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文舒心下大駭,臉色難看,她萬沒想到王越中居然敢打這種主意,靈根這東西豈是說給就給的。
挖人靈根這種事是邪修方才會做的,難道王越中竟是個邪修不成?!
“瘋?若不是唐清歡盯得太緊,我還真是不舍得現在就将師妹的靈根挖出來。”王越中冷笑,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憤怒起來,“若是等到師妹到了金丹期,将金丹挖出來趁着熱吞下去,那才是最好的時機。”
王越中忽地又笑了,“不過,雖然現在時機不算成熟,但聊勝于無,我就提前謝謝師妹了。”
說罷身形一動直接入了陣法,這是他自入了内門就開始布置的層層禁制,他自信不可能有人能破陣。若不是林萍被看得太嚴,他今夜必将人也擄來好好地折磨一番,以報心頭之恨。
文舒眼神微眯,對着王越中的方向一拳砸過去,隻是當頭拳頭即将落在王越中臉上的時候,王越中卻忽地換了方位。
文舒瞳孔放大,眼看這一拳就要砸到陣法上,動作卻難以收回。
“砰!”
巨響傳來,文舒被陣法反彈的沖擊力撞得倒飛出去,胸腔氣血翻滾。
“文師妹,還真是看不起我啊,”王越中眼神一冷,瞬間出現在文舒身邊,擡手将人拎起來,“真以為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能和我一戰?”
王越中腳下一點,陣法帶來的威壓瞬間而至,文舒隻覺得呼吸一滞,身體像是被凍結了一般,體内靈力更是橫沖直撞,靈脈像是要被撕裂一樣。
“王師兄,挖人靈脈乃邪修所為,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文舒嘴唇微微顫抖着,一絲殷紅的鮮血從嘴角緩緩溢出。
王越中手一松,文舒直直砸在地上,動彈不得,瞧着文舒這副模樣,王越中笑了,他這麼多年的布局沒白費,雖然不是最合适的時機,但等不及了。
文舒拼命調動靈力,體内的木靈根瘋狂運轉,不斷修複身上的傷勢,五指抓在地上朝遠處爬去,體内本來和諧的兩股靈力突然瘋了,開始争奪經脈的控制權,體内被不斷撕碎、重建,文舒無法抑制地吐出一大口血。
王越中屈手一點,文舒身體直接懸在半空,手下一動,一張冰床立馬出現在地上,輕哼一聲道:“師妹,我勸你還是老實點,也能少受些苦。”
文舒躺在寒玉石上體内像是被人用無數把鋒利的冰刀不斷劃着經脈,她強忍着痛苦,喉嚨裡發出一陣沉悶的低哼。
計劃提前,王越中來不及将一切準備周全,挖靈根的準備并不充足,不過也不要緊,生挖的效果最好了。
遲則生變,王越中捏着文舒的下巴強行丹藥喂進去,以免文舒承受不住這個疼痛暴斃而亡,那這靈根的效果隻怕會被大大削弱。
文舒緊咬下巴不肯開口,王越中一扭,直接将文舒下巴卸了下來,冷着臉狠拍她的臉,嗤笑道:“呵,師妹,居然想學凡人咬舌自盡,可真是不乖呢。”
“嗬……嗬……”文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痛苦之色如潮水般蔓延開來。
王越中不以為意,拇指将血漬擦掉,放在嘴角一吮,眼睛眯了起來,滿意點頭,“就是這股味道,真香啊。”
說罷,王越中仔細将自己的雙手擦幹淨,将文舒衣服撕開,文舒整個人忍不住發抖。王越中手裡的匕首不斷比畫,眉頭緊蹙。
之前想的是金丹期剖丹,這樣最簡單,隻需把丹田剖開。現在提前了隻能将她身上的奇經八脈全部取下來,将它們熔煉到一起,這一過程就麻煩了許多。
王越中思索片刻,決定從任督二脈開始,匕首在文舒的腹部正中線一劃,刀鋒一轉,切到腹部的兩側。
眼看文舒整個人忍不住發顫,王越中蹙眉,擡手一掌推出,用靈力将傷口包起來,忍不住罵了句廢物,連這兩刀都受不住。
王越中手下一動,匕首在文舒身上再次劃動起來,文舒整個人宛若被撕裂一般,鮮血一口口地噴出,每一次吐血,都伴随着身體的劇烈抽搐,眼神也逐漸變得迷離,生命力一點點消逝,沒想到自己居然是這麼個死法。
唐清歡到了外門,靈識全開開始搜尋王越中的氣息,陳執事正打算布陣,突然察覺到一股靈識在外門不斷探查,身形一閃,尋着那道靈識而去,他倒是要快見誰這麼大膽。
唐清歡腳下一動,直接到了外門弟子的住房,閉目凝神,猛地睜開眼睛,王越中的氣息不明顯,文舒竟然不見了!
與此同時,陳執事的身形出現,沒想到看到的人居然是唐清歡,“唐師侄這是?”
“陳執事可有王越中的蹤迹?”事急從權,唐清歡心裡的不安感越發強烈。
“他應當是在房間修煉,”陳執事眉頭緊皺,下一秒直接出現在王越中房間,唐清歡緊随其後房間裡有人似乎正在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