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江芮并不在意她疼不疼,隻在意她今日如何脫穎而出赢得二公子的芳心。
一切穿戴完畢,雲竹提着娘親準備的甜品去了南院。
到了院門前,她看到院中涼亭裡坐着三個人。
雲初念訂婚那日她見過慕秋淮,一眼便認出了他,那他身邊坐着的白衣公子應該就是慕秋涼了。
遠遠地看,慕秋涼确實更為出衆一些,就像一隻傲然在湖邊的白鹭。
“雲竹姐姐來了。”雲初念看到雲竹後站起了身。
“初念妹妹。”雲竹走上前,眉眼含笑地應了一聲,俯身給慕家兄弟行了禮,“雲竹見過慕将軍,見過二公子。”
慕秋淮沖她點頭:“雲竹姑娘不必多禮,請坐。”
雲竹坐在了雲初念的一旁,坐下以後才發現雲初念今日與她穿了同樣的黃色衣衫,并且還戴了一對格外漂亮的碧玉耳墜,她不禁蹙眉,面上閃過須臾尴尬。
雲初念給雲竹倒了杯梨茶,對慕家兄弟道:“我家雲竹姐姐是個有才情的女子,人長得漂亮,又比較溫婉,刺繡和做瓷都非常了得,平日裡她很少出門,今個二公子也難得過來一趟,可以和雲竹姐姐多說說話。”
自慕秋淮說要把幾個姐妹叫出來以後,雲初念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想是要給自家弟弟尋一個鐘意的姑娘。
現在家中除了她,就隻剩下雲竹和雲漓到了出嫁的年紀。
雲漓性子乖張,怕不是慕秋涼喜歡的類型,而雲竹溫柔大方,又有學識,應該能讓慕秋涼看上。
雲竹被雲初念誇的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慕秋涼後臉頰更紅了,柔聲道:“二公子博學多才,雲竹定該好生請教。”
她說罷,讓小丫鬟呈上帶來的糕點,對慕家兄弟說道:“雲竹不才,做了些糕點,二位嘗嘗。”
慕秋淮自知自己是個訂了婚的人,雖不願與雲竹多接觸,但還是禮貌性的拿了一塊糕點嘗了一口,誇贊道:“雲竹姑娘手藝很好。”
說起來,若是慕秋淮娶了雲初念,就得叫雲竹一聲姐姐,但是慕秋淮的年齡卻比雲竹大的多,二人在稱呼上多少有點尴尬了。
雲竹擡頭去看慕秋涼,隻見他安靜地坐着,也沒有打算吃的意思。
正當雲竹準備找話題和慕秋涼聊天時,慕秋涼突然問她:“雲竹姑娘可讀過南嶺仙人的《元洲賦》,不知對這篇文章有何見解?”
《元洲賦》講的是一個具有家國情懷的民間故事。
雲竹一時有點慌,她讀過這篇文章,但是她理解的不夠透徹,害怕說錯了給慕秋涼留下不好的印象。
慕秋涼見她不回答,又道:“雲竹姑娘飽讀詩書,又是大家閨秀,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慕秋淮常年征戰沙場,不太了解他們文人墨客的思想,但是從當下來看,二弟能如此追問雲竹姑娘,說明是對她有那麼一點意思的,不然依他的性子,是決然不會對無感的人多說一句話。
雲竹輕笑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尴尬,而後看了一眼雲初念,說道:“初念妹妹應該也讀過這篇文章,她見識比我廣,想必比我參悟的深。”
雲竹把這個問題抛給了雲初念。
雲初念輕笑道:“雲竹姐姐說便是,我也想聽聽你的見解。”
雲初念直接拒絕回答,雲竹更為尴尬了,微怔片刻,硬着頭皮說道:“雲竹知識淺薄,自是不敢對南嶺仙人這篇文章多以平價。”
慕秋涼沒說什麼,過了一會,又問雲竹:“雲竹姑娘可有去江城?覺得那裡如何?”
江城?她沒有去過。
慕秋涼一連問了兩個問題,雲竹都接不上話,多少有點尴尬了,她看向雲初念,回道:“雲竹很少外出,還沒有去過江城,初念妹妹經常外出寫生,我記得她去過江城。”
雲初念确實去過。
慕秋涼去看雲初念,瞧着她微紅的臉蛋,問道:“那……嫂嫂可是去過江城?覺得那裡如何?”
嫂嫂,他叫她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