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兩人來的比宸王還勤,教蕭十安走路,吃飯,說話,識字,所以她會說的第一個詞就是“哥哥”。小奶音結結巴巴,吐出的音節也不是那麼準确,卻讓兩個小少年高興了半天。
從小到大,他們把一切最好的東西都給了蕭十安,對她的要求也是無有不應,所以當初她失蹤的時候,三兄弟急的焦頭爛額,差點癫狂。不過好在人平平安安回來了,還是那樣親近他們,粘着他們陪着自己。
幾人嘻嘻哈哈鬧到晚上才回去。
春季的晚風還是有些冷,蕭十安搓了搓手,曦雪則替她披了一件披風。
她将自己包裹進披風裡,還津津樂道。
遠處一盞燈火靠近,來人是鄭重烨的侍從齊珥。
他俯身行禮,“殿下,我家皇子病了,還請您過去看看。”
“什麼病?好端端的怎麼會病了?嚴重嗎?”她問。
“我家皇子胸悶氣短,疼痛難忍,太醫瞧過,說是心病還須心藥醫。隻有殿下能幫上忙。”他言辭懇切。
蕭十安了然一切,自那件事後他倆未有什麼交集,也是時候把話說開了。
于是她們跟上齊珥來到了鄭重烨的住處,庭院冷情,屋内燈火通明。
她将披風脫下遞給曦雪,“你在外面等我便好。”
她應是。
蕭十安推門進去,屋内煙霧缭繞,沉香陣陣,她關上房門,喊了一聲:“重烨哥哥,你還好嗎?”
無人回答。
她又走近了床榻,被褥整整齊齊,沒有人躺過的痕迹,隻有沁人心脾的安神香。
蕭十安隐隐看到屏風後的人影和傳到耳邊的水漬聲,她心下疑惑,試探着過去又喊了一聲,“重烨哥哥?”
來到屏風後,水汽迷蒙,鄭重烨雙手打開撐在浴桶旁,半個身子浸沒水中,墨發如綢肆意地披散,他察覺到了蕭十安的來臨,發出一聲滿意的輕笑。
蕭十安看到了這令人口幹舌燥的一幕,頓時捂住眼睛轉了過去,支支吾吾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重烨哥哥你在沐浴!我這就走!”
“别走。”他挽留她,聲音顫抖低沉又隐隐含着幾分勾人心魄的誘惑力。
她停下了腳步,卻仍不敢回頭,隻聽見耳邊水花濺起,他走出了浴桶,聲音清晰得讓她不覺紅了臉,她甚至能想象到他出浴時的香豔畫面。
聽聲音他披上了衣服,她感覺一道火熱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讓她不敢動彈。
“昭昭,看着我。”他聲音暗啞低沉,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
她心一橫,調整自己的狀态後轉身直面他。她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卻在看到鄭重烨的正臉時還是不争氣地整張臉紅透,底氣一下子沒了。
鄭重烨比蕭十安高了半個頭,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身材高挑勻稱,衣衫敞開,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和腹肌讓人浮想聯翩。他的皮膚保養得很好,白裡透紅,剛洗完澡,發尾的水珠還在往下掉,滑過他起伏的胸膛,留下一道水痕。
鄭重烨生了一雙多情似水的桃花眼,眸中情意綿綿,隻有一人。高挺的鼻梁,濃眉大眼,面冠如玉,微張的薄唇染上桃紅,簡直讓人挪不開眼。
“齊珥說你病了,我才來的,看起來你的精神不錯……”蕭十安有些不敢直視他,眼神躲閃。
他将蕭十安的反應看在眼裡,勾起一抹魅惑力十足的笑,“昭昭,我好看嗎?”他手中漫不經心地玩着自己的一縷青絲。
蕭十安瞥了一眼,又飛快看向别處,心跳加速,誠實答道:“好看……”
“那……”他頓了頓,向蕭十靠近幾分,清香撲鼻,“我和葉無常,哪個更好看?”
這話問的雲裡霧裡,可她竟然意外地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反而認真地思考起來。
兩人是完全不同的類型,鄭重烨溫潤爾雅,葉無常高大淩人,但若是純論臉的話,确實是鄭重烨更勝一籌,畢竟在善花坊被折磨了這麼多年,他遠沒有鄭重烨保養得當。
“你。”蕭十安的頭垂得更低,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聽後,他滿意地低笑了幾聲,骨節分明的手落到自己身上的每一部分,像是在驕傲地炫耀,“你看,昭昭,這副身軀,是我為你養的,你喜歡它嗎?”
每一處都美得驚為天人,讓人感歎,尤其是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盯着自己,眼神之火熱像要燃燒她,情欲毫不掩飾,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她沉默不語,緊緊地咬住下唇,身形微微顫抖,一直鑽入鼻息的沉香和降不下的高溫快要燒斷她的防線,鄭重烨也不着急,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像是勝券在握的将軍。
“昭昭,嫁給我,讓我服侍你,照顧你,保護你。”鄭重烨的聲音極具魅惑,一聲一聲誘導她,讓她掉入自己編織的情網中。情欲沖天,每一次呼吸都耗費精力,她感覺自己快要站不住腳。
身形一晃,他伸手接住蕭十安,微涼的肌膚與滾燙相碰,蕭十安驚得收回手,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鄭重烨,然後逃一樣地飛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