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博甯瞬間淩空而起,靈識瞬間将整座峽谷囊括,一座巨型的大陣瞬間将幾人包裹其中。
唐清歡的臉色難看不少,低聲道:“是困仙陣。”
此話一出,衆人的臉色更難看了,困仙陣是專門針對高階修士的陣法,陣内蘊含着各種束縛和壓制的力量。
别說是金丹期的修士了,即便是元嬰期的修士,一旦進入,隻怕也隻能束手就擒。
這落羽宗的人可真是舍得下本錢,對他們這些金丹期的人下這麼大的死手。
烏蘭博甯掌法不斷變化,衆人隻覺得地面不斷顫抖,發出低沉的轟鳴聲。
峽谷上的裂縫在這震動下不斷擴大,隐隐有一道光束自峽谷直沖天際。
一個古樸的丹爐緩緩浮現,丹爐上篆刻着看不懂的符文,散發着古老的氣息。
衆人不明所以,這人難不成想把他們在這裡煉化?
烏蘭博甯目光幽深地盯着眼前的丹爐,唇邊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擡手直接祛除上面的禁制。
禁锢解除的瞬間,一股強大的靈力沖擊瞬間将周圍的山石震的粉碎,峭壁上的巨藤瞬間被劈成兩半,搖搖欲墜的挂在上面。
衆人在陣内看不見外界的場景,但天空烏雲密布,雷暴聲不絕于耳,似乎要将天劈個窟窿出來一般。
下一秒,丹爐上一束神秘的光芒沖天而起,瞬間照亮了這個天際,周圍靈力瘋狂朝丹爐湧去,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強大的壓力,讓衆人難以直視丹爐。
唐清歡看着空中的丹爐有些蠢蠢欲動,視線旋即落在烏蘭博甯身上,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人若是為了秘寶而來,這秘寶出世他難道不該直接搶了就走?
還是說,他故意放出丹爐,就為了讓衆人為了衆多這丹爐展開生死之戰?
這是一場試練不假,但在秘寶出世的瞬間,試煉的性質就變了,試煉的東西再好,也不可能比得過這丹爐。
烏蘭博甯迎着唐清歡的眼神笑了笑,眼神在現場衆人身上打探一番,看着衆人猜忌的模樣,臉上是毫不掩飾地譏諷。
對着唐清歡無聲道:“看吧,你們自诩名門,還不是為了丹爐自相殘殺,這模樣,和我們魔修有何不同。”
說罷回頭看了眼遠處,在這沖天的光芒下,無數修士已經按捺不住的沖過來了,他已經等不及要看衆人打起來的那幅場景了。
衆人目光都落在丹爐身上,除了陸晨曦幾人,根本無人在意烏蘭博甯等人的消失。
烏蘭博甯身形一閃,直接站在唐清歡一側,看着唐清歡狼狽地壓制體内互沖的靈力。
手一擡,陸天文提劍直接劈了過去,烏蘭博甯腳步微動,直接鉗制長劍,在長劍好猛地一攤,不耐煩地道:“你要是不想你師姐因靈力暴漲而死,就給我老實點。”
陸天文持劍的手一動,眉頭微微蹙起,視線在唐清歡和烏蘭博甯身上遊移不定。
不過還是持劍擋在前面:“呵,你們魔修的話豈能相信,今日就算我死,你也休想傷唐師姐一絲一毫。”
“你想得太多了,”烏蘭博甯輕嗤一聲,屈指一彈,一股靈力瞬間攻過去,直接将人打飛,狠狠地撞在一旁的樹上。
旁邊幾人正欲上前,烏蘭博甯頭一轉,一股壓迫感襲來,衆人瞬間動彈不得。
唐清歡手下一動,幽冥掌瞬間推出,出掌迅速,不過被烏蘭博甯輕飄飄地擋住。
她反而因為靈力亂竄,體内經脈宛如被撕碎一般,一股腥甜湧上喉頭。
烏蘭博甯眉頭蹙起,不贊同地看着唐清歡,手下一動,陸晨曦等人瞬間被牽絲線困在原地,連眼睛都被捂了個嚴嚴實實。
衆人:……憑什麼!他們要舉報,這魔修怎麼還搞區别對待這套!
呸!惡心的魔修!!
一把将唐清歡接過去攔在還禮,擡手将唐清歡嘴角的血漬擦了擦,又将臉頰上的碎發順在耳後,搖頭歎了聲:“我對唐師姐可是一片癡心,師姐怎麼就是不信我呢。”
唐清歡見烏蘭博甯的動作下意識蹙眉,想将人推開,隻是渾身無力,連動作都軟綿綿的。
烏蘭博甯也不惱,趁人不注意,擡手直接給唐清歡喂了顆丹藥。
唐清歡下意識想要吐出來,隻是嘴被烏蘭博甯捂着,加上那丹藥入口即化,不過瞬間便已經化開。
唐清歡一口險些咬在烏蘭博甯的手上,烏蘭博甯隻是笑了幾聲,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唐清歡更躁了。
一股清涼的靈力順着喉嚨蜿蜒而下,不過幾息,她覺得自己體内的痛感都被安撫了不少。
不過她可不相信這人會這麼好心,冷聲道:“你想要什麼。”
烏蘭博甯撇撇嘴,隻是湊在唐清歡的耳邊道:“不如,唐師姐來猜一猜,這秘寶到底會花落誰家?”
“你在秘寶上動了手腳。”唐清歡這話說得肯定。
這人能進秘境必然是花費了不少功夫,自然不可能拿了米白就走,隻是不知道位面的幾位師伯到底有沒有發現這裡的異樣。
這次的秘境對實力高于金丹期的修士是有抵制的,前一天還有個晁天閣的弟子沒控制住修為突破了元嬰,嘗試着進的時候,直接被彈飛。
不知道這人到底試了什麼招式,居然能躲過禁制進來。
烏蘭博甯目光閃了下,笑道:“那是自然,唐師姐不是知道我是魔修,我這種人向來心狠手辣,無惡不作,怎麼可能放過這種機會。”
烏蘭博甯說話的時間,唐清歡體内的桎梏已經安穩不少,對身體控制也在逐漸恢複。
待徹底掌控體内靈力的瞬間,唐清歡的目光微微閃動一下,冷眼看着一旁的烏蘭博甯,一掌直接劈過去。
烏蘭博甯忍不住咋舌,受傷地捂住胸口,委屈道:“唐師姐還真是穿了衣服翻臉不認人,難道你忘了我們剛才你侬我侬的甜蜜時光了?”
剛掙脫開牽絲線的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