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猛獸的痛點有兩個,一個,五條悟;另一個,她那死去多年的雙親。”
“隻要把那個見不得光的她激怒了,扯開理智的外皮露出本來面目,我們所處的社會就能把她送進萬丈深淵。”
“到時候五條悟都保不了她。”
咒術高專。
禁閉室的入口鐵門緩緩打開,一個身形高大的白發少年懷抱着一個被制服裹住的少女走了出來,堵在門口的安保科術師猛地一驚,“不……不可以,月城瀾不能離開禁閉室!”
“收起你們那沒膽色的話,順帶再給你們一句忠告。”少年的腳步不停,“瀾要殺人的時候,躲得越遠越好。”
五條悟大步流星地抱着月城瀾走到了外面的空地上,夜蛾正道還沒走,他皺着眉,顯然不贊同他這一舉動,但也不表示反對。
作為高專的校長,他需要确保帶有犯罪嫌疑的術師被關押審訊。
但作為月城瀾的老師,他清楚地知道她是在過度理智的狀态下評估自身目前的危險性,然後自己把自己送進禁閉室的。
“怎麼樣?”
“需要治療室,叫傑和硝子來。”
夜蛾正道也注意到月城瀾此刻格外蒼白冷汗涔涔的模樣,“去校醫那裡吧。”
五條悟沒有意見,隻是在他将要邁步的時候問道:“老師,月城千繪死亡原因,高專是真的不知情,對吧?”
夜蛾正道的心底一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就好。”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趕到治療室的時候,門口裡裡外外圍了好幾個全副武裝的術師,校醫剛給月城瀾打了一陣鎮靜劑,兩人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事?”
五條悟摸了摸她漸漸舒展的眉頭,“硝子,幫我照顧一下瀾,醒了就給我打電話。”
“你這是什麼要去幹大事之前交待别人的語氣,嗯?”家入硝子走到床頭,皺着眉頭一一掃過月城瀾憔悴的眉眼,到底發生什麼事把這個鋼鐵般的女人變成這樣了?
“讓校醫跟你們解釋吧。”五條悟扭頭看向他最信賴的夥伴,“傑,這裡就交給你了,不要讓外面那些人進來,當然,也别讓瀾出去。”
氣氛過于嚴肅,夏油傑沒有玩笑的語氣,“交給我吧。”
五條悟的手機響了一下,他很快接了起來,“ok,我馬上來。”
總監部負責處理月城瀾案件的專員到了,就在校門口,還是個老熟人呢。
一陣咒術的風從山頂掠到山腳,山腳下,剛和夜蛾正道寒暄完的男人一側眸就看到撞進自己視野的高大少年。
“喲,相原先生,上次扭的胳膊你還滿意嗎?”
相原明的笑容僵在臉上,胳膊肘隐隐作痛,然後,就真的痛了。
他被一隻有力的手掌擒住後頸,随後右手被反剪在身後,腦袋砸在旁邊停穩了的轎車上,車框立刻凹下去一個深坑。
“其實不用特地跑到高專來的,我可以提供□□。”五條悟拉開了車門,把眼冒金星的相原明扔進了後座,随後自己也坐了上去,他用命令的語氣對前座上又驚又慌的司機吩咐道,“開車,去總監部。”
“悟。”夜蛾正道叫了他一聲,“不要亂來。”
“别擔心,老師。”五條悟摘下了自己的墨鏡,露出那雙蒼藍色的眼,“我隻是作為五條家的家主去進行一場友好交流罷了,并不是以高專代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