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有五條家出身的元老,看到這一幕默默低下了頭,他們年輕的家主還是一如既往的行事嚣張啊。
“嘛,我也不是沒有證據的。”五條悟偏頭看向在他們的争執過程中逐漸臉色發白冷汗涔涔的相原明,“我相信相原先生能夠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相原明的身體抖如篩糠,如果說之前他還能保持幾分鎮定的話,可從五條悟提到殘穢開始他整個人便如墜冰窟。
“嗯?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五條悟微笑道,“不是你讓人四處采集瀾的殘穢打算偷偷混進去的嗎?算算時間,我們可愛又靠譜的後輩現在應該已經趕到德島了吧?你猜他會不會抓到什麼鬼鬼祟祟的人呢?”
相原明頭皮一緊,隻見五條悟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接通之後笑嘻嘻地朝對面打了個招呼,“喲,七海海——”
遠在德島的七海建人聽到手機裡那蕩漾到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他摳了摳手臂,然後語氣毫無波瀾地回複道:“五條前輩。”
五條悟開了免提,确保會議室裡的人都能聽見,“到德島了吧?過程順利嗎?”
“是。”七海看着被他揪住衣領的一個年輕警員,“我到鑒定科沒多久就抓到了一個形迹可疑的人,明天我會把他一起押回東京接受調查。請五條前輩放心,我會确保沒有人能在死者的遺體上做手腳。”
真是靠譜到讓人安心的後輩啊。
五條悟挂了電話,眯眸看向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相原明,“相原先生,如何?”
“相原明!怎麼回事!是不是真的是你做的!”會議室裡的風向一變,矛頭頓時指向精神恍惚的相原明,其中不乏之前和他意見不合的幹員,言辭激烈得讓底氣不足的他無力反駁。
“這是誣陷……是誣陷,不是我做的,那個人我也不認識……”相原明面色蒼白地喃喃。
“肅靜!”這是樂岩寺第四次呵斥了,他看了一眼如喪考妣的相原明,“情況已經大緻了解,現在立刻通知德島分局,對死者遺體和一切關鍵性證物進行24小時嚴格保護,相原明當場扣押,接受審訊。”
保衛科的立刻進來将相原明拷住帶走,五條悟餘光意味不明地掃了他一眼,“别死了哦,瀾還有話要對你說呢。”
“五條悟。”樂岩寺叫了他的名字,“德島的殺人案件有新的轉折,但月城瀾的嫌疑仍舊無法排除,既然你對此事知道部分内情,現在允許你以證人的身份在這裡陳述。”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說明月城瀾私下前往德島的原因。”
會議室裡的氣氛一凝,五條悟站直了身體,颀長的身形加之本人忽然冷肅的神情,使得他光是站在那就有壓迫感撲面而來,他扯了扯制服的領口,“可以,豎起你們的耳朵都給我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