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雖然不明白鄒壬為什麼會自爆，但好在是解決了。

林晚鐘走出寫字大樓，坐在公交車站的凳子上仰面望天。

城市的脈絡在她腳下流淌，馬路如河，車流如梭，點點霓虹燈光似星辰而斑駁迷離。

“滴——”

溫南枝把摩托車停在林晚鐘面前。

“上車。”

林晚鐘微微一怔，随即起身，坐上了摩托車的後座。

一道道流光從身邊駛過，她們像是一尾魚在夜色中穿梭。

林晚鐘抱着溫南枝的腰，鼻尖是熟悉的味道，淡淡的，是檀木香。

摩托車駛出市區。

林晚鐘不問溫南枝要去哪裡。

溫南枝也不問林晚鐘想去哪裡。

“想起了小祈山的那群鬼火。”

林晚鐘的聲音蒙在頭盔裡，糊在風中，溫南枝有些聽不清。

“什麼？”

林晚鐘搖了搖頭，抱緊了些。

溫南枝開向了一條廢棄的盤山公路。

摩托車如同一道閃電，風馳電掣般穿梭其中。山路兩旁的草木在疾風中搖曳生姿，發出沙沙的聲響。

山路蜿蜒曲折，時而上坡，時而下坡。林晚鐘感受着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的聲音，仿佛自己融入了疾馳的夜風中。

和禦劍飛行還是有區别的，她的心跳與摩托車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她的腳下飛轉。

痛快間，林晚鐘突然忘記自己想問師姐什麼了。

-

林晚鐘拎着燒烤腳步輕快，到小區大門就聽見有人在和自己說話。

“這麼高興？”

林晚鐘回頭，一隻白貓在身後舔爪子。

“嗯。”

林晚鐘繼續往前走，白貓跟過來，在她腳邊轉。

“你再幫我一次。”

“不。”

“就一次。”

林晚鐘不為所動，加快速度。

“最後一次。真的。”

“在人類面前化形本來就是不合法的，你吓到她了。”

“沒有，隻要你和她解釋一下我是好妖。她會信的。”

“她為什麼要相信我？”

“反正你跟她解釋一下。我上次也是迫不得已化形的，都是那個鄧陽找上門上門，他還想打左娴！”

“那你也不能在人類面前化形，還出手傷人了。”

說着，林晚鐘按下電梯的按鈕，白貓竟也跟了進去。

林晚鐘低頭瞅了她一眼，沒說話。

電梯門開，林晚鐘走到自己家門前，準備掏鑰匙開門。

“你真的不幫我？”

“不。”

“那你把手上的燒烤給我，我餓了。”

“……”

這時，林晚鐘左手邊的房門打開了。

左娴一隻手理了理身上開衫外套，另一隻手拿着黑色塑料袋，正準備下樓倒垃圾。

白貓被吓得跳起，弓着身體一下竄進消防樓梯，慌忙間還不忘在林晚鐘腦中傳音：“把燒烤放在門口。”

林晚鐘看着那抹白影消失，轉頭對左娴點頭問好。

“那個貓……”左娴欲言又止。

“什麼？”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