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歡輕笑一聲,羅恒劍瞬間飛出:“你想不到的還多着呢,盡可一試。”
烏蘭博甯往後退了兩步,臉上帶着玩味:“既然唐師姐邀請了,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此言一出,不隻是唐清歡奇怪,在場的衆人都察覺有些不對勁。
這人不可能看不出來這是唐清歡的拖延知己,既然看出來了,為什麼還會同意?
到底是托大,還是這人又有其他的陰謀詭計?
陸晨曦服了丹藥,整個人的狀态可以說是還可以,她雙眸微眯,看着烏蘭博甯發出冷嗤:“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想和我師姐交手就交手了?想得夠美的。”
烏蘭博甯回神,似笑非笑地望着衆人道:“我與唐師姐素來心意相通,豈是你們這些人能揣測得到的。”
陸晨曦怒了,吼道:“你……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你單相思關我師妹屁事,還是早點洗洗睡吧你。”
溫淺淺看着眼前這幕鬧劇,也看不下去了,跟着說:“沒錯,你可平闆污了相思這個字眼。”
烏蘭博甯的态度太過暧昧,他們若是不把水攪渾,隻怕唐師姐的名譽要受損了,那可不行!
尤其是現在落羽宗明顯卷土重來,若是唐師姐真的和落羽宗的人扯上關系,即便沒問題恐怕也要有問題了。
人心難測,你問心無愧也擋不住别人的惡意揣測。
幾人正對峙着,歸元派包括逍遙劍派的人陸續到了。
大家基本是采取兵分兩路的法子,所以現場來的人不全,基本都是一半。
還有不少宗門的人正在往這裡趕,一大群人沒一會兒便已經烏泱泱地将周圍圍了個水洩不通。
原本甯靜的峽谷面目全非,四周一片狼藉,連地上的裂縫都大了不少。
空中還留着各種束法的痕迹,旁邊的樹木被燒成漆黑的木炭。
衆人狼狽地站在四周,每個人的身上都帶着疲憊,面色蒼白,地上一層的灰燼。
景陽派衆人的狀态最差,幾乎所有人的衣衫似乎被什麼割裂一揚,破爛不堪,渾身血迹斑斑。
“呦,來得還真是夠快的,我還以為你們要在峽谷外觀望到試煉結束呢。”烏蘭博甯絲毫不慌,腳下一轉,和衆人相視而立。
白雲神山幾人聞言面色難看,這人明顯是在嘲諷他們。
逍遙劍派的人雖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下意識地直接和唐清歡等人站在一起,怒喝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在秘境裡放肆。”
烏蘭博甯感覺唐子文的氣息越來越近,唇角一動:“你們逍遙劍派的人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讨厭。”
石雨聞蹙眉,他們不過是第一次相見,到底是誰讨厭……
不過還是道:“你究竟把唐師弟抓到哪裡去了。”
唐清歡見狀忍不住搖頭,看來逍遙劍派到現在還沒發現唐子文的異樣,一時間不知該說逍遙劍派的人是沒心眼還是蠢了。
“等他來了,你不就知道了。”烏蘭博甯說罷,手一擡,視線中落在淩查身上,微不可察的抿着唇角。
雙方戰況一觸即發,不過沒人敢第一個出手,畢竟景陽派和紫霄宗的前車之鑒在這裡,看他們萎靡不振的模樣,衆人有些猶豫。
唐清歡和石雨聞對視一眼,石雨聞眉頭一皺,聲音壓低了幾分道:“上。”
說罷,逍遙劍派衆人瞬間動了,迅速将烏蘭博甯幾人圍起來,目光凜冽地盯着幾人。
烏蘭博甯隻是揮手将幾人的招式擋了下來,既沒有殺人的意思,沒不準備放人,不管衆人說什麼,他皆充耳不聞。
歸元派衆人本以為這裡會有秘寶現世,結果一過來見到這麼個場景,眼神眯了眯。
何雲上前一步怒吼道:“你個魔修,到底想對我們做什麼!”
烏蘭博甯冷眼看了他一眼,神色泰然,笑道:“自然是請你們做個客而已,急什麼。”
“這就是你請人做過的态度?”何雲梗着脖子,指着四周蠢蠢欲動的煞氣。
原本廣袤的峽谷瞬間漆黑一片,隻能隐隐看見正在散發着幽光的魔幡。
魔幡每轉動一下,周圍的煞氣便濃郁一分,周圍的陰魂張牙舞爪,似乎在等一個合适的時機,将一切吞噬一空。
“嘭!”
唐清歡腦海瞬間一陣鈍痛,似乎是被人重錘了一記,身上的鎏金塔不受控制地出現在掌心,隐隐有掙脫的趨勢。
唐清歡感覺身體的每一處都傳來刺骨的疼痛,體内原本穩定的桎梏似乎實質化一般,無數把利刃正在切割着她的靈魂,消磨她的生命力。
臉色肉眼可見的頹靡起來看,陸晨曦第一時間注意到唐清歡的異樣,,上前一步将人擋住,低聲道:“怎麼了。”
唐清歡咬着牙道:“沒事。”
這明顯不是沒事的樣子,但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
在唐清歡承受不住快要暈厥過去的時候,一股純粹的力量快速湧入體内,擋住桎梏的攻擊,修補破爛的靈魂。
兩股力量在她體内不斷肆虐,唐清歡呼吸瞬間急促起來,靈魂上的破碎與修補讓她的靈識間歇性地散發,她似乎能感受到無數身影在自己身邊晃動。
是不安,是擔憂,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悲鳴。
但唐清歡無法看清他們的容貌,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無力地站在一旁,連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一般。
唐清歡咬着牙道:“是陷阱,他是故意的。”
唐清歡的聲音很低,不過在場衆人聽得清清楚楚。
烏蘭博甯臉上的笑意更大了,眼裡帶着玩味:“唐師姐的反應就是快,你們放心,作為我的誘餌,這次我一定把你放在最後一個殺。”
“我很期待将諸位吸幹的場景,那感覺一定美妙極了。”烏蘭博甯說罷舔了舔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