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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3 離開宛城,北溟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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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蒙上眼睛讓自己看清楚。

世間有太多太多歡樂,等着我長大用心智捕獲。

在你寒眸清澈的角落,有一片溫和教我善與惡。

《願你愛自己任何樣子》

也許你最後長大成人的标志,就是明知會痛依然堅持。

願你愛上自己任何樣子,願你好好生活以任何方式。

願你穿過風雨和泥漬,還能拯救自己萬萬次。

願你愛上自己任何樣子,願你一路向前以夢的名字。

願你走遍曠野和城市,歸來依舊是年少赤子。

《可惜我是水瓶座》

如何笨到底但到底還是我,誰人待我好待我差太清楚。

想繼續裝傻,卻又無力受折磨,心裡羨慕那些人,盲目到不計後果。

我就回去别引出我淚水,尤其明知水瓶座最愛是流淚。

若然道别是下一句,可以閉上了你的嘴,無謂再會要是再會更加心碎。

要是回去沒有止痛藥水,拿來長島冰茶換我半晚安睡。

猶如最結實的堡壘,原來在逐點崩潰逐點粉碎,極固執的如我,也會挨不下去,每天扮着幸福始終有些心虛。

《孤勇者》

愛你來自于蠻荒,一生不借誰的光,你将造你的城邦,在廢墟之上。

都是勇敢的,你額頭的傷口你的不同你犯的錯,都不必隐藏,你破舊的玩偶你的面具你的自我。

他們說要帶着光馴服每一頭怪獸,他們說要縫好你的傷沒有人愛小醜。

為何孤獨不可光榮,人隻有不完美值得歌頌,誰說污泥滿身的不算英雄?

愛你孤身走暗巷,愛你不跪的模樣,愛你對峙過絕望,不肯哭一場,愛你破爛的衣裳,卻敢堵命運的槍。

他們說要戒了你的狂,就像擦掉了污垢,他們說要順台階而上而代價是低頭,那就讓我不可乘風,你一樣驕傲着那種孤勇,誰說對弈平凡的不算英雄?

去嗎?去啊!以最卑微的夢。戰嗎?戰啊!以最孤高的夢。緻那黑夜中的嗚咽與怒吼,誰說站在光裡的才算英雄?

你的斑駁與衆不同,你的沉默震耳欲聾。

……

美好的青春年華很容易逝去。而在這個漫長歲月盡頭的過程中,很多事物都已經發生變化了,滄海桑田的變換正是形容這種變化的。韶華就是指美好的時光,一般在文章中多用作形容時光,也指青春年華。大好的年華全都過去了,喻意珍惜年輕的日子。韶華易逝,是說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也最容易逝去,少年人在懵懂無知中,因為人生的閱曆不夠豐富,眼光也不夠老辣,所以往往會錯失許多原本屬于自己的機會。

在每天每夜的平時日常生活中,屈服于貧困和壓抑自己的傲慢去接受施舍是最令人悲哀的事情。然而,在需要為了生計而付出巨大努力,而不是為了五鬥米而妥協的情況下,所經曆的痛苦絕不比為了五鬥米而妥協少一分。現實生活總是那麼冷酷無情,而金錢則是如此無所不能。

許晴子知道,每位父母親确實具有前瞻性的眼光,在有些時候,當子女們還很年輕,對世界一無所知時,父母就像是他們價值觀上的指路明燈,為他們指明前進的方向。

父親許世宣隻淡然說道:“心态最重要,成功時低調,逆境時微笑。”

愛情曾今浪漫得讓母親李珍兒不想轉身,婚姻曾今溫情得讓母親李珍兒不忍轉身。

人生不就是這樣,經曆過一次次考驗才能成長;人生不就是這樣,哪怕雨雪霏霏也要去追尋陽光。

許晴子心想:水之國明國江南水鄉宛城很美,晚霞滿天,我邁開輕盈的腳步,等待我的人是誰?

許晴子曾經在日記本中這樣懷念地寫道:在明國江南宛城長大的少女童年歲月,父母親人在身邊的那段美好時日,如近水閑花階前靜柳,自有一副難得的安穩。

每當許晴子回憶當初那些在明國江南宛城許家的記憶時光,心中總是莫名的酸痛且帶着一絲悄然入心的甜蜜。

愛可以治愈一切。是的,愛情是一種無法猜測的無可比拟的魔法,它能讓人失去理智忘我地自我陶醉其中。一生中,但凡是得到過寶貴愛情的女人,都絕對會令俗世中匆匆而行的陌然旅人産生羨慕妒忌恨。

歌曲《江南月》誰不小心打翻了回憶,把相思遺落在月光裡,尋覓初見時心動的印記。隔着千年的距離,少年心事輕蕩如漣漪,别離揮不去柳依依,春風十裡這相思隻為你,珠簾悄悄又卷起。煙花滿城隻為那一眼,與你邂逅的美麗。捧一掬江南月色,點染詩意入畫裡,燈火闌珊到底哪一盞,蓦然回首處是你。等一輪江南月圓,灑落如夢的歸期。

