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她深刻記得藍燕貌似抽泣了一聲,才又繼續說,‘但我爹怎麼可能給我選擇的機會,嫁給村長的錢可比入營地的要多得多,我爹不過是忽悠我罷了,隻可惜,村長年齡太大,有一晚喝酒喝死了,最後我就被賣入了營地,但是那個地方,卻與我想的不同,他們都戴着面具,基本都不說話,而且..他們都不用兵器,全都是赤手空拳的戰鬥,我也不敢多問,所以就隻能當做啞巴,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兒了,不過說來,買我的人也不愛說話。就騙我來這裡的那日,說的最多,他說,會給我燒紙...會..我當時就應該明白過來的,可是,一切都晚了。’
這些話,在丁燦的腦海中足足重複了十來遍之後,丁燦才徹底發覺..藍燕也許真的沒有騙她。
而也是在這樣的覺悟之下,丁燦不禁猜想..藍燕和自己一樣是意外重生,奈何她命運坎坷,又回到了原本的軌道,緻使她再次回到了魔界,為了活着,她才将自己與魔界摘了個幹淨,誰知,她還是沒能抵過命運的安排,所以才将内奸的消息透露給了自己。
可是.人已不在了,她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
無奈之下,她隻好再次收回多餘的猜測,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一言不發的跟在自己身後的黎暮軒,道:“你覺得是那個盜賊幹的嗎。”說完,她眼看着黎暮軒止步在了自己的身前。
黎暮軒道:“當時隻有你與裕蒼在場,這些問題,你肯定比我清楚。”
“我是比你清楚,但..”話說一半,丁燦忽然想起了裕蒼看待自己時詭異的眼神,于是她不禁猜想,裕蒼那家夥不會是知道什麼吧?
想來,她決定等調查清楚了在下定論。“算了,人都沒了,讨論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她随口敷衍道。
“你真的什麼線索都沒有打探到?”黎暮軒問。
丁燦嘴角一撇,“内奸是男的,算線索嗎?她叫藍顔算線索嗎?”問着,她深深歎了一口氣,就要轉身。
下一秒,黎暮軒很是堅定地說了聲:“算。”
丁燦沒想到黎暮軒會将此話當真,收回轉身的動作,便道:“這算什麼線索啊?天界有那麼多的男的,難不成要一個一個查啊?要我說,幹脆就..想個辦法,把他引出來得了。”她再次想起了藍顔眼中的裕蒼。
“引蛇出洞,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黎暮軒并沒有理解丁燦的意思。
丁燦看看兩邊,猶豫要不要告訴黎暮軒自己現在嚴重懷疑裕蒼就是内奸,但是她在想裕蒼很有可能掌握自己秘密的事實,她又陷入了糾結之中..
就在這時,葉瀾來了。
“你們兩個幹什麼呢?找到線索了嗎?”他笑嘻嘻地迎着黎暮軒走了過來。
丁燦一聽,第一時間轉過身看向葉瀾,道:“你怎麼來了。”
緊接着,葉瀾的笑容戛然而止,面色難堪地止步在了丁燦的面前。
丁燦皺眉,“有屁就放,有話就說,能别這麼磨磨唧唧的嗎?看着人着急。”
黎暮軒聽着丁燦如此粗魯的言語,無奈提醒了聲:“阿燦,注意言行!”
聞言,丁燦很是無語的看了一眼上步到自己一旁的黎暮軒,然後又回頭看向莫名其妙的葉瀾,揚了揚下巴。
葉瀾一邊歎氣,一邊低頭看了一眼丁燦手腕處的玉镯,然後又搖了搖頭,道:“我妹妹知道帝後将玉镯送給你了,她現在很不高興,去..”他說,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黎暮軒,繼續,“去帝後那裡告你的狀了。”
“告我什麼狀啊?”丁燦一頭霧水,真不知道自己又哪裡得罪葉桑了。
葉瀾道:“下面反應,你炫耀..”
“我炫耀..”丁燦重複着,想起自己撸起袖子展現玉镯的作為,瞬間尴尬地摸了一下後腦勺,道:“這倒是不假,不過說我炫耀,就太冤枉我了,我隻是在告訴他們,我也是被帝後肯定的人了,這樣做..不對嗎?”她對着葉瀾眨了眨眼睛,接着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于是低垂下眼簾,努力回憶。
葉瀾無言以對,隻好将視線轉移到了黎暮軒的臉上。
黎暮軒道:“你妹妹已經去我母妃那裡了?”
葉瀾‘嗯’了一聲。
黎暮軒看了一眼一旁若有所思的丁燦,随口說了聲:“無礙。”然後就要去拉丁燦的胳膊,丁燦靈光一現,猛地擡起了頭。
葉瀾吓了一跳,趕忙退後一步,生怕丁燦是沖自己來的。
反之,黎暮軒手下一頓,倒是顯得淡定,“你怎麼了?”
“我..”丁燦一臉焦急地看向黎暮軒,不知當講不當講阿麗的情況,但是她在想阿麗再怎麼也是黎暮軒的小姨,不說..怕也不行,萬一阿麗到時候真的出個三長兩短,那她這幾輩子心裡都不會安心,于是她調整了一下呼吸,面色沉重道:“阿麗..出事兒了。”
“什麼?”黎暮軒一臉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