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頭疼欲裂,還有些鬧不清楚眼前的狀況。
他明明上一刻還在家中享受難得的休閑時光,下一刻怎麼就到了個陌生的地兒了?
周圍全是陌生的人和物事,還有滿眼的紅色,喜慶的喧嚣。
吵吵嚷嚷的人聲讓他分不清東南西北,唯一熟悉的,能聽懂的,就是有人似乎在叫他的名字——陶溪。
他顧不得太多,頭脹疼像是塞滿了許多不屬于他的東西。
陶溪?沈沐?
陶溪是他的名字,那沈沐呢?
似乎也很熟悉,仔細一回想,似乎跟他不久前看過的一本書裡的一個炮灰配角同名同姓。
那是他妹妹死活塞給他看的,說是裡面有個跟他同名也叫陶溪的巴拉巴拉之類的。
他記起來了,沈沐沈哥兒嫁給了陶溪,後來陶溪高中之後卻另娶了當朝公主,至于沈沐,最後似乎被流放北地,孤苦而死。
陶溪“嘶”了一聲,再看看周圍古色古香的事物,心中隐隐有了猜測。
他莫不是穿越了吧?
眼前的情況讓他有些發懵,自己身邊這人是正要與自己成親的沈沐,那門口這女人又是誰?
沈沐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問題是他也很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已經有沈家的仆從試圖阻攔并且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你是何人?”
那女人一把推開仆從,盯着陶溪如泣如訴,“陶郎君,當初你說過非奴家不娶,如今轉頭便娶了旁人,你要将奴家至于何處?”
“嘩~”此言一出,衆賓客嘩然。衆人紛紛看向沈沐,看他如何反應。
沈沐垂頭,手緊握成拳,他在努力隐忍克制,似乎全身都在顫抖。
陶溪暈頭暈腦,媽的,原主的事他如何知道?原主的記憶,隻要他稍微一想及,就頭疼得像要裂開一般。
那女人捏了一方手帕抵住自己的眼睑,一副啜泣的樣子,“陶郎君,奴家一直在等你,你說等你高中便風風光光迎娶奴家進門的。”
有人小聲笑了一聲,羨慕道:“陶郎君豔福真是不淺啊。”
陶溪掐了掐太陽穴,原主真是害死人了,這種情況,他要怎麼解釋?别說旁人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他是個大渣男啊。
沈沐冷眼看着陶溪,一字一句,“她是誰?”
陶溪:“……”
那女人不等陶溪說話,上前走到沈沐面前,“沈哥兒,陶郎君根本就不喜歡你,跟你成親,隻會讓他痛苦。”
痛苦你妹啊!陶溪感覺自己都快社死了。
沈沐神色微動,趁此機會正好。他看向陶溪,臉上也恰到好處浮現一絲委屈來,“陶郎君,她說的可是真的?”
“那個……我……她……”陶溪支吾其詞,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但是這樣一來,更讓人覺得此事大有文章。
有人起哄道:“陶郎君,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不能說的?”
“是啊是啊,敢作敢當,你對這姑娘有意思,不如娶妻納妾一并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