縱觀地域諾亞九州東南方水鄉水族水之國明國江南宛城,這一座伴随着白雪姬雪聖女人魚公主霓裳月神嫦曦苒苒許晴子晴然出生的清秀小城,這一座以經商理财而文明世外的富貴小城。最基本的理财方法就是學會經營使用手裡的錢财有頭腦地賺錢存錢用錢省錢。雪姬許晴子無憂無慮地生活在江南宛城許家的這短暫的十三年光景的時間内,發生過許許多多有趣的故事,那些愛和恨一定也打動過許多的人,成就了許多的遺憾和美好。

許晴子她這一路小剮小蹭地走過來,雖然身心無大礙,但還是看慣了這人世冷暖。

中午,吃完午飯後小憩,許世宣他在認真看一卷小人書,書中言:

他在官場混得如魚得水。

他知道樹大招風。

如果有你在聖上面前幫我美言幾句,那一切好辦。

他因多次貪腐,被上司署嚴厲告誡。

那一天皇上震怒。

他被迫鈴铛入獄,舉目所望,四面鐵牆,他在牢獄裡度日如年。

那一次貪污犯法,他的全部家産充公。

他原本家财萬貫,現如今家财散盡,親人離散。

賄賂,即用錢物買通掌握某種權力的人來替自己辦事。

這是一個關于士子宦途的悲劇。(完)

在等級森嚴的王宮裡,權力是至高無上的象征。無論是文人還是武士,他們都想手握重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享受榮華和富貴。然而想要達到這樣的目标卻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多少人窮極一生也沒能讨得皇帝的厚愛,升官加爵。

李珍兒對丈夫許世宣說:“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承諾?”

許世宣隻寥寥數語說道:“你想啊!承諾就像天邊的雲,湖上的霧,摸不着,也看不見,你要它幹嘛?”

李珍兒悻悻然道:“深情不及久伴,厚愛無需多言 。實際行動比嘴皮子有用得多。 ”

他知道生意人當然關心的是生意。

天仙絕色佳人有約,一約有多重,不來過夜半。他笑得溫存。原來是深夜與情人私會來了,不過李珍兒心裡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許了金銀還能富貴一生,空許承諾能換來什麼?

李珍兒心想,用當時民間小巷流行的通俗俠義言情小說中的詞彙句子來形容:“你這是明騷易躲,暗賤難防啊!”

大娘花牽狐說:“世人慌慌張張,不過圖碎銀幾兩,偏這碎銀幾兩,能解萬衆惆怅。”平時日常生活中每日的衣食住行都需要錢。

平日裡,花大姨來家裡常坐說:“這小縣城一周一次的集市,不過是賣些鄉下人的作物織品菜蔬米糧之物而已。”

許世宣他桃花眼一飛,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不含糊地回咬道:“人生最惬意的事,莫非損友一兩個。滄瀾美酒,劃拳八卦,互揭老底,飲酒對詩,豈不樂哉!”

聽後,李珍兒她的骨頭酥得像炸好的麻花。

就像鄰裡大姥姥說的:“他們都是些附庸風雅的纨绔子弟,每天在西子湖秦淮河畔玩些不上道的荒唐遊戲。”

小丫鬟安盾哆哆嗦嗦地直罵少爺荒唐,心裡感歎:怎麼世界上會有女人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對淪落為秦淮歌妓的風塵女子簡直無語極了。真是回回比,回回輸。

每個午夜,父親許世宣懷裡經常抱着一包剛從永濟堂買回來的還溫熱的糖炒栗子,他安靜地在客廳軟榻上坐下,剝得滿地是殼。

在秀房裡安穩香甜地睡了一夜半,被家裡開門聲和腳步聲突然驚醒的母親李珍兒,也會從窗戶緊鎖的嚴密的卧居走出來看看瞧瞧風聲,看到丈夫許世宣一臉邋遢的憔悴樣子,平時嘴巴上也會刻薄許世宣他幾句,比如她會說:“瘋完了,可回家了?不知從哪飛來的夜貓子和你建立了鬼仆契約?”

今天她卻完全當沒看見,身子骨像丢了半個魂似的,隻是用眼角的餘光瞥了許世宣一眼,對峙半晌,身體飄飄然從客廳經過回到卧居,似乎心中陰影重重。

那天傍晚時分,西子湖畔彩霞漫天,許晴子和母親剛吃完晚飯,母親李珍兒一邊幫忙燒火煮茶葉蛋,一邊對剛回家的丈夫許世宣說:“人,一定要換環境,環境造就人才。世宣,這樣的蛻變你要嗎?”

父親許世宣随意地擺擺手,臉色有些勞累奔波的憔悴,他獨自來到廚房倒開水喝了一杯熱茶,經過客廳便微微張口不耐煩地說道:“我也想改變一下家裡的經濟支出狀況,可是我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本。”

母親李珍兒皺起好看的秀眉有些不解地問着:“你在外面做生意是很辛苦,我也理解。但我想錢可以慢慢存下來啊!我們不着急,畢竟我們的女兒晴子還小。”

父親許世宣嘴唇微幹,泛着蒼白無力的顔色,深邃幽黑的眼睛有一種難以忍受的澀縮的冷漠與抗拒,他繼續漫不經心地說:“瞧瞧你,什麼忙都幫不了我,還在這裡指指點點,啰啰嗦嗦,煩不煩啊?”

