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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皇帝有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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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無聊,人生真是無聊至極!

把蘇嬰那個婊*子找回來,現在已是他不得不全力以赴完成的任務。然而在離開京都之前,蕭衍卻接到宮裡傳出來的一道密旨,要他火速進宮面聖。天生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如他,平時才不會把這種事放在心上;可這次卻似乎有些不同:

“衍兒……”向來冷面冷情的父親蕭道成,這一回臉上難得帶了點兒笑模樣:“嗐,甭緊張,放輕松!咱皇上是好的,你還年輕,以後跟着他好好幹,啊。”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前言不搭後語,令人莫名其妙。帶着這樣的疑惑,他有生以來頭一次邁入了這座巍峨雄壯的、帝國最大的建築群——圍宮,也就是皇帝陛下居住的地方。

小黃門恭恭敬敬把他引進來的時候,一個身着明黃色服飾的青年正倚在太師椅上喝酒,大紅色官袍的、年長一些的青年則站在一旁,手執笏闆背對着他,正一闆一眼地彙報着朝廷事務。聽見腳步聲,紅衣青年有些詫異地轉過頭去,看了他一眼——

這是個非常俊秀的青年,是那種中原人特有的、清俊儒雅式的漂亮。見他進來,紅衣青年稍稍怔了一下,便狐疑地回頭看向少年:“陛下?”

原來這黃衣青年,赫然竟是當今大楚皇帝楚祯!

楚祯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容貌清秀,可臉色卻是死人一般的慘白憔悴,簡直就是一具栩栩如生的行屍走肉。蕭衍心裡“咯噔”一聲,心裡蓦然想到另一個和楚祯很相像的人……

“是蕭愛卿吧,請坐。”楚祯面無表情地擠出一絲笑容,精緻的單眼皮裡黑眸精光一閃:“坐啊。”

蕭衍對這個小皇帝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在他眼中,眼前這個蒼白病态的青年像一條陰冷潮濕的蛇,嘶嘶吐着信子,仿佛随時都會暴起咬他一口;然而對面那個漂亮的紅衣青年卻明顯是個正常人,面色紅潤白皙,讓他恨不得狠狠咬上一口才舒坦!

聽到小皇帝的最後兩個字,蕭衍下意識地擡腿就要坐下,卻忽然冷不丁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是“臣”,而面前之人是“君”。這種認知讓他忽然十分不爽,然而表面上态度卻恭順了不少:“微臣……”

“喔,原來是蕭老将軍家的小郎君,幸會。”紅衣青年态度甚是自然随意地沖他點了點頭,笑容溫和清淺。

很快,蕭衍便從楚祯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份。

張弘正,字景略,二十七歲。原為雲貴總督,在任五年期間政績頗豐,數日前被調回京城,暫領太傅一職。善于察言觀色的蕭衍很快就看出來了,這位年輕有為的“張大人”有多麼受皇帝寵信;再聯想最近朝堂上的人事變動——尤其是内閣首輔秦懷裡緻仕還鄉之後,這個位子便一直空置着、仿佛無人堪任一般,而張弘正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上調回來——不難想見,小皇帝顯然是有心要把他提拔上去。

至于張弘正此前跟小皇帝談了什麼,他根本不關心:

——在蕭衍心中,世人隻分兩種:一種是對自己有用的,一種是毫無用處的。很明顯,張弘正屬于前者,這便夠了。

送走張大人,楚祯先是客套地簡單詢問一番蕭府狀況,旋即開門見山:“愛卿此去荊州,朕還有一樣重要任務要交予你去做。”

聞言,蕭衍錯愕地微微睜大了雙眼——

現在,讓我們把視角移出圍宮,拉出車水馬龍的市區,轉到人煙稀少的京城郊外。

“平價醫館”就坐落在這裡。它是個不超過五十平方米的小木屋,周圍也稀稀拉拉地坐落着類似的建築——是的,在如今各種西式高樓廣廈拔地而起的上京城,這種古中原式的建築越來越少、也越發不受人歡迎。不過,在京都遠郊乃至其他較為落後的地區,人們仍能時而“有幸”對這種落後的、遲早被淘汰到曆史故紙堆裡的木式建築得以驚鴻一瞥。

長工王順在這個地方打工有段時間了。大概一年前,這兒來了位開醫館的二十歲出頭漂亮後生,梳着利落的短發,西服革履的仿佛剛留洋回來;然而沒超過半個月,他便現了原形,成日穿着個大短褲老漢衫到處晃悠——當然,秋冬除外。

後生姓柳,名餘缺,西北人士。剛來的時候,他笑眯眯地如是跟長工們解釋“餘缺”這兩個字的含義:

“在楚國,顧名思義就是多餘和缺少,有‘調劑中和、互通有無’的意思。不過在西洋嘛就不太一樣了,叫做‘現金期末餘額’和‘最佳現金餘額’之間的差額……哎,反正大家以後叫我‘小柳’就行啦。”

自然沒人會叫他“小柳”,畢竟他是老闆、是這裡所有人的衣食父母。醫館外面的村民們則習慣稱呼他為“柳先生”,因為他天生一張白皙幹淨的清俊面龐,總是未語先笑、為人親切随和,是一副讀書人的好模樣。

這日,柳餘缺照常出來曬太陽,王順照常看着藥爐子,順便瞄了瞄眼前不遠處老闆那兩條女人似的細長腿。男人的腿原本沒什麼好看的,然而柳老闆不一樣——至少,他的腿比自家婆娘那兩條又短又粗的腿子強多了。

“可惜了,老闆不是個婆娘,是個大老爺們兒。”王順在心裡頭砸了咂嘴,剛要收回眼神,卻冷不丁注意到他小腿後面幾道看似見骨的傷疤——

老闆不是留洋的大夫嗎?那就該是讀書人了,讀書人身上怎麼會有這麼深的疤……看起來還都是那種習過武的人才會受的傷?村裡頭武備學堂裡的小子們身上就是這種傷疤,有的人甚至還是遍布全身的。

然而王順沒再多想,便繼續幹自己手頭兒上的活計了。不多時,負責接待病患的女工便來後院叫人:“老闆,有個後生找你,說是有啥事兒!”

來人說是“後生”,其實比他還得大個幾歲。柳餘缺把他請到内室,一進門,那人便摘下禮帽,用力地和他握了握手:“漢韬!”

漢韬正是柳餘缺的表字。柳餘缺也不多廢話,攬住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開門見山:“元成兄,可是理事會上頭有了什麼消息?”

“哎,是有消息,不過可不是什麼好消息。”那人道:“西南運來的軍*火被官府截胡了,比較詭異的是,官府那時出動了‘黑傀儡’,隻一個官差,把張千山……哦,就是那個賣軍火的倒黴催給宰了,攪了咱們的好事。”

柳餘缺不以為意道:“黑傀儡本就很厲害。不過,按說地方官府裡沒什麼能操縱黑傀儡的人才……弟兄們沒死人吧?”

“那倒沒有。是這樣的,嚴理事聽說京都馬上會有大的變動,讓我過來接管京都事務,讓你先南下荊州,避避風頭。”

柳餘缺還在猶豫,那人便接着又道:“嚴理事還說,荊州有您的熟人——就是那個能駕馭黑傀儡的官差……”

“沈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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