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你别想耍賴了!你那天晚上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我的孩子就是你的!”
一個濃妝豔抹的女生指着臉色蔣禹肯定地大嚷出這句話。
蔣禹氣得通紅,2班全體同學都處在了震驚當中,其中不乏其他班級來湊熱鬧的一堆學生。
2班門口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了,而最中心的兩個人就是蔣禹和那個盛氣淩人的女生,姜嫄心内焦急,但是行進得很艱難。
“我清楚?清楚什麼!哼!”
蔣禹簡直要被眼前這個莫名其妙來找他鬧事的女人氣得嘔血了,一頭染成銀色的漂亮微卷發淩亂起來,銀眉亮眼,光彩奪目——
忽略蔣禹咬着後槽牙的生氣模樣,并且惡狠狠的厭憎語氣的話會更精緻惑人。
“我百分之百清楚的是我根本不可能對你做什麼!你是個哪裡冒出來的什麼東西,能不能拿個鏡子好好照照自己,你也配嗎?别惡心我了,趕緊滾!”
蔣禹反駁怒罵的話說得相當不客氣,把女生濃妝豔抹的臉氣得當即一陣紅一陣青和一片片幹脫的白。
周圍旁觀的一圈同學也被蔣禹不留情面的狠話說得立時冷靜下來,看了看精緻意氣的蔣禹,又轉頭看了看狼狽潑皮的方韻。
蔣禹說的話确實非常有道理啊,而且莫名的有說服力!
雖然蔣禹近一年多來行事荒唐,經常逃學曠課,和河對面五中的一夥校霸學生混在一起,可他從來都不亂搞男女關系。
和姜嫄“分手”後(一中大部分學生都認為姜嫄和蔣禹在一起過),蔣禹頂多就跟他的同桌楊晴晴能說上一些話了,對其他的女生蔣禹基本愛搭不理,什麼班花、級花還是第二校花(公認校花是姜嫄)都跟蔣禹說不上話。
更别說南城一中全校人都知道蔣禹就是傳說中的“特權階級”,南城蔣家的二少爺,金湯勺錦繡窩裡長大的富家少爺,要什麼東西沒有呢?
就算對蔣禹的身份沒有概念,擡頭看看高三教學樓旁邊新建好的智能圖書館,還有北邊校園正在擴建的宿舍樓和食堂,以及南邊已經投入使用的高一新教學樓了,這些都是南城蔣家為了自家的公子哥捐獻的真金白銀。
雖然蔣禹在一中學習一般,行事不羁,但是他從來不會主動惹事挑事,反而挺講義氣。
男生們要是找他打球,從不推脫,找他幫忙蔣禹也是能幫則幫。要是一中有人被對面五中的人欺負了,蔣禹會帶人去五中好好地“講道理”,往往效果顯著。
更不用說女生們了,蔣禹不理會她們,更是顯得“高嶺之花”,而且他的臉和身形實在是萬裡挑一的優越。陸溫譯走了之後,蔣禹就是毫無争議的南城一中校草。
所以蔣禹的人緣不壞,周圍大多數圍觀的人都是2班的人,有自己的思考判斷能力。
剛才方韻突然沖進來扯着蔣禹氣勢洶洶地叫嚷,平地起驚雷一般地炸在了他們的腦子裡,他們才嘈雜混亂了起來。
現在被蔣禹不加思考地駁斥回去,而方韻卻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這裡面明顯有詐。
眼看着周圍的人都用異樣懷疑的眼光打量自己,還不時地對着她竊竊私語,方韻隐約聽到他們說她“不要臉”“蔣禹看不上她”之類的話。
“你是哪個學校的?跑來這裡幹什麼!”
教導主任急匆匆地趕過來,臃腫的身子在人群中擠進來,周圍的同學不自覺地讓開了路。
此時的形勢對她很不利,方韻狠心一咬牙,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迅速撲向了蔣禹!
“蔣禹,你會付出代價的!”
蔣禹沒料到方韻的舉動,她放着狠話面目猙獰地朝他撲了過來,他一時沒想太多,扭開了身子,厭惡地揮手甩開她。
實際上蔣禹沒用多少力氣,堪堪碰到她,方韻就像被蔣禹狠狠地甩開抛了出去一樣,身子控制不住地急速往後狠倒摔下,身後是尖銳的桌角。
如果方韻真摔倒的話,說不定會造出什麼不可預料的後果!
千鈞一發之際,姜嫄也顧不得什麼了,她擡手推開身前的人,向方韻沖了過去。
“好疼啊!我的孩子……蔣禹,就算你不想承認,不想要這個孩子,也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方式毀了他吧!”
方韻隻覺得她的計劃一定是成功了,所以還沒來得及查看周圍的情況,先着急忙慌地把心裡早就想好的台詞撕心裂肺地喊了出來。
“蔣禹!你好狠的心啊!啊……”
台詞都念得差不多了,方韻才察覺到不對勁,周圍的幾圈人确實是驚恐擔憂的神态,蔣禹的眉頭也皺得很緊促,臉上既擔心又意外,竟然還有一點點難以察覺的喜悅嗎?
方韻都懵了,他們一點也不害怕嗎?她可是當場流産了呀,肯定流了很多血!
這時方韻才感知到她的身體沒有一點兒疼痛,反而還像靠在了暖和的抱枕懷裡,柔軟溫暖。
怎麼回事?
姜嫄輕輕地拍了拍方韻的肩膀,氣息不太穩定地提醒她:“方韻同學,請問你可以先起來一下嗎?我有點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