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陸侍郎一看就是那種智商很變态的學霸。
那些比較機密的案件文書雲溶溶就沒有看了,她來到了陸鸾和的書桌前,裡面就一張中正的酸枝木椅子,不像蘭伯庸那裡是一把禅椅,不止寬,上面鋪的蒲葦墊子也很自在。
她本是站得規規矩矩,然而陸鸾和一直沒有回,就索性在他的椅子上坐坐了。開始确實隻是坐坐,待看到桌上鋪陳的宣紙她就有一點蠢蠢欲動了。
隻是少了一張宣紙,他應該不會發現。
雲溶溶于是在宣紙上蓋起了她的小雞戳戳,順便回憶了一番小時候得到了一個櫻桃小丸子的印章就在本子上書上甚至家裡牆上蓋蓋蓋,最終自然是得到了一頓教育。
一隻兩隻三隻……十三隻十四隻十五……
“嗯?”雲溶溶奇怪:“我不是就蓋了十四隻嗎?”
她細細地數了一下,然後發現她一時得意把小雞戳戳蓋到了陸鸾和的文書上。
嗚嗚嗚雖然很怕死但是陸郎君的字真的就是稱得上一個行雲流水筆走山河!
“郎君回來了。”申懷在外面匆匆說了一句。
雲溶溶:……
這一本第十章就要BE了你們信不信。
陸鸾和進了裡面,發現雲溶溶非常老實地站在自己的書桌前,不止老實,甚至有一些拘謹。
他确定雲溶溶看到自己的時候顫了一下。
也許雲溶溶穿着淡淡綠色的襦裙,他輕易地想到了在禦史台看到的一蓬蓬石竹綠毛球,綠色的,軟絨絨的,好像一個個炸了毛毛的球。
說實話,如果不是礙于性子,陸侍郎此刻估計會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在什麼時候兇了小姑娘。
事實上雲溶溶在看到陸鸾和的那一刻确實炸了。
她現在腦子裡就是剛剛瞟的刑律典籍,要是對那些死法不滿意,估計陸侍郎會給她單獨寫一種。
“郎君回來了?”雲溶溶小心地看着陸鸾和:“我給郎君送了午食,我們先用膳吧。”
陸鸾和靜靜看着她,沒有說話。
雲溶溶秉承要死也要牡丹花下死的原則,很是吸了一下國家級白月光陸侍郎的顔。
嘤嘤嘤這個绯色官服真是要了命了!
果然什麼時候都有制服控而且這個禁欲感真的很殺我!
陸鸾和雖然不知道雲溶溶在想什麼,不過可以感覺到她沒有一開始那麼緊張了。
“說吧。”陸鸾和嗓音一貫的沉啞。
雲溶溶不由讪讪:“郎君讓我說什麼?”
她确實長得很乖,看着軟軟嫩嫩,刑部上至刑部尚書下至一個令史對她都是十分喜歡,其中不乏一些刑獄裡的老手。
陸鸾和知道裡面有他的原因,但是需要承認的一點,沒有誰不喜歡這麼嬌嬌的小娘子。
然而,他是例外。
“說說你在這裡幹了什麼。”
陸鸾和将禦史台帶回來的文書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轉而走至窗下,慢條斯理地淨了手,候在一旁的申懷趕緊上前收拾了,臨走給了雲溶溶一個上蒼保佑你的眼神。
雖然郎君素來有潔癖,但是剛剛淨手的架勢,很像是準備好好收拾小娘子的意思。
唔——
他究竟會不會啊不會的話我可以給他提供一點男子的建議。
陸鸾和看着小姑娘下意識咬了一咬嫣紅的唇,垂在身側的指尖尖習慣性地捏住了裙擺。
以為她出息了,原來沒有。
半晌,雲溶溶細細嗫嚅:“我說了,郎君不可以生氣。”
陸鸾和一向自制自持,對于情緒也是很好的把控,甚至可以說他沒有什麼情緒,然而雲溶溶這麼問的時候,他卻是說了一句:“這個要看你幹了什麼。”
雲溶溶:……
這個他媽的根本不是甜文吧。
雲溶溶于是戰戰兢兢地拿起了一張蓋滿了小雞戳戳的宣紙,下面壓的一摞文書上也有一個十分顯眼的戳戳。
“我可以解釋——”雲溶溶态度很端正。
“去年一個走私官鹽的案子,牽扯官員百位不止,東郡的郡守都丢了烏紗,地方審完三法司會審,再到都察院,經半年方有了定論,塵埃落定。”
“這個判書我寫了三日,一共一萬三千五百六十四字。”陸鸾和不緊不慢地說。
雲溶溶不是很想知道這些。
她現在比較想跪下,她其實看到上面一堆的官署印鑒了,就像現在的判決書上面的公章一樣。
“郎君,生氣了?”雲溶溶試探地看着陸鸾和。
“雲小娘子覺得,陸某要不要生氣?”陸鸾和眸色一沉。
雲溶溶:……
為什麼他叫雲小娘子這麼蘇還有這個陸某真的就是有點欲!
我隻是想要編制你不要逼我改變職業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