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這次出了亂子,而且已經不是一般的亂子了,是大亂子。必須重拳出擊!
——第五共和國(劃掉)華夏聯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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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萬人是什麼概念?對于某些小國來說,這已經是十分之一的人口了。
殺一百五十萬人是什麼概念?二戰期間,全世界大約死亡七千萬人;在未發生世界級大戰的情況下,短短數月屠殺叛軍連同平民一百五十萬,早已突破了人類最樸素的道德底線。
沈夜北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殺人狂——這件事,不再局限于華夏聯邦内部,而是已在全世界列強之間傳開了。
叛亂首犯馬涉江一派,全族盡滅,西北馬氏大族自此凋零。剩下的回鹘人要麼被迫脫離獨神教并随之遷居内地,要麼被驅逐出境;同時,關内華族流民也開始一波又一波的“自願”遷往西北——
“種族大換血。以人換地,用最原始、最野蠻的方式,實現對西北地區的強有力控制。”
對于目前西北局勢,高歡卻有不同的看法。黎啟仁等南方軍閥的失敗在他意料之中,繼續流亡也并非不可接受;不過很顯然,比起跟着大多數蒙在鼓裡的蒙鼓人一起咒罵沈夜北,高歡更願意對着他那禍國殃民的臉掩藏下的冷靜瘋狂來一發……
咳咳,是“針鋒相對”。
畢君能聽懂他的言外之意,不過高歡不喜歡她總是“太過通透”,因而她隻能做好賢妻良母,權當沒有聽見。蕭靈犀作為養女,卻并沒有她這麼多避諱:“父親,這段時間是否需要和基輔羅斯那邊多走動?”
蕭靈犀此時已在保密處鍛煉了近半年,進步飛速。雖然年紀尚小,可對于正直的天生敏感讓她此時已然不遜于絕大多數特情工作老手。高歡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那愈發成熟有風韻的身材上,大腦被小腦支配了那麼幾秒,随即輕笑一聲:“亞曆山大元帥說,他很欣賞你。”
他這句話沒頭沒尾,蕭靈犀卻偏偏聽懂了。她心底裡厭惡這兩個“老登”對自己昭然若揭式的圖謀不軌,表情上卻愈發恭順:“女兒能有幸承蒙元帥擡愛,也隻是得了父親您的蔭蔽而已。”
客套話說完,這對各自心懷鬼胎的“父女”便進入了正題。對于基輔羅斯那邊的動向,高歡自是十分在意,隻可惜有些事是強求不來的:“靈犀啊,所以亞曆山大元帥他老人家,目前到底是個什麼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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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曆山大元帥,最近很忙。
兩年多前楚帝國被滅,所有西方列強裡最傷心的就是他:須知,一個腐朽落後的楚國朝廷統治那樣一個地大物博人稠的東方大國,對于單純想強占土地和資源的基輔羅斯而言,有百益而無一害。
現在好了——沒等基輔羅斯下場,華夏聯邦自己就先亂了起來。
亂!亂點兒好啊。
亞曆山大元帥,作為一個典型的基輔羅斯人,從來看不起東邊那個大而貧弱的國度,以及那個國度裡黑發黃皮小鼻子小眼兒的土著居民。雖然是白人中公認最劣等的種族,但金發碧眼、高鼻深目的基輔羅斯人始終都懷揣着一顆白人貴族破落戶的玻璃心——
盡管,它的國土百分之七十都不在烏拉爾山-大高加索山脈以西。
他根本看不上高歡,可高歡跪舔的姿勢是最标準的,就連他那血統低賤但美麗的養女都奉獻給了他,狗腿得深合他意;他還算佩服那個造反起家的柳餘缺,但柳餘缺對基輔羅斯始終懷揣着一種怪異的警惕心,讓他倍感無力甚至無從下手。
至于沈夜北……
這是個狼崽子,養不熟的。
那一半的俄族血統并不能讓這個磨牙吮血的小雜種真的認基輔羅斯做爹,對此,亞曆山大真是再清楚不過。可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厭沈夜北,甚至還隐約有那麼一點兒欣賞和喜歡。沈夜北身上,确實天生帶着股基輔羅斯人才有的“茹毛飲血、漠視生命、殺人如麻”的冷酷勁兒,少了幾分華族人特有的“左右逢源、欺軟怕硬、奸詐狡猾”,反倒沒那麼低賤了。
然而政治,卻和情感上喜不喜歡沒有關聯。該扶持的還是要扶持,該打壓的,必須堅決打壓到永世不得翻身。
“元帥先生。”
溫溫柔柔的語調,那個東方女人又在試圖勾引自己了,他知道。平心而論,蕭靈犀确實很美,哪怕以基輔羅斯人的審美來看,她都是少見的美人。雪白的皮膚,小巧的瓜子臉以及立體度适中的精緻五官,讓她看起來簡直就像個活着的瓷娃娃。十七歲的她配上六十多歲的自己,說是爺孫戀也不為過,可他并不介意——
娘們兒永遠是年輕的好。越年輕,越舒坦!
放在平時,亞曆山大對她的勾引是充耳不聞的;但今天不知為何他忽然來了興緻,便索性道:“過來。”
他的語氣十分生硬,并且嚴厲。蕭靈犀似乎也有些意外,且也有些不情願,但她終究還是娉娉婷婷的走了過去,然後,被他伸出大手一把撈進了懷裡!
……
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突然到,蕭靈犀猶自沉浸在震驚中沒反應過來時,不該發生的荒唐事還是發生了。對于自己所造成的狼藉,亞曆山大并沒有太多感想——
高貴的白人,臨幸□□,那是對□□莫大的恩賜!古時的水手會為了臨幸一隻羊而感到抱歉嗎?顯然不會。
他理所當然的這樣想着,抽了根事後煙就走了。蕭靈犀在初期的震驚後沉默了許久,居然沒有任何憤怒的情緒,甚至還很坦然的接受了眼前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