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麼大型動物又會爬梯子又會飛檐走壁啊?況且上次郭平來旅遊的時候也沒聽說附近有什麼兇猛的野生動物出沒,當地人沒事的時候還經常跑這座山裡來掰竹筍采蘑菇,完全不像是有戒備的樣子。
想來想去,郭平能想到的可能就隻有猴子。可一般猴子怎麼可能長那麼大……該不會猴子也被感染導緻變異了吧。
郭平還想繼續觀察一下,但外面實在是太冷了,她不想被雨淋濕,很快就縮回了帳篷裡。還好防寒服的表層是防水的,用毛巾擦一擦,再在火爐邊上烤一下就好,否則這種溫度被淋濕又沒辦法短時間内烘幹,估計小命不保。
整個前半夜郭平都不敢睡覺,揣着槍嚴陣以待,側耳捕捉外面的動靜,稍有風吹草動她就立刻嚴陣以待,卻很快發現隻是虛驚一場。直到下半夜,氣溫再度驟降,郭平不得不拿出暖寶寶給全身貼了個遍,整個人更是直接貼在了火爐邊上,雙手端着開水杯子舍不得放下。
她這個簡易小帳篷防風防水保暖效果真心很好了,郭平都看見了凝結出的水珠,感覺帳篷裡面像個小溫室。但就這樣,溫度也達到了零下,可想而知外面得有多冷。
郭平覺得再怎麼玄幻,隻要那些變異的生物還是由血肉構成的,總要尊重一下物理,不可能頂着零下十幾度的溫度還活蹦亂跳,行動自如吧。況且看樣子不少變異者實際上是有思維和感知能力的,它們到底得有多無聊,才會頂着大風大雨和嚴寒大晚上的爬上來和自己掰頭?完全劃不來啊,這消耗的熱量根本抵不過可能收獲的熱量。
果然,後半夜郭平一邊警戒一邊閉目養神,時不時打個瞌睡,直到天亮都平安無事。
當然午夜零點的時候郭平也沒忘記把收音機拿出來搗鼓,一直搞到淩晨一點,确定沒有任何動靜才死心。果然對方是個很守時的家夥呢,呵呵。
雨終于停了,外面又湧起了大霧,白天的溫度稍微有所回升,不像晚上那麼冷。郭平離開帳篷簡單活動了一下身體和四肢。
站在信号塔塔頂,已經完全看不清塔身,隻有一小截塔尖屹立在霧氣之上,四面八方全是白茫茫的大霧,就像是一片淹沒世界的白色海洋,而信号塔就是唯一還航行着的孤舟。
隻不過這種場景郭平在燈塔裡就已經看過無數次,一開始還有點傷春悲秋,感歎着世界之大,我卻那麼孤獨。現在嘛,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一會兒早餐吃啥。
因為擔心晚上出現過的那個不明生物會來偷襲,郭平就沒怎麼花心思做早餐,用壓縮餅幹和礦泉水随意的對付了一下。她站在帳篷外拿着槍一直警戒,直到早上十點多,霧氣漸漸變薄,開始消散,她才稍微松了口氣。
趁着現在姑且算比較安全,郭平滅掉了爐子裡的火,帶着武器爬下了信号塔。她看到之前放在塔底裝着鏟子斧頭的尼龍袋明顯被扯動過,拉鍊都扭曲變形了,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氣急敗壞的撕咬過,但最終沒有被弄開,還是丢棄在了原地。
“看來我運氣還算不錯。”
郭平喃喃自語,她本來不想把這些工具放底下,可當時她确實沒什麼力氣,擔心負重太高爬一半爬不動。考慮到即便會有變異生物,也不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她才把工具留下。沒想到,居然遇到了一隻以前沒遇到的類型,差點損失慘重。
這一次她肯定要把工具也搬上去了。
不過在此之前,郭平取出斧頭,在信号塔周邊近處砍了些手臂粗的樹枝,用繩子紮好堆在一邊,打算背上去做柴火。在此期間她還特别檢查了信号塔上那個東西呆過和爬過的地方,可惜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痕迹。不過在下過雨潮濕的泥地上,她倒是找到了幾個淺淺的腳印。
腳印被雨水沖得有些模糊,但還是可以依稀辨别出和一般人類的差不多,而且很明顯分别是手掌的印迹和腳掌的印迹。腳印還可以看出是獸類,但掌印卻能辨别出那東西有四根手指,和人類已經十分接近了。
郭平蹲在腳印邊上,衡量了一下距離,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這玩意雖然四肢着地,但跳躍力驚人,腳印之間最遠的隔着起碼五六米的距離。從腳印的深淺大小推斷,那東西不算很矮,但體重卻很輕。郭平踩下的腳印至少比它留下的深得多。呃,當然,也因為郭平現在體重本身就不輕,以及還背着幾十斤的裝備。但也可以簡單推算出那個東西的體重隻怕連七十斤都不到。
怎麼辦,越看越像是變異的猴子。
撓撓頭,郭平暫時把這些事情放在一邊,管它是猴子還是猩猩,她一個大活人,還帶着熱/武器,難道還會怕一隻猴子嗎?就算是變異的也一樣。
當下最要緊的事情,還是好好等到十五号零點接收信息。郭平看着泥地上那些零散的腳印,冷笑一聲。如果敢壞她的事,哪怕是齊天大聖轉世,她也要讓那家夥見識見識人類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