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歡:……
這是捅了城主的走狗窩了?怎麼一茬接一茬。這人上的順序簡直絕了,就像是打怪一樣,層出不窮,不知道城主和丹鼎閣最後的大BOSS會不會出場呢?
不過,馬上顧師姐就來了,想來這丹鼎閣最近也不敢輕舉妄動。
“唐師妹,”陸毅成的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就連聲音都帶着一股急促,“你們趕緊逃,這人是丹鼎閣在雲城的一把手,實力上也是金丹後期,不過和郭成生那等廢物不同。”
唐清歡蹙眉看着周圍悄然拉起來的靈力壁障,不是她不要走,而是說着周圍已經被困住了,唐清歡就算想走,現在也走不了了。
“走不了了,周圍已經被圍起來了。”唐清歡試探性地朝周圍丢了張符篆,不過在碰到透明的靈力牆時悄然消失。
“什麼?”陸毅成的聲音尖銳起來,帶了些咬牙切齒,目光指着遠處,罵道:“蒼宇珩,你現在居然連個小輩都不放過?你還是個人嗎?”
“呵呵,老陸,你怎麼還惱了?這人說到底和你也沒什麼關系,你又是何必?念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隻要你把她交出來,我可以放過你們珍寶閣的人。”話音剛落,隻見一個身穿了件寶蘭兜羅錦鶴氅,腰間系着草地綠荔枝紋錦帶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來。
長得一般,穿得花,這是唐清歡的唯一印象,不過從面相看不像個壞人。
就在那人站在陸毅成身前的一瞬,周圍的靈力仿佛凝滞了一般。唐清歡感覺自己仿佛被凍結了一樣,不過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
那人留着一絲不亂的發絲,眉下是顧盼生輝的虎目,體型結實有力,看着唐清歡臉上閃過了一絲玩味。
倒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景陽派的弟子,而且在他的威壓之下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景陽派倒是收了個不錯的好苗子。
唐清歡能覺察到周圍的情況,陸毅成自然也可以,畢竟隻是最簡單的靈力束縛,不過因為蒼宇珩的實力比較高,對于空間的把控能力非比尋常。
“既然前輩無意置我們于死地,不知道意欲何為?”唐清歡思索片刻,這人既然沒有選擇一擊必殺,說明對他們不是非殺不可,直接起身上前拱了拱手道。
蒼宇珩的眼裡閃過一抹欣賞,嘴裡則是道:“你怎知道本尊不是來要你們的命?”
唐清歡笑了,蒼宇珩的話出口,她更确信了,不過面上不顯,“前輩要真是想置我們于死地,剛剛就該直接出手,而不是現在這般,與我們多費口舌,想來前輩也不是個愛聊家常的人。”
“呵呵,不錯。”蒼宇珩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笑了,心下高興不少,“倒是沒想到景陽派來了這麼個妙人,要不是擔心老桑那家夥找我拼命,還真是想收個徒弟玩玩。”
唐清歡聽到這話不由得擡眼看了過去,又和景陽派的人對視一眼,桑師伯這算不算知己遍天下?怎麼遇到一個認識一個,遇到一個認識一個,看來當年的故事不少啊。
随着二人的聊天,周圍衆人基本已經掙脫開了束縛。
不對,準确來說,蒼宇珩根本就沒有把衆人放在眼裡,除了最開始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束縛周圍的靈力,所以衆人才能這麼容易就掙脫。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輕心,要知道這人可是貨真價實的金丹後期,而且是能越級和元嬰期睥睨的蒼宇珩!
唐清歡微微動了動,感覺周身逐漸變得溫暖起來,這才開口道:“前輩是想做什麼?”
許是沒想到唐清歡會這麼直接,蒼宇珩愣了下,旋即笑了,眼裡也真誠了一些,“小姑娘還真是有意思。”
看着唐清歡的笑容,蒼宇珩忍不住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那時候他還沒有唐清歡那麼處事不驚,也是吃虧吃得多了才長記性,就是不知道這小姑娘是怎麼回事,好似年紀輕輕就已經了解了世間的許多險惡。
蒼宇珩輕瞥了一眼身後的幾名侍從,那幾人渾身都顫抖了下,忙低下了頭,蒼宇珩這才看着唐清歡。
“這雲城城主與我有一絲因果,雖然我看不上那小老頭,奈何他的機緣卻是相當不錯。無論怎麼着,面子上總得過得去不是。”
機緣?
唐清歡眼裡閃過一抹幽光,能讓一個實力堪比元嬰期的修士都覺得機緣強,這一點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但是,這一點蒼宇珩為什麼會單獨說出機緣這一點?
難道?
城主府的人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大機緣?
隻是……
會是什麼呢?
看着唐清歡深思的神色,蒼宇珩笑意更深,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到底能不能理解就看她自己了。王雨欣等人正安安靜靜地挪着小碎步朝唐清歡走過去,不過沒有走到就被蒼宇珩的眼神吓退了。
王雨欣等人:什麼情況?她們隻是想和唐師姐站在一起而已,這蒼宇珩這是什麼神色?
咋的,都是景陽派的弟子,這人怎麼看人的,咋還區别對待,是不是過分了!
再說了,這看人的到底是什麼眼神!怎麼感覺他在看一群攪屎棍?
呸呸呸!
這是什麼破形容詞,王雨欣身上抖了抖,再怎麼說,他們最多是個後腿。
“大人。”蒼宇珩身旁一個穿着灰褐色衣服的男子湊近蒼宇珩,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旁邊幾人看到蒼宇珩的行為,忍不住對視,有些擔憂,勸誡了幾句。“大人,畢竟是城主府的命令,而且這人不過就是個築基期的修士而已,沒必要為了她現在就和城主府的人鬧翻,否則隻怕對您的計劃有影響。”
蒼宇珩倒是滿不在意,眸子閃過一絲殺意,倒是正好了了這份孽緣,“你們不要太緊張了,城主對我的态度還是很友好的,若是他敢對我動手。”
蒼宇珩擺了擺手,不以為意地說道:“無礙,雖說我們現在暫住在城主府,不過萬事随心,他雖說憑借歪門邪道進階了金丹,到底不是本尊的對手。”
“而且,若我們真的動手了,豈不是純粹淪為他們的幫兇?”
“話雖如此,隻是大人你……”灰褐色衣衫的男子眉頭恨不得要在一起打結了,眼裡的擔憂越發濃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