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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重生後貴妃想上位 > 第15章 扭轉困獸之局

第15章 扭轉困獸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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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讓他來的。”太後說。

沈清安點頭,繼續道∶“這封密函原本是要呈給朕的,隻是不小心被太後先拿到。”

“看來有人故意構陷良将,挑撥朕與鎮北侯的關系,甚至要借朕之手,殘害良将之後,讓朕做昏君啊。”沈清安道。

沈清安将事情無限放大,小不了,也了不了。欺君罔上,構陷良将,哪一條都是罪無可恕的重罪。

太後知事情不妙,給漆照山傳遞眼色。

漆照山道∶“陛下英明,此等奸佞不可放過,今日敢欺上瞞下,明日是不是就敢專權弄術!請陛下給臣三日時間,定能給陛下一個滿意回複。”

他先将事情攬下,至于兇手是誰,還不是他說了算。漆照山眼神向下,晦明黯淡。

“不必勞煩左相了。”

“此人膽大包天卻愚不可耐,信函中早露出破綻。”

太後,漆照山面色具是一愣,黑沉下去。

漆照山餘光看向太後。

她沒有在信函上做手腳,可信函卻是從她手中呈交皇帝,不管和她有沒有關系,此事一出,她都會受到牽連。

“皇帝……”太後想化解,被姜蕪奪了話∶“方才信函沾了水汽,臣妾隐隐聞到一股墨香,此香氣獨特,并非尋常能聞到的,不過卻很熟悉。”

她突然恍然大悟,“臣妾想起來了,此墨極其罕見,是蜀國獨有!”

太後漆照山面色一沉,太後厲聲喝道∶“姜貴妃,慎言!”

姜蕪施禮,道∶“是去年蜀國恭賀陛下壽辰,送來的雲錦墨硯,墨硯一體,相輔相成,散發出香氣也是世間獨一無二,當時蜀國來使還說,此墨硯隻有蜀國才有,僅供王室使用,别的地方萬金難求,是沒有的。”

“臣妾也隻在陛下殿中偶然窺得,從此念念不忘,沒想到今日竟能在這密函中見到!”

她仿佛想到什麼,驚恐的捂住嘴,看向沈清安,誇張的請罪∶“臣妾失言。”

沈清安将她扶起,淺淺笑着,心道她演技太拙劣。

太後的臉黑沉的更加難看。

姜蕪故意把密函兇手指向蜀國,内外勾結,可是抄家滅族的死罪,遠比僞造文書來得重。且密函經由她手,她洗不清,沈清安也不會讓她洗清。

漆照山道∶“臣記得南方殲滅靖邬國時,陛下聞曹将軍閑暇之餘酷愛書法,愛惜良将,特将此墨硯一并賞賜給了曹将軍。”

曹冒善駐軍南方,抵禦靖邬國,多年來軍功不斷,為大周立下汗馬之功。曹冒善乃京都人士,少年時也名盛京都,卻是纨绔浪蕩的臭名。後來家道中落,曹家被貶出京,曹冒善嘗盡人間冷暖,曆盡艱辛後,好不容易重返京都,昔日“好友”為避嫌與之疏離。曹冒善從此淡出名利之交,醉心書法。

幾年後也在書法上小有造詣,談及時也不失為一樁盛名。有人戲谑稱他是“軍中書聖”。

說起曹冒善,姜蕪幼時還時時常見。曹冒善比姜之遠年長幾歲,少年時兩人形影不離的浪迹京都,輾轉各家酒樓茶社,有時也帶上姜蕪。

她對曹冒善接觸不多,知他雖和兄長一般劣迹斑斑,卻不是兄長那般是個沒頭腦不靠譜的,行為處事粗中有細,純善中不失穩重,是個難得的潇灑肆意,性情中人。

曹冒善幼時跟鎮北侯學習武藝,後來重返京都也是鎮北侯舉薦。曹冒善能為南方将領,其中少不得鎮北侯助力。

漆照山此時提,将矛頭悄悄轉回再次指向鎮北侯。

沈清安思忖後說∶“是有此事,朕險些忘了。”

漆照山繼續道∶“曹将軍祖籍似乎就在蘇南。”

太後即刻明白,道∶“鎮北侯于曹冒善有提攜之恩,文書中似有為鎮北侯開脫之言,如此一言,便說得通曹冒善如何要僞造密函了。”

“此等逆黨,哀家絕不輕饒!”

