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膏塗在手指上,蕭政的手指有些涼,可裴硯被那隻漂亮的手指觸碰過的地方卻泛着滾滾的熱,傷口上癢癢的,心裡也是,又暖又癢又欣喜。
陰暗的心思就快藏不住,裴硯欲蓋彌彰的翹起了腿。
蕭政毫無所覺,甚至有了些對過往的懷念。
“我以前也像這樣給你上過藥吧,小黑以前也撓過你,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
“應該不記得了。”
裴硯壓着喉嚨的癢意,聲音顯得有些低沉沙啞。
“你明天早上有事嗎?”
“沒有,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你不得去紮狂犬疫苗啊?”
“哦,對。”
蕭政意識到他有些心不在焉,藥塗完了,收回手指,瞅了眼裴硯背上漂亮的肌肉線條,啪的打了一巴掌。
“想什麼呢你?”
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明明還不如小黑的爪子,卻像是帶着電,一股電流順着後背往下,到了不該到的地方。
裴硯隻回頭掃了一眼,藏的很深的陰暗心思露了些痕迹,那眼神幽深,裡面的欲望火焰燙的蕭政啞了聲音。
蕭政不是什麼不谙世事的人,裴硯那短暫的一眼是什麼意思,不用說話他都看得出來,下意識的往下瞄了一眼,張了張嘴,尴尬得不太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麼。
“哥要是沒想好的話,就暫時離我遠一些吧。”
沙啞的聲音帶着情yu,勾得蕭政腦子朦胧一瞬,幾秒鐘竟是忘了動彈。
眼見着裴硯動作古怪,蕭政這才回過神來,那還不知道是怎麼個事,蹭的一下站起,不言不語的回了房間。
出門的時候為了通風窗戶開着,和對面形成了對流風,蕭政隻是輕輕一扒拉,那門便砰的一聲關上,聲音有些大,吓得小黑幾個豎着耳朵警惕的探頭觀望,隻看見那個吓貓的人類一個人留在沙發上,光着上半身。
裴硯在那坐了好一會兒,直到身體上的熱意消退,這才歎了口氣換了個動作。
蕭政收回沒來及攔門的手,懊惱自己因為小黑他們的到來心情好得忘了分寸,話多了行為也随意了,竟是一時間忘了裴硯對自己的心思。
自己又沒說答應他,又做這些有些暧昧的舉動,像是在吊着人家,像個渣男。
蕭政有些懊惱的蹲坐在地,重心低了腦子會活一些,忘了是小時候在哪看的小知識了,不管真的假的,現在已經成了蕭政的一個習慣,腦子亂的時候就喜歡蹲着。
話說。
難不成後背是他的敏min感帶?
還是他喜歡自己喜歡到這個份兒上?
二十三歲,裴硯從那個時候過過,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一點兒小刺激都受不了的年紀。
其實他清楚,自己内心裡頭是願意和裴硯試一試的。
是喜歡嗎?
蕭政不清楚。
或許可以說是對裴硯存在的習慣。
被帥氣的臉與身材吸引,是人對美天生的向往。
蕭政歎了口氣。
覺得自己得找時間和徐子恒好好聊聊。
被蕭政打心底認為是情感大師的徐子恒,這一段時間有點兒忙。
姚雲骁姚主任是個業餘的摩托車手,是摩托車愛好者。
徐子恒對摩托車這項雖然很帥但很危險的運動,和蕭政是一個态度,惜命。
但為了真愛,為了美好的未來,徐子恒是個能屈能伸,勇于進步的人。
為了和姚雲骁有共同話題,他買了一台新手機車,花錢打聽到了姚雲骁的摩托車俱樂部,現在正在跟着老師上課,拿下證就能進去。
徐子恒追愛一直都拼的很。
上頭的時候什麼都願意幹。
可以為了混混學抽煙,可以花錢救男模出風塵,也可以為了和别人有話題,去學習。
徐子恒曾經看上過一個有名的律師,花了半個月去看人民憲法,假裝對法律有興趣去搭話。
蕭政以前說他,如果高中的時候喜歡年組第一,那他就不用花錢出國讀2+2混文憑了。
總之,徐子恒每次喜歡一個人都會去做背調,有感情史的就總得分析,沒有的就靠愛好猜,這方面的賭博徐子恒簡直有上帝眷顧,幾乎猜錯過。
依着喜好定制的形象,無往不利,徐子恒幾乎沒有失手過,追的差不多都追上了。
當然,他喜歡的都是同類,他對掰彎直男沒有興趣。
蕭政知道他去報考了摩托車駕照時,說實話不太意外,但依舊對徐子恒的豁的出去咋舌不已。
“小心點不要啟用第一個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