母親李珍兒瞬間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整張白淨的瓜子臉慘白慘白的,讓人心疼。她知道自己身體有病痛,一個月請大夫開藥的錢就足足不夠用。她的頑疾一直是家裡的大事。聽到丈夫開始這樣嫌棄地說自己,她委屈地呶呶嘴巴,終于還是把難聽的話咽到了肚子裡。

那時候,許晴子還不知道母親李珍兒得的是什麼病。隻知道母親因為惡疾每日每日日複一日地請醫看病,把家裡的老底都花光了。後來終于知道母親李珍兒得的病叫血癌,俗稱白血病。這種疾病是一種極其兇險的癌症,基本上無任何醫藥可以醫治好。

許世宣問父親中藥師許世安他妻子李珍兒的病可有轉圜的餘地?他們兩夫妻看上去每天和和氣氣,相敬如賓。但李珍兒的病情着實嚴重到了一定程度,而他們的女兒許晴子年齡不到十二歲還很小,這讓許世宣很着急。

身為世外隐士藥仙散人的父親許世安他胸有成竹地說笨辦法倒是有一個。他說這種事情就像撒大網捕魚般碰運氣。他說這個問題一定要認真考慮一番,并進行思考,以便作出判斷或決定。他知道苟且偷生不啻于行屍走肉。在他理想的觀念裡,不要亵渎人的尊嚴,就像神靈是不能亵渎的。

許世宣他知道幸福不是高不可攀的高峰,而是擡頭就能看到的風景。你不斷尋找幸福的過程,正是人生最好的狀态。每個小小的改變都能帶來幸福感。

第二天,不知爺爺許世安和太爺爺許世德他們對父親說了什麼,父親許世宣一天都沒有回家。到了晚上的時候,正當許晴子要熄燈入睡之際,門被破開,晴子擡眼望去,隻見父親醉醺醺闖進來,并滿嘴胡言亂語對母親破口大罵,“李珍兒,把家裡的錢财全部拿出來,不然我可要動手打死你。”

惡狠狠地說完這句話,見母親李珍兒沒有反應,父親許世宣疾步走過來,伸手就要教訓母親,母親李珍兒霍然站起來,睜大眼睛瞪着父親,抹淚哭泣着:“你成天到晚打牌輸錢,喝酒賭博,有沒有想過這個家,有沒有多看幾眼我們的孩子。”

父親許世宣應該是喝酒了,借着酒瘋發癫,他在一旁趔趔趄趄,又開始說着違心話罵母親李珍兒:“再多嘴,就把你們通通趕出去喂野狼。”他神情兇兇的,發着酒癫,“砰”地一聲,擡手把桌上的花瓶打碎。花瓶裡的幾隻剛摘下來插好的冬梅散落在地,異常凄麗。

看到此情此景,一直性子弱弱的母親李珍兒也有了自己的小脾氣,白衣浴光,瞪着父親,臉含蘊色道:“明天我就帶着女兒晴子離開許家大宅,離開你,就算我們娘倆去外面流浪,也再不回來了,再不見你,不管你的死活。”

父親許世宣瞪大眼珠兇神惡煞地挽起青衣長袖,想走過來揍母親李珍兒,“這還反了?你再說一句試試?我可不想這麼跟你費勁。”

母親李珍兒木然地回道:“你打我試試?”頓時,母親一不小心被父親抓起手臂,推到了一旁的木桌子上,母親碰上了桌沿的三角上,額頭上磕碰了一塊淤青。

許晴子見母親李珍兒受委屈受欺負了,連忙跑過來抱住父親許世宣的腿,嘤嘤哭泣着,“不許欺負娘親,爹地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娘親呢?”父親許世宣依舊昏昏沉沉的一臉醉意,根本沒有在意她的哭鬧,粗魯地叫她滾開。

在許晴子為數不多童年陰影的記憶裡,仿佛在睡夢中也能聽到太爺爺許世德對父親許世宣言辭激烈地說着:“晴子必須在年齡未滿十四歲之前,或者今年入冬之前,應該立刻馬上離開明國江南宛城許家秀宅,去往雲州大陸。雲州大陸沙海綠洲中,那裡有顆巨大的櫻花古樹,是荒古虛空之境一隻魚美人所化,那條魚是始祖水之女神即宇宙無盡海人魚帝國水黛子女王,因愛上陰界冥皇殿下海皇星尊魔界至尊孔雀明王明帝羽冥王子,因情殇愛而不得溺死于弱水,于是在暗水流域她死去的地方長出了一顆幽顔仙樹,即魅樹,又稱櫻花樹,果實為魅果,魅果上奉天地,即櫻桃。那顆櫻花古樹有千萬年遠古的詛咒,在那裡晴子她會遇到自己真正的愛人,即她的真命天子。晴子,她的愛人将會是北溟最偉大的王子,他們有千古姻緣。否則,他們一旦錯過,後果将相當嚴重,是我們許世家付不起的責任。而且,晴子必須于那年回到自己的故國雪國,依靠雪國公主的身份與力量,恢複雪國主權,調解青國與雪國之間的種族矛盾。”

“對不起,珍兒,我們在一起的時日不多了,我隻能借着酒瘋與你争吵告别。原諒我不能守護你一生一世,我知道自己是軟弱的不成器的,可你一定要原諒我,因為我曾深深地愛過你和我們的女兒晴子。”

