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丁燦并沒有将他們的反應放在眼裡,而是深刻明白為什麼阿燦喜歡和裕倉聊天了,原來隻有裕倉知道阿燦的喜好。
就這樣,她突然有了對不起裕倉的感覺,道:“謝謝你的綠豆糕。”
“你喜歡吃,我下次還給你買。”裕倉喜歡丁燦的反應,笑道。
丁燦也笑,“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别跟我客氣。”裕倉挑了一下眉。
一旁,黎暮軒看着丁燦和裕倉聊天的樣子,臉黑了下來。
同時,葉瀾和文丘一同看向了黎暮軒。
丁燦完全沒有将黎暮軒放在眼裡,點了點頭,剛要開口,突然一陣清風吹來,她眼神一定,循着風吹來的方向一聞,魔界之氣竟然漸漸消失了,于是她眼底一沉,心想,“不行,我不能錯過這次機會。”想着,她收回視線,故作沒事人的看向裕倉,“記得下次還給我帶綠豆糕,我先走了。”說完,她順手将綠豆糕塞進袖口,直接無視過黎暮軒幾人,擡步就朝着魔氣消失的方向跑了去。
裕倉看着丁燦匆匆離開的背影,不由一笑,“軒,你不介意我對她好吧。”說着,他回頭朝着黎暮軒的臉看去,當即吓了一跳。
黎暮軒見狀,貌似意識到自己的狀态不太對勁兒,于是清清嗓子道:“你随意,但是你不能動真感情,畢竟,我們是神,不是人。”
“你難道沒有對阿燦動...”
“阿軒,你沒有發現阿燦有些不對勁兒嗎?”文丘突然道,目光依舊注視着丁燦去往的那個方向。
黎暮軒道:“怎麼不對,那邊不..”話說一半,他再想丁燦匆匆離開的反應,嘀咕了聲:“是不對。”然後眼底一沉,擡步就朝着丁燦所去的方向追了去。
裕倉一看,同文丘和葉瀾交換了一下視線後,同步跟上。
另一邊。
丁燦在确定沒有人追來的情況下,循着魔界之氣進入了如迷宮一般的禦花園當中,打眼看去,這四周布滿了灌木叢,不僅如此,灌木叢的綠葉也都基本被白色的霧氣遮擋的嚴嚴實實。
沒辦法,她隻好止步在了雲霧的中央,旋即一邊嗅覺着魔氣,一邊試圖從阿燦的記憶中‘搜索’一些有關于這裡的記憶,但令丁燦大失所望的是,阿燦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無奈之下,她隻好收回回憶,擡步朝着魔氣最濃的方向走去。
不料,她還沒走幾步,突然一道紅光從她的眼前唰的一下閃了過去,随即一名穿着黑衣,帶着鬼頭面具的人出現在了白霧當中。
丁燦隐約看着那人的身影,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同樣帶着鬼頭面具的池屠,但是她再想池屠那一向小心謹慎的行事作風,她知道,這個人定不是池屠,而是内奸。
然而,在過來之前,丁燦一直以為池屠所說的内奸會是一個沒有本事,隻有慫膽的小魔,隻要自己一兩句話,就能把其唬住。
誰成想,這繞了一圈,果然是她天真了。
于是,她為了保命,迅速攤手變出了一把閃着藍光的彎刀,看着手頭的彎刀,她不禁一怔,畢竟..她不是一個練武奇才,對于這樣的法器,她拿着都覺得緊張,要真動起真格來,她肯定是死的最慘的那一個。但是想到阿燦與魔界之徒鬥争的點滴,她暫且收回膽怯,擡步朝前走了一步。
這時,那鬼頭面具下的人終于開口了,“真沒想到,我掩藏至深的魔氣,竟然被你發現了。”
不知為何?
丁燦覺得這個人的聲音很是耳熟?但是誰,她想不起來。
繼而,她試探道:“木靈珠,是你偷的。”
那人笑了。
聞聲,丁燦眼前一亮,腦海中瞬間閃過了一個小男孩的笑臉..那個小男孩是她曾經在魔界認識的一個孩子,那孩子話很少,但是喜歡笑,不論誰與他說話,他都會笑臉相迎。
也是因為那個孩子的存在,丁燦在魔界少走了不少的彎路,生活上也過的順遂不少。
想想,已經過去四百年了,那孩子肯定長大了吧。
可尴尬的是,她竟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忘記了他的名字,要是知道名字,一切事情就好解決了。
但想到那孩子的好,如若對面這個人真是那孩子,她的良心又怎能過得去?
所以為了良心過得去,她抛開對他的幻想,冷冷說了聲:“交出木靈珠,我饒你不死。”
“昨日裡,要不是你,我的那幫兄弟根本不會死,”那人語氣冷漠,“該死的人,應該是你。”說着,他攤開手,變出了一團紅色的火球。
丁燦一看,神經一緊,“你要是在這裡動手,你也活不了。”說着,她屬實被那團紅色的火球吓到了。
“拉一個陪葬的,值。”那人冷冷道,已經擺出了抛擲火球的動作。
丁燦自知以自己現在的能力肯定躲不過這一擊,于是她繃緊神經,就在要醞釀威脅話語的時候,突然一支帶着金光的箭支穿過她的發絲朝着那人飛了過去,見狀,丁燦瞬間呆住了。
就在這時,那人一個閃身直接躲開了箭支的襲擊,瞬間化成紅光消失了,至于那箭支卻在那人消失的刹那,扭轉方向咻的一下飛到了丁燦的面前,丁燦以為有人要暗殺自己,整個人都僵住了。
“怕嗎?”黎暮軒問着,走到了丁燦的身旁。
丁燦一聽,一臉木楞地朝着黎暮軒看去,低聲道:“我才..”她的肩膀明顯縮了起來,“我才不怕。”她眼神躲閃了一下。
黎暮軒看着丁燦這逞能的反應,冷笑一聲,擡起手便握住了那冒着金光的箭支,道:“看來,你果然和以前不一樣了。”說完,箭支消失了。
“我...”吐出一字,丁燦眼看着黎暮軒徒手接下了那團紅色的火球,驚道:“你怎麼知道?他會搞暗襲。”她緊緊對視上了黎暮軒的眼睛。
黎暮軒單手一攥,火球轉瞬消逝,道:“你相信我嗎?”
“我...”丁燦說,這才将視線挪開,緩緩回頭朝着黎暮軒放下的單手看了一眼,問:“你不疼嗎?”
“你相信我嗎?”黎暮軒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