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宇珩,你不要忘了城主的交代。”周圍的一衆人并沒有說話,反而是從遠處傳來了一陣異響。
蒼宇珩瞥了那方向一眼,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許多,冷哼了一聲道:“你還真是盡職盡責啊。”
遠處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勸你還是考慮清楚自己的處境,以往的種種也就罷了。現在這個人可是城主點名要的,你還想要陽奉陰違?”
唐清歡沒想到甜瓜居然吃到自己身上了。
蒼宇珩面色不善,雖然自己想要冰續草,不過不等于要助纣為虐。
蒼宇珩擡手朝出聲的地方揮了一掌,随即就傳來了一陣悶哼,那人的語調帶着絲顫抖:“蒼宇珩,今天的事情我會如實禀告,我看你回去怎麼和城主交代。”
“交代?”唐清歡笑了。
有了蒼宇珩的定位,唐清歡輕而易舉就找到了那人的位置,手下一動,一枚符篆悄無聲息地從一側射出。
“砰!”遠處一聲爆裂聲傳來。
衆人隐約能看到其中似乎有一道人影閃過,但從那破爛的衣衫不難看出那人的狼狽。
随着唐清歡符篆爆裂的瞬間,那人的聲音立馬沙啞,警惕地打量四周,結果一無所獲,“不知出手是哪位前輩,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一見,還是說前輩是指陰溝裡的老鼠見不得人???”唐清歡對着暗處道了一聲。
蒼宇珩險些笑出聲來,這小丫頭還挺促狹,明知道趙燕林現在一定狼狽無比,當着面說這種話。
站在遠處的趙燕林一口血險些噴出來,強忍心中的怒火,咬着牙低沉道:“唐清歡,你不要太得意,我今天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蒼宇珩沒有理會趙燕林的叫嚣,眼神淩厲地瞪了一眼趙燕林藏身的地方警告道:“呦,我說趙燕林,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堂堂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居然被一個築基期的弟子打傷,現在還在這裡放狠話,還不快點滾。”
唐清歡也接着道:“前輩這話說得太對了,您可是金丹期的修士,該不會真的和我這等晚輩計較吧。”
趙燕林的臉上滿是怒氣,拿出身後的三亭鋸齒飛鐮刀就要動手。
唐清歡感受到折磨靈力波動,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滿臉都是詫異,不過語氣上頗為平靜。“不會吧前輩,您還真的要和我這等無知小兒計較?不是吧不是吧,您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趙燕林簡直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這話一出,趙燕林進退兩難。
雖然趙燕林是靠着城主府得了修煉的機緣,但平日裡自诩清流名士,雖然是城主府的護衛,但向來愛惜羽毛。
如今倒真是被架在火上一般,覺有些如鲠在喉,難受得緊。剛才一直在圍觀,他但知道這人嘴巴能講,但是沒想到這麼能講,簡直要把人氣得吐血。
有了剛才的一擊,唐清歡基本也摸清楚趙燕林的底細了,雖然是個金丹期的修士,不過要真是比較一場的話,唐清歡未必會輸,她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唐清歡正想着要不要直接解決了此人時,趙燕林卻直接走了,這一點她倒是沒有想到,本來覺得還要糾纏一番。
可惜了,怎麼就走了呢,正好這情況不該是惱羞成怒大幹一場?把她撩得手都癢了,人跑了?
蒼宇珩解釋道:“趙燕林這人雖說說話難聽,比較急功近利,但還是有自己的底線。隻不過……”
“罷了,不提他了。”陸毅成搖了搖頭。
珍寶閣的衆人和景陽派的衆人火速收拾了一下,準備撤離此地。城主府既然敢對珍寶閣下手,隻怕已經做好背水一戰的打算了,他們現在在這裡太危險了。
唐清歡緩了緩有些僵的脖子,看着王雨欣等人略有些疲倦的神色,轉頭看着蒼宇珩,“前輩是否知道他們為何會突然來對付珍寶閣,尤其是,怎麼會格外針對我?”
蒼宇珩搖了搖頭,聲音平淡,“這點還真是不清楚,不過應該和你參加試煉有關,你自從進了雲城就一直有人把你的行蹤報到城主府。”
“對我感興趣的是丹鼎閣。”唐清歡直接明白了一切,她本以為在試練境的時候自己隐藏得挺好,沒想到居然還是有人發現了。
那隻能是戰鬥力逃脫的吳老二同行的人了,那人直接朝試煉境外跑,她被吳老二糾纏,沒來得及。算算時間,人應該被顧師姐解決了才是,除非是傳信。
聽到唐清歡的話,現場衆人的神色不同。
蒼宇珩是驚覺唐清歡的敏感,沒想到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尤其還是景陽派那種沒心沒肺宗門的弟子,能想到這些。
陸毅成則是憂愁,唐清歡現在被丹鼎閣盯上了,身邊又沒有師門長輩在,丹鼎閣要真是要破釜沉舟的一擊,珍寶閣隻怕護不住唐清歡。
而且,最重要的是,陸毅成不能動用珍寶閣的力量去協助唐清歡。雖說唐清歡未來可期,但目前的價值,他不能拿其他人去冒險。
不過好歹現在還有蒼宇珩在一旁,加上丹鼎閣和城主府的人并沒有及時過來阻攔。
唐清歡等人直接出城,這一路倒是一路暢通,出了城後,唐清歡直接和陸管事和蒼宇珩等人告辭。
陸毅成猶豫了半晌道:“唐姑娘,我。”
唐清歡倒是想得開,畢竟她本來就沒打算賴着陸毅成,“陸管事不用擔心,我們雖然實力不濟,不過要真是遇到危險,還是有些逃命的本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