寂寥的深夜裡,許世宣一個人孤獨地坐在椅子上,失意極了。他如是想着懷念着,往事一幕幕在腦海汩汩而過,對于心愛的妻子和女兒即将離開自己的這一悲情事件,作為父親和丈夫的許世宣心情起伏的非常厲害。

就在昨夜,耳聽父親許世宣對母親李珍兒的一番談話,父親對母親過往的恩寵已經成為過去式了。父親要母親立即帶着晴子回故國雪國,已經沒有多少歲月來停留了。還聽曾祖父許世德說許家這輩子不能一脈單傳,而且是半個女娃子來繼承香火。聽說要許世宣再娶一房妻妾。休妻紙已到,又奈何兩相情意?

這時候,隔壁鄰居花姨娘,名花牽狐,一直以來照顧母親和她倆娘倆,走進房間。許晴子擡頭望去,隻見花姨娘花牽狐穿着一件華麗的衣服,盤着發髻,且看她約莫四十來歲,雙目卻是湛湛有神,修眉端鼻,臉頰兩畔梨渦輕懸,更顯得她膚色晶瑩,柔美如玉,皮膚較其他女子略微白皙,鼻子也比普通人略高。

“怎麼?許宣,又在欺負她娘倆。”花姨娘花牽狐望着父親許世宣有些責備地說,眼中全是對晴然家的惋惜之情。

見花娘大姨子花牽狐來了,父親許世宣瞪眼一哼,踢開晴然母女兩人,徑直朝大門外的花街走了出去。

花姨娘花牽狐走上前來開導母親李珍兒,扶母親李珍兒坐下,母親閨名李珍兒,所以花姨娘花牽狐稱呼她為:“珍兒妹子,你小時跟娘家嫁過來,過得還算寬裕,可如今患了重疾,家裡本是有些家财的,但近幾年都為治病而用,許生又另結新歡,抛下你們娘倆,撒手不管了,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啊?”

母親李珍兒目光模糊地望着窗外,初春的樹丫冬雪消融抽出嫩芽,蕭瑟的春光一片黯然,瞬間她神情呆滞,含糊說道:“晴子是個好姑娘,我沒有白養她,如今我這樣不争氣,虧對了她……”

花姨娘花牽狐勸說母親李珍兒不要思慮太多免得傷心,緊握她手心平氣和地分析安慰她道:“你說許宣一天天不成氣候,現在甚至還到了打罵妻女的份上,珍兒妹子和晴子今後有什麼打算?”

母親李珍兒垂眉秀目,低着頭,隐隐含淚,心中傷痛萬分說道:“我想離開江南,去傳說中的北溟求藥。”

