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這兄弟倆都看上了雲初念?然後為了雲初念翻了臉?
梁齊不由地吸了一口涼氣,如此一來,二公子帶着雲初念去“捉奸”這件事,一下就說通了。
慕秋涼又用指腹按了按突突跳的眼窩,冷冷“嗯”了一聲:“還是送給她,别說是我送的。”
江義對于二公子“頂風作案”的行為完全不能理解,隻好行禮出去。
梁齊也為此感到心焦,傻愣着不知道該幹點什麼好。
慕秋涼看了他一眼,無奈歎了口氣,吩咐他:“你去讓人給我訂做幾身好看的衣服,明日再找個手巧的過來幫我搭理頭發,還有,去街上給我買一些好點的面脂,要沒有味道的那種。”
衣服。
頭發。
面脂。
他想幹什麼?
涼齊幾乎用震驚的表情看着他,張了張口,想問點什麼,最後忍住沒敢問。
二公子,怎麼還打扮上了。
翌日一大早慕王妃就在房中琢磨慕秋淮和雲漓的事情,雖然她不太喜歡雲漓的性子,但是倒挺喜歡她這股子癡情,以後慕秋淮定然是要迎娶大學士的女兒蘇怡的。
大學士雖然位高權重,但是财富不見得有雲家殷實,而雲家生意做得最好的又數雲漓家,并且當今禮部侍郎又是雲漓大姐夫的弟弟。
慕秋淮剛回京,正是接交朋黨的時候,若是與他們接了親,對慕秋淮的将來肯定是有益的。
所以,讓雲漓嫁給慕秋淮做個妾室,也不是不可以。
慕王妃正在房間裡琢磨,這時候前來請安的慕秋涼輕步進了門。
“孩兒拜見娘親。”慕秋涼給慕王妃行了一禮。
慕王妃應了一聲扶他起身。
慕秋涼請完安準備離開,慕王妃突然問他:“涼兒,你去了雲府兩趟,可是見過雲漓姑娘?”
慕秋涼微怔,思忖片刻,回道:“見過,還一起吃過飯。”
“那你覺得雲漓如何?”慕王妃問他。
“雲漓姑娘性格開朗活潑,人又比較熱情,看起來是挺不錯的。”慕秋涼如實回道,頓了片刻,繼續道:“她是大老爺的小女兒,自幼嬌生慣養,養尊寵優,聽說她的大哥與大學士的長子關系甚好,朝中很多官員家的瓷器都出自他們窯裡,而且她大姐夫的弟弟是禮部侍郎,禮部侍郎的未婚妻又是太師大人的孫女,無論是财富還是關系……都挺不錯。”
經過慕秋涼這麼一誇,慕王妃對雲漓更感興趣了:“那昨日禮部侍郎去雲府,真的是特意找你大哥的?”
慕秋涼颔首,又如實回道:“聽說是雲漓的大姐和大姐夫特意帶他來見大哥,并且當時還在大院裡吃了飯喝了酒。”
慕王妃聽到這裡總算明白慕秋淮和雲漓為啥突然牽上手了。
“娘親若無其他事,孩兒就告退了。”
慕秋涼給娘親行了一禮,離開了房間。
今日天氣不算好,烏雲密布,似乎有一場大雨要來。
慕秋涼出了親王府,坐上了馬車,由江義引着向東街客棧裡出發。
三人到了指定客棧,慕秋涼下了馬車,在原地站了一會,整理了一下衣衫和頭發,然後抓起梁齊手中的劍。
這把劍是梁齊特意給他準備的,不禁精緻好看,還鋒利無比。
殺人,應該沒問題。
“公子,不能殺人。” 江義在一旁小聲提醒。
江義不知公子與這位民間畫師有什麼過節,但是瞧着公子這表情,就跟人家搶了他心愛的東西似的。
慕秋涼深吸了口氣,把劍合上,不理會江義的提醒,大步沖進了客棧。
客棧裡負責看守畫師的小厮正在打盹,看到慕秋涼後蓦地站了起來,抹了一把嘴邊的口水。
江義遞給他一個眼神。
小厮麻溜地跑到慕秋涼跟前禀告:“公子,人在二樓住着,時下應該還沒有起床。”
沒有起床?這都什麼時辰了。
小厮繼續彙報:“公子,此人名叫餘安,今年二十四歲,不知是哪裡人,但是他有點奇怪,白天裡有大半的時間都在睡覺,其餘的時間會吃吃飯,畫會畫,然後再出門打聽打聽人。”
“打聽誰?”慕秋涼眸光一冷。
“打聽雲家二姑娘雲初念。”小厮回道,“他到處打聽,就連生辰八字都打聽出來了。”
“生辰八字?”慕秋涼牙一咬,提着劍就沖上了二樓。
小厮慌忙跑上去,指了指畫師住的房間。
慕秋涼走上前,提了口氣,撩起裙擺一腳踹了上去,随着“哐當”一聲響,房門就被他狠狠地踹開了。
江義吓得躲在了梁齊身後:“這架勢怎麼跟捉奸似的?”
梁齊慌忙退了兩步:“誰說不是呢!”
“這倆人……到底有啥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