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毅成面色赫然,到底還是不好意思,略有些局促,還是蒼宇珩看不下去開口道:“放心,此次我們回去也能為你拖延一點時間。”
唐清歡等人點了點頭,幾人也就分開了。
陸毅成看着唐清歡的背影,回頭看了看雲城,咬着牙,狠心道:“我們回去,我就不信了,區區一個雲城城主還真的有膽子和我珍寶閣作對不成。”
一來是因為雲城裡留存的寶物過多,雖然之前已經運送走了一批,不過還有一些尚需要處理,就算走,這些東西也得好好藏起來,不然可就便宜了城主府的人。
二來,這裡到底是珍寶閣的一個分部,陸毅成還是掌權人,要真是在這個關頭走了,隻怕将來到任何地方,這件事情都會被拿出來诟病。
而且,這一走就是變相像丹鼎閣低頭了,這絕對不行。
剛走了幾步,陸毅成明顯感覺到衆人的腳步慢了下來。
有個男子忍不住開口道:“可是,管事,最要緊的是丹鼎閣,他在雲城一天,隻怕我們都要被壓制。”
陸管事眼神迷離了一瞬,轉過身看了看已經進城的蒼宇珩,悠悠道:“不過就是個丹鼎閣,而且現在還遭到了重創,就算真的來了,我們憑着護閣大陣難道還真的能出什麼事不成?”
“既踏上了修仙一路,就該看透這些。更何況,我們已經給木秀城遞了信,想來不過幾日就能有人來了,不過區幾日我們難道撐不過去?”
“難道你想一直待在珍寶閣裡?不過是一群依靠歪門邪道進階的廢物罷了,難道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
“管事說得對,不過一群色厲内荏的家夥罷了,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一個男子在旁邊應聲道。
“沒錯,我們的實力可是憑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提升上來的,又怎麼是他們那群垃圾能比的。”另一男子也低聲吼了起來。
“沒錯,要真是有那個時候,我們也得讓他們知道我珍寶閣可不是好惹的。”陸毅成笑了笑,接着道:“而且我們珍寶閣的待遇大家是知道的,隻要我們能和珍寶閣共存亡,還擔心未來的前程?”
陸毅成說這個該是因為珍寶閣曾經有過的一條閣規:凡是在危急時刻能與珍寶閣生死共存的,或者在未來能享受珍寶閣三年的傾力培養,死者則是有豐厚的撫恤金,如有兒女,可選擇由兒女接受珍寶閣三年的培養。
幾句話倒是把衆人的熱血激起來了,陸毅成帶着一行人直接回去了。
珍寶閣一行人剛回城,蹤迹就被上報了城主府。
這一舉動搞得城主府的人頗為驚訝,難道他們還有什麼後招?
還是說他們援軍已到,就等着自己出手?
丹鼎閣剛被逍遙派、景陽派等宗門聯合圍剿。
雖然是丹鼎閣有意為之,為了轉移他們的視線,但到底還是損失了不少。
城主府和丹鼎閣看起來來勢洶洶,但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如今雲城裡面,丹鼎閣不過留了兩個金丹期的修士而已。
為了不被發現,這兩人的房間都被下了層層禁制,從而隔斷外界的試探。
雲城城主刺客正焦急地在院門口踱步,隻是這禁制已下,他根本不敢打擾,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到丹鼎閣的修士。
隻是……
這唐清歡可是難得一見的極陽體質,要是能抓來。
不管是直接吸幹了修為,還是當自己的爐鼎,都能讓自己的天賦和實力再上一個台階。
這讓他怎麼不急。
不過就算如此,雲城主還是不敢貿然打擾裡面閉關的“幾位元嬰修士”。
猶豫了半晌,雲城主最終還是自己走了,不過卻直接動用了自己的底牌。
将隐藏在暗處的死士召喚出來,命他們出城把唐清歡抓回來。
唐清歡一路上都在想蒼宇珩之前說的機緣。
到底是什麼呢?
王雨欣瞧着唐清歡眉頭緊蹙,忙出聲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唐清歡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抿了抿唇道:“此次出來未免也有些太順利了,這丹鼎閣既然和城主府勾結,看到我們來了怎麼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