北溟……

古籍周莊《逍遙遊》有雲:北冥有魚,其名為鲲。鲲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齊諧》者,志怪者也。《諧》之言曰:“鵬之徙于南冥也,水擊三千裡,抟扶搖而上者九萬裡,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故九萬裡,則風斯在下矣,而後乃今培風;背負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後乃今将圖南。蜩與學鸠笑之曰:“我決起而飛,搶榆枋而止,時則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萬裡而南為?”适莽蒼者,三餐而反,腹猶果然;适百裡者,宿舂糧;适千裡者,三月聚糧。之二蟲又何知!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衆人匹之,不亦悲乎!湯之問棘也是已。窮發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裡,未有知其修者,其名為鲲。有鳥焉,其名為鵬,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雲,抟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裡,絕雲氣,負青天,然後圖南,且适南冥也。斥鴳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騰躍而上,不過數仞而下,翺翔蓬蒿之間,此亦飛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辯也。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鄉,德合一君,而征一國者,其自視也,亦若此矣。而宋榮子猶然笑之。且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辯乎榮辱之境,斯已矣。彼其于世,未數數然也。雖然,猶有未樹也。夫列子禦風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後反。彼于緻福者,未數數然也。此雖免乎行,猶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禦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譯文:北海裡有一條魚,它的名字叫鲲。鲲非常巨大,不知道有幾千裡。鲲變化成為鳥,它的名字就叫做鵬。鵬的脊背,也不知道有幾千裡長;當它振動翅膀奮起直飛的時候,翅膀就好像挂在天邊的雲彩。這隻鳥,大風吹動海水的時候就要遷徙到南方的大海去了。南方的大海是一個天然的大池子。《齊諧》這本書,是記載一些怪異事情的書。書上記載:“鵬往南方的大海遷徙的時候,翅膀拍打水面,能激起三千裡的浪濤,環繞着旋風飛上了九萬裡的高空,乘着六月的風離開了北海。”像野馬奔騰一樣的遊氣,飄飄揚揚的塵埃,活動着的生物都因為風吹而運動。天空蒼蒼茫茫的,難道就是它本來的顔色嗎?它的遼闊高遠也是沒有盡頭的嗎?鵬往下看的時候,看見的應該也是這個樣子。如果聚集的水不深,那麼它就沒有負載一艘大船的力量了。在堂前低窪的地方倒上一杯水,一棵小草就能被當作是一艘船,放一個杯子在上面就會被粘住,這是水淺而船卻大的原因。如果聚集的風不夠強大的話,那麼負載一個巨大的翅膀也就沒有力量了。因此,鵬在九萬裡的高空飛行,風就在它的身下了,憑借着風力,背負着青天毫無阻擋,然後才開始朝南飛。蟬和小斑鸠譏笑鵬說:“我們奮力而飛,碰到榆樹和檀樹就停止,有時飛不上去,落在地上就是了。何必要飛九萬裡到南海去呢?”到近郊去的人,隻帶當天吃的三餐糧食,回來肚子還是飽飽的;到百裡外的人,要用一整夜時間舂米準備幹糧;到千裡外的人,要聚積三個月的糧食。蟬和小斑鸠這兩隻小蟲、鳥又知道什麼呢。小智比不上大智,短命比不上長壽。怎麼知道是這樣的呢?朝生暮死的菌草不知道黑夜與黎明。春生夏死、夏生秋死的寒蟬,不知道一年的時光,這就是短命。楚國的南方有一種大樹叫做靈龜,它把五百年當作一個春季,五百年當作一個秋季。上古時代有一種樹叫做大椿,它把八千年當作一個春季,八千年當作一個秋季,這就是長壽。可是活了七百來歲的彭祖如今還因長壽而特别聞名,衆人都想與他相比,豈不可悲!商湯問棘,談的也是這件事。湯問棘說:“上下四方有極限嗎?”棘說:“無極之外,又是無極!在草木不生的極遠的北方,有個大海,就是天池。裡面有條魚,它的身子有幾千裡寬,沒有人知道它有多長,它的名字叫做鲲。有一隻鳥,它的名字叫做鵬。鵬的背像泰山,翅膀像天邊的雲;借着旋風盤旋而上九萬裡,超越雲層,背負青天,然後向南飛翔,将要飛到南海去。小澤裡的麻雀譏笑鵬說:‘它要飛到哪裡去呢?我一跳就飛起來,不過數丈高就落下來,在蓬蒿叢中盤旋,這也是極好的飛行了。而它還要飛到哪裡去呢?’”這是大和小的分别。所以,那些才智能勝任一官的職守,行為能夠庇護一鄉百姓的,德行能投合一個君王的心意的,能力能夠取得全國信任的,他們看待自己,也像上面說的那隻小鳥一樣。而宋榮子對這種人加以嘲笑。宋榮子這個人,世上所有的人都稱贊他,他并不因此就特别奮勉,世上所有的人都诽謗他,他也并不因此就感到沮喪。他認定了對自己和對外物的分寸,分辨清楚榮辱的界限,就覺得不過如此罷了。他對待人世間的一切,都沒有拼命去追求。即使如此,他還是有未達到的境界。列子乘風而行,飄然自得,駕輕就熟。十五天以後返回;他對于求福的事,沒有拼命去追求。這樣雖然免了步行,還是有所憑借的。倘若順應天地萬物的本性,駕馭着六氣的變化,遨遊于無窮的境地,他還要憑借什麼呢?所以說:修養最高的人能任順自然、忘掉自己,修養達到神化不測境界的人無意于求功,有道德學問的聖人無意于求名。

北溟聖域,那是一片無邊疆土,傳說終年覆雪,人源地廣,有無數珍寶怪人及神物,隻是不知究竟何方?如果能去尋找夢中的北溟聖域,去往神聖的故國雪國,那麼該有多麼美好。聽說雪國最美麗的地方是大海。航行在大海上的人啊!在海邊沐浴着陽光的人啊!海風,海水,所有這一切都如此之美,美得讓人窒息。在這裡,我也将化身海的一部分。海邊的陽光曬進人們的心裡,讓心也變的微亮起來。在這座屬于大海與陽光的國度裡,時間變得很慢,我也不由得放慢腳步,細細的體會這份精緻的浪漫。

花姨娘花牽狐看出了母親李珍兒的心思,憐惜地抱住母親,安慰她說:“珍妹子,既然你想去,那麼就勇敢一些,前往北方,去尋找北溟吧!你瞧,你都病成這樣了,如果還不想找辦法治好,怎可對得起晴子,她還是這麼小的孩子,我看着心疼啊!”于是又把頸上的金項鍊,手上的翠玉手镯取下來,放到母親手中,說:“我這有些珠寶首飾什麼的,你拿去當些錢,準備去求藥的車費吧!望你能回到故國,找到一些親人,讨些安慰……”

母親李珍兒白衣寒碎,青絲亂揚,與着溫融氣息格格不入的樣子。偏頭側看,一雙杏眼清冷徹骨,但偏讓人感到一股冷豔無雙之美。她連忙拉着女兒叫晴兒,“快謝謝大姨。”

“晴兒在此謝過花姨娘。”許晴子秀發佩戴着粉色的發夾,兩側的秀發散發出迷人高貴氣息,可愛不失高貴,爽朗大方。她謝過花姨,含淚說:“花大娘,謝謝您。我也不知仙島在何方,北溟在何處,隻是聽那仙人指明一直朝北方走,便到了,雖然知道這些,我還是很害怕的。一,怕誤及母親的病情;二,怕自己年幼,不懂防身術。”

