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趙智盛才回了府,管家一早等在大門口,向他禀報了三公子的事情。趙智盛這才知道,急忙忙的過去了,又派人送了帖子,特意請了一個太醫,太醫來了,診了脈,半天沒說話。
趙智盛也着急了,問道:“王院判,這孩子,究竟怎麼了?”
王院判剛要說話,一個管事急匆匆的進來,說道:“王爺,王妃突然病發,頭疼的要撞牆,求院判過去看一眼。”
趙智盛勃然大怒道:“這邊正在給我兒子看病,她鬧騰什麼!”
管事不敢再說,悄悄給王院判使了個眼色,王院判心知有異,就說道:“我出去寫個藥方,王爺您稍等。。。”
趙智盛站起身來,客氣的說:“王院判,麻煩您了,這孩子,請您務必盡心。。。”
王院判也客氣了幾句,這才到了外間。管事湊過去,悄悄塞了一個紅包,低聲說道:“院判大人,我們王妃說了,這是我們王府的家事,忠順王府感激您。。。”
王院判頓時就明白了,怒氣橫生,說道:“這孩子還這樣小,你們竟是如此歹毒。。。”
管事立刻說道:“是他生母背主,請您一定息怒。。。”
王院判愣了一下,正要開口問,他身邊的侍從忽然開口說道:“院判大人,請您開方。。。”
王院判又是一愣,那個侍從低聲說道:“這件事我略有耳聞,您若是不信,可以明日派人打聽。。。”
王院判頓時就不說話了,他想了想,拿着紙筆,寫了一個清熱的方子,進了屋子對趙智盛說道:“王爺,這孩子病的很重,而且已經耽誤了,要是早來找我,也許還有救,如今我也隻能是盡人事,聽天命,這方子您找人抓藥,若是吃了三幅還不好,請您另請高明。。。”
趙智盛臉色都變了,什麼也沒說,接過方子,看了看,交到了管家手裡,管家立刻派人去抓藥了。
趙智盛勉強笑道:“難為您了,我一定重金酬謝您。。。”
王院判就笑道:“不敢當,不敢當。。。”說着,客氣了幾句,就告辭了,出了王府,他就問了侍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生母背主?”
侍從就把事情說了,他說道:“這個雨墨姨娘是個陪嫁,如此使心機,算是背主了,如今京城很多人都聽說了,趙王爺寵妾滅妻,把一個陪嫁丫環這樣寵着,讓忠順王府沒臉,忠順王府今天特意找了一個相知的人家,特意請他喝酒到半夜,隻怕是要懲罰這個雨墨呢。。。”
王院判就歎息了,說道:“原來是這樣,可惜了,這樣一個小孩子。。。”
侍從說道:“這孩子是可惜,隻是他生母如此行事,必是為世間所不容,他就是長大,也是遭人唾棄,忠順王府不可能坐視他長大成人。。。”
王院判就沒再多說,帶着人走了。
王院判一走,趙智盛就發了脾氣,問管事:“今天怎麼沒找劉大夫看診?到底是誰,耽誤了我兒子的病情!”
管事答話道:“劉大夫出城去了,找不到人,我們王妃找的是城東的神醫張大夫,這張大夫也是家喻戶曉的名醫,這實在是。。。”
趙智盛罵道:“什麼家喻戶曉的名醫,他就是個庸醫,你去,帶着人把他的醫館給我砸了,竟敢耽誤我兒子的病情,他簡直罪該萬死!”
管事隻得答應了下來,帶着人去了城東,再三給張大夫解釋了,再三保證忠順王府加倍賠償,這才砸了他的醫館,回去複命。
趙智盛一連三天沒睡。守在香荷苑,可是孩子還是早夭了,趙智盛悲痛萬分,而雨墨也是油盡燈枯,幾日的功夫,已經憔悴的沒法看了。
王妃什麼都沒說,隻做不知道,鳴鸾倒是和幾個姨娘結了伴,一起過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