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達歉意,幾天後的中午林晚鐘登門道歉,然後被玉過月狠狠宰了一頓——應玉過月的要求,請她吃了一頓日料。這頓飯花了4000多塊錢,還好這幾天林晚鐘零零散散接了單子,才勉強承受住這筆巨額消費。
雖然錢包大出血,但林晚鐘心裡卻松了一口氣,畢竟這件事總算過去了。
傍晚,林晚鐘剛從外面回來,推開宿舍門,就看見桂彤趴在桌子上抽噎,肩膀一抖一抖的,哭聲斷斷續續,田初珍和龔秋白圍在她身邊,輕聲細語地勸着。
田初珍見林晚鐘回來,小聲說明了事情的經過——桂彤最近和一個男生暧昧,本以為兩人關系已經水到渠成,結果今天才發現那個男生已經有女朋友了。
桂彤又哭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突然,她猛地抽了幾張紙巾,狠狠地擦了擦眼淚和鼻涕, “酒!我需要酒!我要喝醉!喝醉了就不難過了!”
林晚鐘和其他兩人面面相觑,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桂彤站起身來,抓起外套就往門外走。田初珍連忙攔住她,“你要去哪?”
桂彤頭也不回地說:“我要去酒吧!酒!我要借酒消愁!”
田初珍皺起眉頭,語氣裡帶着擔憂:“你一個人去嗎?太危險了!酒吧那種地方……”
桂彤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眼淚又湧了出來:“嗚嗚,難受,太難受了。我要去,你們别攔我!”
田初珍看了看其餘兩人,說:“那我們跟你去。”
酒吧裡燈光昏暗,音樂聲震耳欲聾,空氣中彌漫着酒精和香煙的味道。桂彤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眼淚卻一直沒有停過。林晚鐘、田初珍和龔秋白陪在她身邊,時不時低聲安慰幾句,桂彤的情緒顯然好轉,臉上醉醺醺的,已經開始說起其他話題了。
就在她們準備帶着桂彤離開時,突然有一群男人圍了上來。他們看起來已經喝了不少酒,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其中一個男人手裡端着幾杯酒,湊到她們桌前,笑嘻嘻地說:“幾位美女,喝一杯吧?我們請客。”
除了醉倒的桂彤,田初珍和龔秋白哪見過這陣仗,頓時吓得不敢說話。
林晚鐘皺了皺眉,語氣冷淡地回絕:“不用了,我們馬上就走。”
那男人卻不依不饒,直接把酒杯推到她們面前:“别這麼不給面子嘛,喝一杯又不會怎麼樣。”
桂彤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酒杯,正要伸手去接,田初珍連忙攔住她,低聲說:“别喝,我們走吧。”
那群男人見她們拒絕,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為首的男人擋在她們面前,語氣帶着威脅:“怎麼,看不起我們?今天不喝就别想走!”
林晚鐘心裡一緊,站起身說:“再這樣我們就報警了。”
那群男人聽了,不僅沒有退縮,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個男人醉醺醺地說:“報警?你報啊!看看警察來了能怎麼樣!”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田初珍和龔秋白緊緊拉住桂彤,生怕她做出什麼沖動的事。林晚鐘看着眼前這群明顯喝上頭的男人,知道軟态度隻能讓他們得寸進尺,但她也不能讓她們陷入危險。
同時心裡想着如果鬧起來去警局誰來給她保釋。
她深吸一口氣,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 “喝完你們就讓開,對吧?”
男人露出得意的笑容:“這才對嘛,早這麼痛快不就好了?”
林晚鐘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液辛辣,嗆得她喉嚨發燙,但在她能忍受的範圍。她放下酒杯,冷冷地說:“現在可以讓我們走了吧?”
然而,那群男人并沒有讓開的意思。為首的男人反而湊得更近,語氣輕佻:“急什麼?再喝幾杯嘛,大家交個朋友。”
林晚鐘皺眉,知道這群人根本不會輕易放過她們。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田初珍和龔秋白,低聲說:“等會你們帶着桂彤先走,别管我。”
田初珍急了:“不行!”
林晚鐘搖搖頭, “我會沒事的。”
說完,她猛地站起身,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男人,那群男人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發難,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伸手攔住她。其中一個男人一把抓住林晚鐘的手腕。
林晚鐘手腕一轉,反手扣住男人的手臂,精準地按在他的穴位上,手指用力。男人瞬間慘叫一聲,松開了手,整個人疼得彎下腰去。
趁着這個機會,林晚鐘對身後的三人使眼色。
田初珍和龔秋白立刻拉着桂彤往外沖。那群男人還想阻攔,但林晚鐘擋在他們面前,一腳踹向最近的一個人,動作幹脆利落,收着力道。那個男人猝不及防,被踹得踉跄後退,直接撞翻了身後的桌子。桌上的酒杯和酒瓶嘩啦啦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然而,酒吧裡音樂聲震耳欲聾,燈光昏暗閃爍,再加上人群擁擠,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裡的争執。那群男人被林晚鐘的氣勢震懾住了,一時之間竟沒人敢再上前。他們愣在原地,眼睜睜看着林晚鐘轉身離開。
林晚鐘快步走出那塊角落,突然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下意識擡頭,視線掃向了二樓,那裡,溫南枝正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穿過人群,直接與她交彙。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纖細的小臂。襯衫的布料柔軟而貼身,勾勒出她略顯單薄的身形,衣擺随意地塞進高腰的牛仔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