很小的時候就聽母親李珍兒口中說,她有個大姨叫花牽狐管着全家的支出,很早以前大姨聽父親的話,一直等着愛郎入贅自家,便二十六了還未嫁,現在仍孤寡一人,好些時候,母親李珍兒都為此傷感。

花姨娘花牽狐身份神秘特殊,從許晴子懂事開始便知花姨娘花牽狐自小跟母親李珍兒在一塊玩耍,不知她家究竟在何方,老家在何處?隻在宛城長安街鬧區開了一家小型染布坊,專做紡織批發,生意倒也和樂。染坊,指經營絲綢、棉布、紗線和毛織物染色及漂白業務的作坊。是一種十分古老的行業。起源很早,便已盛行。舊時稱為“查青邱”,江湖上謂之“悲絲朝陽”或“浸潤朝陽”,稱染匠為“賺趾”。民間很早就以葛藤、黃麻、青麻、苎麻等織“夏布”染色為衣。

看着十三歲年齡又楚楚可憐的許晴子,隻聽花姨娘花牽狐神色略帶憂色地拉近兩人說道:“晴兒,你不用擔心自己,好好聽你母親的話,不許任性,不許跟你娘親賭氣走丢,姨相信一路上你們會得到神靈保佑的。”

臨走前一晚,父親許世宣的妹妹小姨許茜子從東郭城郊婆家連夜趕過來,拿了些送她們母女倆路上需要用的盤纏。見到許晴子母女,阿茜小姨有些離别的小傷感,看着晴兒含苞待放鮮嫩花朵般的容顔,她感觸頗深。緊緊握著晴兒那雙能寫文作詩的白皙纖嫩小手,小姨許茜子安慰她道,“小妹,家已敗壞,遠走也是一條途徑,姨祝你們一路順風!”

那天夜裡,天氣較為寒冷,哔哩啪啦下着秋末最後一場暴雨。許世宣見到心愛的女兒許晴子最後一面是在淩晨一兩點整。十二歲的許晴子抱着自己的紫色薰衣草熊娃娃布偶從自己的小房間來到客廳,隻見父親許世宣正在客廳的餐桌上悶悶地剝着花生殼喝着小米酒,一副醉醺醺無精打采的模樣。

見到晴子推開大廳的門站在暗處目光靜靜地看着自己,許世宣心中一驚,忙抖擻起精神,對愛女許晴子說:“晴子,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呢?睡不着嗎?”

許晴子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看晴子穿着薄薄的棉質睡袍,隻聽父親許世宣又問:“晴子,怎的穿這麼少就跑出來了,冷不冷啊?可别不小心着涼了。”

許晴子又安靜地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不是很冷,爹地。”忽而晴子擡頭注視着許世宣,眼神執拗地說道:“父親,母親說,家是講愛的地方,不是講理的地方,你覺得這句話對不對?”

這會兒,許世宣整了整衣型,睜大雙眼,打起十分精神抱住緩緩走過來的許晴子,心疼地把女兒摟在懷中,用自己寬大的毛大衣裹住晴子瘦弱的嬌小身子,潔淨而明朗的白色錦服,内松外緊十分合身,許世宣忙問女兒:“吃花生米嗎?”

許晴子肌膚嬌嫩,神态悠閑,淡淡一笑,容顔可親,笑容和藹,神态間自有一股輕靈不俗之氣,她向父親許世宣點點頭說道:“嗯,父親平素常喜歡小酒配花生米,花生性甜又營養滋補,其實我暗地裡也挺愛吃這個。”

許世宣便連連剝了好幾顆幹炒花生米往許晴子嘴裡送去,許晴子接住父親送來的花生米,含在嘴裡細細地嚼了嚼,花生米鹹鹹的甜甜的脆脆的很好吃,但許晴子突然心中不知為什麼有些酸澀的感覺隐隐作痛。

許世宣對許晴子上面關于愛與生活的問題認真解釋說道:“有句俗話說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生活就是一半煙火,一半詩意,手執煙火謀生活,心懷詩意以謀愛。我覺得我家晴子特别棒,也特别可愛。生活明朗,萬物可愛,一定要精緻生活。生活美好而又值得期待。”

“爹地,娘親說要帶我離開宛城,這件事情可能在這幾天就要定下來了。”許晴子終于對父親許世宣說出了今夜不能好好睡着的原因。時光荏苒,離别終有些傷感與不舍。

“哦……”許世宣仿佛真的有些醉了,他擡起頭望了望天花闆,又朝天窗外下着雨的夜空望去,他始終憋着氣息,沒有多言。

“如果離開了宛城,我以後是不是就不能經常見到爹地了,我真的很害怕沒有親人在身邊的生活,如果離開了爹地爺爺太爺爺,那麼今後我和母親将面臨怎樣的生活困境呢?我真的不敢想象。”許晴子又朝許世宣動了動圓滑粉嫩的嘴角,終低下頭去,不敢注視許世宣。

“這個父親也不能幫助你很好地快速解決,一切似乎都已經成為了定數。所以,晴子啊!你可知并不是父親軟弱,而是人世間一切情緣都要靠緣份的,今生我們是父女走到了一起,在一起相依相靠,相伴相陪,相知相愛,就是一種天然的緣份啊!”

許晴子認真想了想,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這樣啊!父親,那我們的緣份有多久呢?”

