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食之無味。

盡管小談自稱擅長烹饪，親自做了簡餐招待，要兩位嘗嘗手藝，但沈玫實在味同嚼蠟，無心品嘗。

林齊琛看出了她的走神，提醒她正常一點。

“沒關系，就當做無事發生。”

怎麼可能當沒事。沈玫緊皺眉頭，算是回應。

“你之前……看起來就算正常，像那樣就行了。不用想其他的。”林齊琛寬慰。

小談興高采烈地說着什麼話題，聽起來是之前的舊事，不巧，全是beta沈玫的獨有記憶。

沈玫沒有絲毫印象，隻能幹吃飯，偶爾插兩句捧哏的語氣詞，好在與之熟識的林能夠和她攀談，不至于冷場。

beta沈玫對外性格似乎不算特别熱烈，不然就她現在這幅傻樣，露餡是分分鐘的事情。

……

但倒回來想也不對。

沈玫與AX和幾個老朋友相處很随便，也無人異議。

什麼差别待遇。

可能是外冷内熱。

沈玫心裡琢磨。

“哎，沈，這次的酒怎麼樣？”小談主動提到正在悶頭吃東西的沈玫。

“啊？”

“那個酒呀。最近制酒口感不太穩定，不知有沒有影響？我看你遲遲沒來拿新的，是不是上次的有問題？但是我看林哥也沒聯系我……我還準備問問林哥的，後來正好遇到你妹妹，讓她幫忙拿走的。”

“……目前應該沒問題。不用擔心。”林齊琛打圓場，“最近域裡準備出新的制劑，下次的……到時候我再聯系你。”

“沒問題，我這次給的量是以前的兩倍，沈可以多用一段時間。”小談向沈玫使眼色。

“嗯。”沈玫搭腔點頭。

沈玫雖然不懂，但是在字裡行間拼湊出了一些虹域的線索。

小談是無雲的老闆之一，負責打理着這家酒館，但她和林也很熟，與虹域有些關聯。四舍五入也算是合作或者共事的同事。

雖然沈佑把虹域說得神秘，但在桌上，當着沈玫的面兩人聊着虹域裡的雞毛蒜皮也毫不避諱。大概本就是林的命定，又算是前同事，沒什麼必要遮遮掩掩。

那這些小道消息有多少是beta沈玫本就知道的呢？

他們不問，她也不接話，就當八卦小報潛水吃吃瓜。

不過這個公司聽起來十分龐大，涉足行業廣泛，做飲料行業，超自然研究……

還有林外出的身份都由虹域安排在幹預中心，應該和性别分化也有些關聯。

……就連沈玫定期的吃的藥也來自虹域，由林申請出來的。

什麼商業帝國……

沈玫極度懷疑這個虹域能把人出生入死吃喝拉撒一條龍服務帶走。

那beta沈玫之前在虹域做什麼呢？畢竟辦公室戀情不一定是同一張桌子的人。

不知道，沒聽出來。

小談和林齊琛都不提及。

沈玫有些感慨，在沒有察覺異樣的時候，她也能和AX的同事順利地相處，怎麼随便怎麼來也不會奇怪。

但和這些人……和林齊琛一起時，她因為陌生而拘謹的樣子，他們似乎也習以為常。

是因為beta沈玫對他們的态度本就冷淡，所以她的局促對他們來說剛剛好？

是因為公司不做人，還是beta沈玫自己性格古怪？

就連她需要的藥，林齊琛代拿不說，還要專門處理成普通的酒品再送到她手裡。

這麼别緻矯情的個人癖好，林齊琛也别無二話，這也很離譜。

可是，beta沈玫在AX挺好的呀。

也許是沈玫在前公司有什麼矛盾才跳槽的？

那她和林齊琛這種辦公室戀情，吵吵完，一個人走了一個人留着？又不分手，留在原公司的人不會尴尬？除非薪酬條件崗位待遇不錯？

想不通。

沈玫很迷惑，不僅吃飯時迷惑，坐在林的車上時也很困惑。

林準備送她回家，沈玫給了林另一個導航地址。

沈玫說有事出去一下。

林齊琛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