“朕方才收到了真正的邊疆密函。不如請諸位看看。”

“而且,三月前曹将軍已遞折子,說家中被盜,蜀國墨硯遺失,讓朕處罰。朕已罰他俸祿,已示懲戒。”

太後閱覽後臉色驟變,漆照山神色也不好看。

楊辭眉間帶了幾分怅然,許是對五萬将士全軍覆沒的事傷懷。

隻有姜蕪,暗自松了氣。

密函中所寫,鎮北侯雖判斷失誤,導緻兵敗,但後來下令死守城門,莫追窮寇,保存兵力,等候援軍。然而右副将李成将軍令置若罔聞,一意孤行的帶軍深入敵後,導緻被俘。招架不住嚴刑折磨,洩露軍機,金人一舉攻城。鎮北侯為守城中百姓,帶着餘下将士出城迎敵,深入敵後,遭算計,最後五萬将士全部隕沒。

要說追責,右副将李成占主要原因,且留給鎮北侯守城的不過一萬軍馬。

“朕記得,李成是左相舉薦上的吧?”沈清安目光微冷,像夜裡的涼霜,落到漆照山身上時,饒是他權勢在握,也不由心下慌亂。

李成确是他力薦上來,從西北軍營調往北疆,随鎮北侯出征的。

他眉心緊皺,恍惚中了圈套。

西北軍營……

“陛下明查,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李成為何會違抗軍令深入敵寇,還有待查明。”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李成已死,朕顧及其從前軍功,不牽連家人。但左相卻因疏忽職守造成疆域一役戰敗,可認罪?”

漆照山頹然叩首,“臣……”

“皇帝莫不忘了,先帝在時,國祚不穩,邊關來襲,朝中無人可用,是我漆家以命殺出血路!漆家滿門忠烈,戰死沙場,才得大周數十年安穩!”太後哽咽。

“我父兄三人,皆戰亡,隻留我與兄長兩人!”

“皇帝真要因一時失誤懲罰相國,寒我漆家之心?”

沈清安說∶“漆家于大周有恩,而我大周也償還了恩情。”

“漆家忠烈,不也換來太後尊位,漆家鼎盛權勢?”

“太後如今擁有的,不都是先帝給的,大周給的!”

“陛下息怒,是臣疏忽,用非其人,導緻疆域一戰将士萬骨枯。臣領罰!”漆照山阻止太後繼續,搶言道。

沈清安沒有窮追不舍,隻淡然道∶“其中原由朕會查明。不過為給百官交代,委屈左相了。”

沈清安在翌日早朝時,收回了左相在北疆的兵權,交到謝家。謝家也接替鎮北侯駐守北疆,防禦金國。

侍衛擒來安如海。

安如海渾身癱軟的被侍衛架起,看長甯宮等着的人時,萬念俱灰,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他目光祈求的落到太後身上,被太後剜視。

侍衛報出安如海罪行,偷盜玉玺,假傳聖旨,并從身上搜出玉玺。

沈清安拿着手中那塊假玉玺和那道準備好的假聖旨,掃視太後和漆照山。

太後忙言∶“安如海身為皇帝近侍,欺上瞞下,盜用玉玺,假傳聖旨,罪不可恕!”

“來人,還不快把人拖出去,杖斃!”又使眼色給淨月,猛抽了安如海耳光,讓他口不能言。

在沈清安沉默中終于結束鬧劇。有人緩下氣,有人憂心忡忡。

姜蕪問沈清安,疆域一役,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鎮北侯此戰必死無疑?

鎮北侯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所以才說了那番戰死沙場是他必定宿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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