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跟笹花杏奈想的一樣。
第二天她一進入組織在東京的酒吧據點就被迎面來了一槍。要不是她反應快,這一槍打中的就是她的腦袋。
"你有毛病啊琴酒?三歲小孩都該知道不能随便沖别人開槍,你以為這裡是美國嗎?"笹花杏奈沖槍聲來的方向冷笑了一聲。
下一秒,不止是琴酒的伯.萊.塔,伏特加,基安蒂,科恩的槍全部都對準了笹花杏奈。酒吧的大門不知何時被人緊緊關了起來,看得周圍的組織外圍成員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意識到琴酒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笹花杏奈眉眼一肅。
她偏頭看向了基安蒂還有科恩,"伏特加就算了。基安蒂跟科恩,你倆又是什麼意思?"
隻見基安蒂先是冷哼了一聲,下一秒瞪着眼沒好氣地往笹花杏奈的方向逼近,槍口依舊指着她,"提亞瑪麗亞,你這個該死的叛徒!要不是你,我跟科恩怎麼會被那群條子糾纏這麼久,差點就進局子了!"
叛徒,條子,基安蒂話裡的信息量大得很。
卧底本人笹花杏奈神色絲毫不慌,她甚至好笑地指了指自己,"你從哪裡聽到了什麼,有什麼證據說我是卧底。如果沒有,我完全可以找那位先生說你诽謗。"
"琴酒都看見了!你還要證據!"
基安蒂是個激不得的人,一激就什麼話都說。琴酒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他看向基安蒂的目光帶着幾分不耐煩。
這是一場屬于代号成員互撕的戰争。
組織的外圍成員沒有說話的權利,可這對他們來說也不失為一場好戲。
"琴酒說是就是啊。"
緊閉的就把大門被人用力推開,緊接着一道身影信步走來,正是遲來的安室透。
笹花杏奈緩緩勾起嘴角,安室透的到來是一種無聲的支持。她倒是不慌,可有人陪着的感覺終歸還是不一樣的。
"琴酒說什麼你都信嗎,基安蒂。"笹花杏奈有些傷感地看着基安蒂,"我們認識了這麼久,說不上互相了解你也該知道我的脾氣吧,我看着很像卧底嗎?"
笹花杏奈這感情牌輕輕一打,基安蒂面上的表情出現了片刻的動搖。
倒也不是因為關系有多好,提亞瑪麗亞的任務完成率大家都看在眼裡,要不然也不會傳出來‘平成年代的莫裡亞蒂’的這個稱呼。
說她是卧底,在場的很多人都是不信的。
不僅是基安蒂,科恩的表情也産生了細微的變化。與此同時,周圍那圈外圍成員在底下也陸陸續續輕聲議論了起來。
砰!
琴酒的一槍将那團微不可察的議論聲直接滅了個幹淨。
"巧舌如簧。"擡手,上膛,琴酒手裡的伯.萊.塔再次準備了笹花杏奈,"說出你的同伴,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比如,你身邊的波本。"
見狀安室透不動聲色地擋在了笹花杏奈身前,是一副絕對的保護姿态。
頭頂的燈光忽明忽滅,為這股詭異氣氛增添了幾分危險與刺激感。現在的酒吧安靜得很,要是仔細聽還能聽見幾道從外圍粗重的呼吸聲。
緊張的人不止一個。
"原來你演的是這一出啊,琴酒。"一隻手搭在安室透身上,笹花杏奈的眼底是冰冷的殺意,"污蔑我是卧底,讓我說出波本是我的同夥,這樣你就可以全部接手朗姆的殘餘勢力一躍成為組織的二把手,你還真是好算盤啊琴酒!"
笹花杏奈的話成功将酒吧裡那股本來就很詭異的氛圍降到了冰點。現在别說外圍成員了,就連伏特加都不敢大聲說話。
基安蒂的表情有些驚疑不定,科恩那萬年不變的死魚臉也産生了裂縫——他們似乎都覺得提亞瑪麗亞說的有些道理。
"胡言亂語。"琴酒的眼底正在醞釀着風暴,"你想用賓加來換我的命,隻有賓加那個蠢貨才會上你的當。"
顯而易見的諷刺,夾雜着徹骨的冷意,琴酒的目光幾乎能殺人。
笹花杏奈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琴酒的問題。隻見她不急不慢地扒拉着手機,嘴角還挂着一抹無所謂的笑意。
"你琴酒大嘴一張就是蓋章,現在又來攀扯賓加了。真是可憐的賓加,死了還逃不過被你拿來利用的份。"
眉心擰成一團,琴酒的耐心即将被消耗殆盡。就在他即将扣下扳機的那一刻,笹花杏奈舉起手機屏幕對準了琴酒的方向。
"很可惜哦gin,你對我的不正當控告并不成立。"
琴酒的視力極好。就像他昨天清晰地看見橋上觀戰的女人一樣,他一眼就看請了笹花杏奈手機屏幕上的内容——是發給boss的。
"那位先生現在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他覺得我有解釋的機會。就算你是琴酒也要提供出有力的證據,而非在這裡空口鑒卧底。"
說到最後笹花杏奈幾乎是一字一頓。
口袋裡的手機一震,琴酒知道是boss也給自己發來了消息。劃開手機屏幕,boss交代的内容跟提亞瑪麗亞說的并無出入,她并沒有撒謊。
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