服,看上去還頗有幾分翩翩公子财閥少爺的感覺。那頭金發被他打理的很好,在酒吧的燈光下散發着迷人的光彩。
那團金色晃得人頭疼,本就心底厭煩的琴酒直接開口反諷了回去,"就你長嘴了是嗎,波本。"
如果此時有一個怒氣顯示值,琴酒的怒氣值絕對是已經通紅即将爆表的那種。
好在笹花杏奈玩夠了總算是回答了伏特加的問題,"我前段時間不在,這不是才回到東京。所以昨天下午...三點是吧?我應該剛從車站出來沒多久。"
一聲冷哼,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伏特加頂着莫大的壓力,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你有什麼證據嗎提亞瑪麗亞?"
"證據?"笹花杏奈咧嘴,"組織請那麼多技術人員是吃白飯的嗎?随便黑一下東京的監控不就知道我是不是在撒謊了。"
伏特加緩緩擡頭觑了自家大哥一眼。
見笹花杏奈這麼淡定,琴酒的目光裡多了一抹狐疑。
賓加的反應不會出錯,當他提到提亞瑪麗亞的時候那猛縮的瞳孔是說不了謊的,他也沒必要說謊。雖然沒有看清杯戶大橋上那個女人的臉,可直覺告訴他,那就是提亞瑪麗亞。
所以,對方到底是留了什麼後手?
很快琴酒就知道了笹花杏奈的自信來源。
組織的黑客有很多,悄無聲息黑一個車站的監控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一件難事。
标志性的金發,墨綠色的瞳孔,臉上那抹熟悉的虛僞表情,的确是提亞瑪麗亞無疑。
而根據監控顯示,提亞瑪麗亞下車的時間正是兩點四十六。
從車站到杯戶大橋足足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哪怕飙車過去對方也無法在十四分鐘内趕到。
反複拉回監控,觀察着女人的一舉一動。
琴酒與提亞瑪麗亞相處的不多,可光看這張臉,無可挑剔,就是她本人。
掏出手機給貝爾摩德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好一陣對方才接起。
"你最好有要事找我,琴酒。"貝爾摩德的與其相當地臭,顯然琴酒的這通電話打的很不是時候。
笹花杏奈絲毫不給面子嗤笑出聲,顯然她已經明白了琴酒的意圖。
琴酒沉默了片刻說道,"昨天下午你在哪裡。"
"哈?"貝爾摩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琴酒你是不是有病?這個點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問我昨天在幹什麼?"
"我在美國還能幹什麼,不就是拍戲拍戲拍戲,你滿意了嗎?要還有别的事你就說,沒事我就挂了。"
說完不給琴酒開口的機會,貝爾摩德直接挂斷了電話。
琴酒倒是也沒在意貝爾摩德的語氣,他更在意的是對方的話。按照他對貝爾摩德的了解,對方剛才的回答讓他挑不出一絲一毫的毛病。
琴酒知道,貝爾摩德沒有撒謊。
除了貝爾摩德,還有誰有這麼精湛的易容技術可以僞裝成提亞瑪麗亞?
是的,琴酒到現在還是不願相信監控裡的那個人就是笹花杏奈。他相信自己的直覺,絕對不可能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