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宏十年秋,虞皇後腹痛,不幸患上了不孕之症。一經調查,竟在虞皇後的床榻下發現了大量的麝香。虞氏大怒,排查了一番院内的丫鬟,無果而歸。
她心下起疑,最後在一個夜晚踏入了沈彥澄的别院。院内靜悄悄的,偶爾傳來幾聲老鼠的吱吱聲。
虞皇後提着燈走近,身旁的侍女率先上前踢開了門。鋪面的灰塵讓幾人不約而同地咳嗽了幾聲,提燈向裡面照去——屋内的房梁上織着密密的網,桌案上積了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哪裡像是有人居住過的樣子。
虞皇後冷下臉,她憤憤地向向宮外走去,冷笑道:“謝氏養的賤種,原來在這裡等着我。也對,像她這樣的人能養出什麼樣的人。改駕永安宮。”
一般人馬又向永安宮趕去。路行至半路,迎面趕來賢妃的儀仗。
“這麼晚了,皇後娘娘不在寝居做什麼?莫不是要出去私會”
“這話應是我問賢妃。賢妃為何在此?”
賢妃拿着手帕捂嘴笑了下,道:“自然是去侍寝。皇後娘娘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麼?”
虞皇後的臉上挂着體面的笑,她捏緊手中的手帕,道:“我瞧着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圓,便想着去禦花園賞月。”
賢妃淡淡瞥了虞皇後一眼,沒有給她留半分的顔面。她笑道:“皇後娘娘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去教訓什麼阿媽阿狗呢。不過我看這天色也晚了,皇後娘娘還是貴體保重,免得遇上些什麼不測之事。”
虞皇後看着嚣張地賢妃,冷嗤道:“妹妹非要阻攔我麼?若是我沒記錯,當年謝氏之事也有妹妹的一份功勞吧。”
“是啊。”賢妃用手扶了扶兩鬓的頭發,她揮了揮手,道:“不過這又如何?姐姐還是早些回去吧。我先失陪了。”
虞皇後盯着賢妃的背影瞧了一陣,她壓抑下心中的憤恨,擡了擡手,回了寝宮。
而此時的永安宮内,沈彥澄被扣押在地上。他擡頭看向沈贽,道:“哥哥,你想做些什麼?”
沈贽轉動了一下手中的彎刀,道:“不過是來取一些利息。啊,我想想看,若是弟弟沒了一隻腿,還會有人支持弟弟當太子麼?”
“瘋子。”沈彥澄罵道。他動了動身子,一雙眼睛通紅一片。
沈贽低低地笑了起來,道:“不然我怎麼會平白無故地對弟弟好呢?弟弟還是把這一切想的太簡單了。啊,我想想看,是落在虞氏手中好,還是落在我手中好呢?”
沈彥澄的眼中閃動過一抹鋒芒。他擡頭看向沈贽,道:“哥哥憑什麼認為我沒有做好準備呢?”
沈贽挑了挑眉。關閉的房門被風吹開了,一抹看不清的黑影一穿而過。
下一秒,沈贽感受到冰涼的刀刃貼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沈彥澄用刀放倒壓着自己的太監,站起身來,道:“還是說哥哥把我想的太簡單了,竟然找一個太監來打發我?”
沈贽用餘光去瞧身後的人,明顯感覺到脖子上的刀刃緊了緊。他笑着擺了擺手,道:“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虞氏一事的合作夥伴。弟弟沒有把握應對虞氏吧?”
沈彥澄冷冷地盯着沈贽,道:“别把我劃分到跟你同列。哥哥自己不覺得所謂的合作關系可笑麼?”
“弟弟。”沈贽将脖子向刀刃遞了遞,道:“你不敢殺我的。何況我們本來就是同類,弟弟又何須僞裝呢?”
沈贽笑着從懷中拿出一袋子的梨花糕,在沈彥澄的眼前晃了晃。
“若是弟弟願意,我願意在往後的每一天都給弟弟帶上一塊梨花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