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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是單親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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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師做完飯後,司機就送人離開了。

江一諾喊餓之後吃的時候還好。吃了一半卻吐得一塌糊塗。

她坐在浴室的小闆凳上,背對着門口,背影看起來有點不太愉快。

陳寅洲今天難得耐心,集團的事索性在家裡談,推掉剩下一系列還沒處理完的事站在這裡,不僅幫她收拾掉了所有被弄髒的餐具,還站在門口一言不發地等她。

“對不起。”江一諾說,“弄髒了餐桌。”

生物特性,又非人有意為之。陳寅洲不應聲,明顯是不接受這樣的道歉。

沒錯亂認,實則沒有必要。

江一諾背對着他坐在小闆凳上,像是在郁悶,卻又不知道在悶什麼。

當然,或許隻是坐久了腿有點麻了,單純起不來。

陳寅洲看她掙紮了一會兒,索性進去了:“自己能起來嗎?”

江一諾好像吐得有點淚眼朦胧,頭發被汗水沾濕,黏糊糊地貼在臉頰上。

原本今日慘白的小臉,在這會終于有了點潮紅。

她仰頭看着陳寅洲,正想搖頭說不用,卻被人攬着腋下站直了身體。

他靠過來的時候,身上的味道令江一諾感到十分陌生。

淡淡的,有點冷。

她被觸碰的時候,顯得無所适從。

好在陳寅洲沒再管她,拎着她坐過的矮闆凳走了。

她獨自漱了口,洗了臉,走進客廳。

靠近大落地窗的夜景觀賞吧台角上擺着一杯止吐的檸檬水,陳寅洲正微靠在桌邊,一隻手插在西褲口袋裡,一隻手在手機屏幕上上下滑動。

陳寅洲在等她,給了她一個下午的時間做一個決定。

時間夠多了。

他的耐心已經快耗盡了。

江一諾在他不遠處站定,終于認真道:“我從知道懷孕以後,就根本沒有想過不要孩子。我最近隻是在思考和判斷我撫養一個孩子的可能性。沒告訴别人不是刻意隐瞞,是因為我的朋友,親人,包括你,可能都會覺得一個單親媽媽帶着孩子很辛苦,會阻止我。但是...”

她還沒說完,陳寅洲忽然打斷了她:“單親?”

角落裡此時有些昏暗,頂光打在他的鼻尖上,留下一小塊白色光亮。

她看不清他的雙眼,辯認不得任何情緒,隻能盯着他鼻尖上的白光發愣。

江一諾察覺到什麼,開始感到不安。

她又等了一會兒,終于見他從那昏暗處走了出來。

“當年你下決定告别我這個絆腳石的時候,就已經當我死了吧?”陳寅洲站在光下,把手機丢在了桌面上,發出一聲脆響。

她回國前丢掉電話卡的前一天,手機裡全是未接來電,還有無數個陳寅洲發來的短信。

她看都沒看,當時一心隻想着洲立,她的夢想之地。于是,她最後隻是回了條信息給他:成人的世界有自己的入場券。你還小,未來可期。

言下之意,她和他沒辦法走下去——這個男孩太年輕了,給不了她未來,她必須自己去争。

像世間很多俗套的故事一樣,她本以為她會忘記自己多年前的自私,重新擁有光鮮亮麗的人生,而那個被否定、被她破壞了自尊的男人會在餘生裡默默痛恨她、唾棄她,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卻不想有一天,她會被人生生硬揪着拿到面前來指認。

指認她刻在骨子裡的自私、俗氣和虛僞——因為金錢、名利和地位而抛棄了自己的愛人,卻被騙得一塌塗地。

她陷入回憶中,眼神飄忽不定,一句對不起還沒說出來,陳寅洲卻忽然伸出了一條手臂。

江一諾擡眼,順着他手臂的方向朝後望去:遼闊的夜景,在此刻明亮、寬敞、地段黃金的地方,一覽無餘。

“那現在呢?”他的聲音帶着一些笑意,嘲諷的意味十足,“四年了,我自己掙下的。那麼,這次我可以拿到你的入場券了麼,江一諾?夠嗎?!”

最後一句話,分明是叫着她的名字,卻因為尾調的怒音太明顯,回蕩在室内良久。

他的眼型和睫毛都很長,若是蓋住下半張臉,總能看到些屬于男人偶爾的哀傷、沉郁,内斂冷清的貴氣。

那聲音本不像他發出來的。

但今天她第一次,從陳寅洲眼底看到了些什麼别的——還是那雙漂亮、在微弱的光亮下引人注目的、含水似的眼,她卻看見了絲絲利刃,仿佛恨不得将她生剝活吞了,再嚼碎骨頭才好。

他的恨意、厭惡和嘲諷,不加掩飾。

他或許覺得她傲慢愚蠢、自以為是、唯利是圖、自私自利,才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隻是他的教養不允許他鄙夷,他過去的愛意也不允許他這樣侮辱這個女人。

所以他才沒說出些什麼難聽的話來。

江一諾别開了頭。

她是自私自利的俗人,傷害了他。那麼現在,她該說點什麼來彌補呢?對不起?

不,她不該說對不起。

陳寅洲或許很有能力。但是他可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起飛,而她江一諾要踩着過去自己的屍骨,一路披荊斬棘,傷痕累累甚至都到達不了他的起點——再見面,她成為了自己公司攀附權貴的工具,而他,坐在食物鍊頂端欣賞芸芸衆生,高高在上。

若她當年不為自己拼,又有誰會為她鋪路?

現在的她,隻是倒黴到還沒成功而已。

或許是孕激素加持,江一諾沉默良久後擡起頭,朝他走了幾步,冷靜地道:“我們不一樣。陳寅洲,你還不明白嗎?或許,是我拿不到你的入場券。”

他當年沒有刻意隐瞞過自己的家世,但也從未主動提起。江一諾知道他當時的窘迫處境,也在和他分别前做過一些猜測判斷,給自己的離去添補一些心安理得的動力:她丢掉的,說不定隻是個臨時落難的鑽石小狗,很快就會被抱回自己的王國?

所以當年入場劵這句話,的的确确,說的是他,也是她。

陳寅洲轉過身去,兩手搭在桌邊,背對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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