“這個爸爸暫時不知道,或許這是屬于我們父女兩個人永遠的秘密呢!”

“哦!原來如此。父親,那這個秘密是不是會伴随我到永遠呢?”許晴子輕輕擱拉着腦袋想了想,心下有些情不自禁的喜悅。

父親江南許家名少許世宣對女兒許晴子說道:“晴子,請記住,别人對我好,并不是我有多好,而是别人很好。”

許世宣又滿臉嚴肅認真地對女兒許晴子說道:“晴子,你永遠要記住父親今天說的話。美麗的女孩,你永遠是父母的心肝寶貝,父親的掌上明珠,即使長大後忘記自己姓名嫁給了另一個家族的男人,也終歸要回到自己本來的家族。當年邁的父親蹒跚地牽着女兒的手走上婚禮的紅地毯,把至親的女兒交到另一個年輕男人的手中,隻是為了當自己年老逝去後還有另一個優秀的男人幫自己照顧自己的千金親骨肉。所以,你一定要相信這世間還有愛。”

許世宣标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墨綠,他身上有一種大隐隐于市的涼薄氣息。

許世宣鄭重地對女兒許晴子說:“晴子,不要因為走得太遠,忘了我們為什麼出發。每個清晨,有你、有我、有微笑,這就是幸福!我們相約,平安、健康、快樂,這就是心願!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讓我們用最飽滿的熱情來擁抱這美好的一天。當你累的時候,别抱怨,因為前方就是燦爛的曙光;當你覺得辛苦的時候,别想着放棄,因為比你優秀的人比你還努力。正能量的人生,才是燦爛的人生。”

“晴子,别想太多,天氣冷,不要感冒了,夜已經深了,快去睡吧!躺在床上蓋好棉被子舒舒服服地睡一覺,明天我們再一起說話聊天,好嗎?”

許晴子最後一眼遙望,定定地看向父親一夜憔悴的面容,隻見許世宣的眼睛很漂亮,深邃幽藍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也應該如深夜的大海。鼻若懸梁,唇若塗丹,膚如凝脂。

“好的。”許晴子依依不舍的離開了許世宣的懷中,抱着紫色薰衣草熊布偶娃娃朝泛着燭光的卧室裡走去……

那一天,離開的宛城的那一天,終于到了。當晚淩晨五點鐘頭天還沒亮許晴子和母親李珍兒便整理行裝,從宛城出發,離開時卻見城門已關,隻好住進了客棧。今夜無風無月星河高懸。許晴子心想,母親李珍兒是不想看到父親許世宣再熟悉不過的清朗俊闊面孔,怕自己心裡舍不得他,舍不得江南宛城,舍不得許家,怕稍稍停滞便會崩潰地淚流滿面,所以甯願狠心住客棧也不願呆在家中猶豫不決遲遲不肯離去。

從夜間在樂來客棧一直等到清晨城門打開,阿茜小姨似乎不放心,又過來看了她們好幾趟,送了一些旅途上需要吃的糕點和幹糧,囑托她娘倆路上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出什麼意外。不久晴然和母親便随着擁擠的人群離開了這座生活了十三年的城市。

離開的時候,走過宛城郊外長滿青蔥綠樹的半山腰,晴子深深望了一眼迷霧缭繞中的宛城,隻見朝霞漫天裡,宛城如一隻懶散的小獅子在打盹,那麼安靜又威嚴。這就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啊!雖然富裕,但是人情卻薄涼的隻剩稀薄的回憶。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今後我就叫晴然吧!”許晴子對着越來越遙遠的故都說道。斷橋邊,相見時難,離别亦難。煙雨中,許生撐傘在遠處默默相送。

周圍的人群聞聲望去,隻見那小姐生的纖巧削細,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一身月白色的精美刺花襦裙,在這渾濁的雨中更是顯得格外的奪目鮮潤,直如雨打碧荷,霧薄孤山,說不出的空靈輕逸,那細細說話的聲音傳來,更叫人添了一種說不出的情思。

北國正在下着雪的冬天,南方卻是一片盎然春意。之後的幾個月,差不多暮春三、四月份,過完新春佳節元宵節燈會的時候,因為沒有青國特令,即出國護照和簽證,所以她們不能從水族明國宛城直接北上從東陸木族青國永夜王朝即東陸六國之最有名風之國進入北溟境内,于是許晴子随母親李珍兒在江北渡口行船又坐馬車朝西北方向顔國土族邊境而去。一路颠簸,從清秀小城一直到沙漠邊緣,雲州大漠風沙淹沒荒樓,黃沙漫布,沙海漫漫,這一路飄塵,小小的她寂寞的内心是有些畏懼的。

她喜穿白衣,不喜豔衣,她認為白色那是世間最純潔的顔色,沒有一絲紅塵的瑕疵。

白是一種潔,白是一種柔,白是一種美。

白的靜,靜的有思。白的潔,潔的有意;白的柔,柔的有感;白的美,美的有情。

白的靜是一種等待,它在等待着令她期待的心花的綻放。

白的潔是一種寓意,她在醞釀着情感創造的那份奇迹。

白的柔是一種胸懷,這種胸懷能夠讓你寵辱不驚,這種胸懷能夠讓你永遠在心底裡有着一種坦然。

白的美是一種炫耀,她在炫耀着那獨一無二的情感,領略風騷的酣暢淋漓。

白衣女孩站在微風中,她的身影仿佛融入了周圍的環境。她身着一襲純白色的長裙,裙擺輕輕飄動,随着她的步伐而擺動,如同仙子下凡一般。她的長發随風輕揚,幾縷發絲輕輕拂過她的臉頰,為她增添了幾分柔美。

