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這次任務讓郭平抑郁了許久,每天都懶洋洋的提不起勁兒。正好這段時間的天氣一直很惡劣,白天大霧彌漫,晚上就呼呼刮風,時不時還要下暴雨,氣溫更是一降再降,直接跌破了零下十度。因此整個九月過去,一直到了十月一号,郭平都老老實實呆在燈塔裡面,看看小說,打打遊戲,鍛煉鍛煉身體。
在此期間她沒有接到任何任務,好像那個神秘力量已經徹底消停了。郭平不知道自己這個外挂背後究竟是什麼——外星人?未來人?神?但既然她毫無反抗之力,外挂帶來的一切又都有利于自己,就直接躺平好了,想那麼多幹嘛。
不過她倒是沒忘小鎮上還活着的那些人,這些日子還是竭盡所能的用無人機悄悄給他們送去了不少必要物資。根據她的觀察,小鎮目前存活的居民還不少,加起來也有一百來個了。一開始他們都很害怕,躲在藏身地不敢出來,趁着白天偷偷出來尋找物資。好在小鎮裡面東西還是很多,想養這些人倒是不難。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跟外界徹底失去了聯系,也不像是會有救援隊過來的樣子。
幸存的居民們的意見就發生了分歧,有些人想逃離這裡,但有些拖家帶口或者身體受了傷的還想繼續等救援。最後在幾個青壯年的帶領下,十幾個居民開着車離開了小鎮,剩下的人則是三三兩兩的抱團,找了牢固的房子,學着電影電視裡那樣用木闆把門窗釘死,隻在隐蔽的地方留一個小小的出口,一心一意等待救援。
期間還有人抱着孩子跑到燈塔邊上大喊大叫,希望郭平能把他們的孩子帶進燈塔,郭平當然隻能裝着沒聽見。雖然很同情可憐這些孩子,但很抱歉,她可不敢給自己留下任何隐患。最多,隻能用無人機給這些有孩子的人送幾袋奶粉。
一來二去的郭平也摸清楚了,現在小鎮上還存活着大概六到七隻怪物,白天它們就躲在下水道,晚上便爬出來整個小鎮亂竄。但這些怪物雖然力大無窮行動敏捷,卻有一個緻命的弱點——它們的視力很差,幾乎和瞎子差不多,全靠聽力和嗅覺。因此,隻要盡力保持安靜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也不要弄出太強烈刺鼻的味道,晚上安安靜靜的躲在藏身處,基本還是可以保障安全的。
至于說怪物是不是害怕日光,根據郭平的觀察,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是厭惡。白天和夜晚一樣,不要發出太大聲響,那些怪物也沒什麼心情頂着讨厭的日光跑出來吃人。
沒有離開燈塔一步并不代表郭平徹底就閑着,她用積分兌換了兩大桶柴油,然後又換了兩百分子彈,雖然把積分用了個幹淨,起碼短時間内不必有發電焦慮了。這麼冷的天,晚上睡覺哪怕燃着爐子,不開電熱毯,依舊讓她這個徹頭徹腦的南方人凍得睡不着。還有樓上養的家禽不開電爐取暖,這種天氣肯定要活活凍死。
唉,她是真的沒想到,居然就沒怎麼出過太陽,讓她的太陽能發電闆形同虛設。當初為了安裝那些發電闆可花了她一大筆錢來着。但事到如今,郭平也不可能把它們都拆了,隻能自我安慰總有出太陽的時候,不虧。
也不是沒想過弄個無人機去對面的C市探查一番,但這鬼天氣,白天大霧彌漫,根本分不清方向,即便派出去估計也看不到什麼。至于晚上,那麼大的風,郭平還怕無人機給吹走了。她當初一共就買了十架無人機,已經壞了一架,被人扣走一架,實在是不敢随意浪費。
十月二号,前一天晚上郭平又舉着望遠鏡觀察小鎮怪物活動的情況很晚才睡,補瞌睡一直睡到中午才起來。她躺在暖烘烘的被窩裡,一想到外面的溫度瞬間就不想起床,隻想在床上賴一天。但最後考慮到不能這麼懶散,一點多的時候才不情不願的爬起來,随便煮了一鍋面湊合着吃了。
看看外面,毫無意外又是漫天大霧,把近在咫尺的小鎮都遮蔽得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見。郭平也不想浪費時間舉個望遠鏡蹲一下午,先是對着海面練了一會兒槍法,看着時間還早,便打開遊戲機玩起了遊戲。
她也實在是很久沒有碰遊戲了,一開始還有點心不在焉,但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全情投入的玩了起來。剛剛完成一個支線任務,便聽到海面上傳來了馬達的聲音,很明顯就是沖着她這個位置來的。
郭平趕緊存了個檔,丢下遊戲手柄就跑到窗戶邊,一眼便看到幾個青壯年駕着一艘小快艇從海路繞到了燈塔的下方。幾個人圍着燈塔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最後還是彙集在了那扇大鐵門前面。
郭平打開了安裝在隐蔽角落裡的攝像頭,調整了一下,便聽到了他們壓低嗓門的議論聲。
“……這裡面真的有很多東西嗎?”
“我還能騙你,我當時看見的,那娘們每天都幾大車幾大車的往裡面盤吃的,也不知道屯了多少食物,足夠我們吃好久了。”
“叔,不說吃的,就這個地方,可比我們現在藏着的位置安全多了,我們幾個要是躲進去,把大門一鎖,什麼怪物能進得來。”
“都是那個死娘們不識擡舉,小小年紀,居然那麼心狠,眼睜睜看着咱們在外面吃苦都不願意讓我們一起躲進來,這麼大一個地方,她一個人霸占着也不怕折壽。”
“就是就是,而且這個燈塔本來就是屬于我們鎮上的,她一個外來人憑什麼占着,早就該老實交出來,自己滾出去。”
郭平都懶得聽下去了,這種情況她一開始就預料到過,沒什麼好意外的,更懶得去和這些人争論。見已經有人掄起斧頭打算劈門了,郭平雖然對那扇加固過的大鐵門很有信心,也不想看到被人肆意破壞。于是她舉起槍,瞄準劈門那人的腳邊,擡手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