她的面容清秀,五官分明,猶如精雕細琢的瓷器。她的眼睛明亮而深邃,透露出一種純淨無暇的光芒。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淡淡的微笑,給人一種溫暖而親切的感覺。

她的神态從容而淡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的舉止優雅而大方,無論是行走還是站立,都流露出一種高貴的氣質。她的雙手自然下垂,手指纖細而修長,仿佛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整個場景中,白衣女孩就像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的存在仿佛為這個世界增添了一份美好和純淨,讓人感受到生命的美好和希望。

白雪姬雪聖女許晴然對着海藍色天幕說道:“我就是我,從始至終隻有一個我。”

不管以後怎樣,隻有我願意一輩子陪我自己走下去。一輩子再長,隻有我是真心實意陪我自己走下去。一定要愛自己,欣賞自己,因為陪自己走到最後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無論是在生活、學習、工作中,還是在人際交往、為人處事、待人接物上,我們都要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别人越對我差,我就越要對自己好。别人越欺負我,我就越要看得起自己。别人越傷害我,我就越要變得強大。我一定要好好保護我自己。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全是别人隻有一個自己。所以,你要找到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要經常對自己說:這件事情很簡單很容易,我相信自己可以把它做好,我能夠做到。要經常激勵自己:我很棒,我很優秀,我很開心,我很快樂,我很幸福。要經常安慰自己:沒關系,這一點點傷害,這些痛苦,這些矛盾,孤獨與不理解,黑暗與無助,我可以承受。

明天是怎樣,晴然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風也好,雨也好,甜也好,苦也好,這條成長的路無論有多遠多痛,她都必須朝前走,不回頭。

許晴子靜靜站立在離家宛城越來越遠的地方,她默默擡起杏仁似的眼眸空空如也遙望天邊未散去的雲霞,下意識地做了一個右手握拳守護心房的動作,伸出大拇指,指向左胸心髒部分,然後充滿信心地對自己說道:“右手抱胸,給我精神力與靈魂力,讓我變得強大,抵擋一切災難,不要怕那些壞人。”

以後的生活,她為奔波而苦惱,為使命而奉獻。因為生于萬丈紅塵中總讓衣物着塵,染上俗世洗不盡的塵埃。她想都沒有想過,輪回千載,她會脫下白紗換上绯衣……

那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這時她還不是冰河紀雪聖女,不是軒轅紀女戰神,不是薔薇公主雅典娜,不是玉帝晴妃,不是亞瑟王麗妃,沒有小公主密涅瓦和小王子櫻空釋的記憶,不懂月神嫦曦苒苒人魚公主姮娥水黛子女王的悲哀,她還沒有認識大熊王座玉卓公釋王子帝旭,沒有成為衆星捧月萬衆矚目的北鬥紫光夫人,沒有生下諾亞九州之主獅子座軒轅十四大帝白胤王與龍鳳胎妹妹雪之女王銀岚公主千裡飛雪,現在的她隻是一個有着身世之謎的普通人家的小女孩晴然。

母親珍姨李珍兒在世時常說:“人生就是一輛單程列車,要過好每一段,每個上上下下的人都是你的一段緣分,要好好地珍惜。要懂得挖掘自己善良的本性,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要珍惜每一個陪伴我們度過人生每一個時段的緣分,擁有戰勝煩惱的恒心,才能堅持修心,擁有離苦得樂的佛心。”

歌曲《親愛的旅人啊》

就此告别吧!水上的列車就快到站,開往未來的路上,沒有人會再回返。說聲再見吧!就算留戀也不要回頭看,在那大海的彼端,一定有空濛的彼岸,做最溫柔的夢,盛滿世間行色匆匆,在渺茫的時空,在千百萬人之中,聽一聽心聲。一路不斷失去,一生将不斷見證,看過再多風景眼眸如初清澄,愛依舊讓你動容。親愛的旅人,沒有一條路無風無浪,會有孤獨,會有悲傷,也會有無盡的希望。親愛的旅人,這一程會短暫卻又漫長,而一切終将,彙聚成最充盈的景象。

就此告别吧!身後的燈火逐漸暗淡,每個戀家的孩子,都要揚起遠行的帆。說聲再見吧!美好的夢境不會消散,你的愛枕在臂彎,心髒将畢生柔軟。既然相遇是種來自于時光的饋贈,那麼離别時,也一定要微笑着,回憶放心中。生命無限渺小,卻同樣無限恢弘,你為尋找或是告别耗盡一生,也足夠讓人心動。親愛的旅人,你仍是記憶中的模樣,穿過人群,走過人間,再去往更遠的遠方。你靈魂深處,總要有這樣一個地方,永遠在海面漂蕩,在半空中飛揚,永遠輕盈永遠滾燙,不願下沉不肯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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