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開學還有一個多月。
在家的時候卡佩拉也不限制維加的自由,隻是叮囑它不要驚擾到周邊的麻瓜,就敞開貓頭鷹籠的門,方便這隻活潑的灰林鸮到外面飛一飛,熟悉一下新環境。
坐在吊椅上看書時,偶爾還會被維加輕輕啄幾下臉。它叼住卡佩拉的衣服,連蹦帶跳地把她拉離吊椅。
“嘿,維加,我的書還沒看完呢。如果你想找人陪你玩,可以去附近的麻瓜公園,我記得那裡有不少的鴿子。”
維加卻不停地拍打翅膀,看上去生氣極了:“咕咕!”
卡佩拉蹲下身,跟維加挨得更近了些,試探地詢問:“你是想讓我别看這麼久書嗎?”
“咕咕!”
見它又叫了幾聲,卡佩拉笑彎了眼,上手摸了摸維加的腦袋:“好姑娘,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還沒有把書上的内容背下來,等我記熟了會再找點别的事做,好嗎?”
維加把自己的右腳往前伸了一步,示意她可以寄信,這讓女孩蹲在原地想了好一會兒。
雖然得到了一隻貓頭鷹,但思來想去,她确實沒有能夠寫信的對象。
唔,好像···還是有一個的?
“希望我的信不會打擾到他。”卡佩拉嘟囔着起身,“好吧,維加,我這就去寫信。”
一年級和二年級的魔藥對卡佩拉來說并不難,等到後面進行三年級的内容時就有一些小失誤出現了。翻了好幾遍萊拉留下的筆記,盡可能追求完美的卡佩拉還是沒搞懂究竟是哪些地方出了錯,趁着這個機會,她把遇到的所有問題都寫在紙上,加上問候、結尾與落款,剛好半張羊皮紙。
把信綁在維加爪子的時候,卡佩拉感覺良心痛痛的。
有種···強迫人暑假加班的罪惡感。
如果不是維加迅速撲通翅膀飛走,卡佩拉都要重新解開信,往末尾再洋洋灑灑寫下一大段道歉的話了。
約莫兩個小時過去,卡佩拉剛背完一部分内容,就眼尖地捕捉到遠處有隻鳥往這個方向飛來,等離得近了,才确定是維加。
還有它嘴裡叼着的信紙。
維加看上去心情極好,把信紙放到卡佩拉手邊的時候還得意地晃了晃腦袋,嘴邊殘餘的渣沫實在難以忽視。
“好姑娘,在外面吃了什麼好東西?”
灰林鸮聽到這句逗趣的話,圓溜溜的腦袋左右晃了幾下,想把證據抹銷,假裝自己什麼都沒吃。
卡佩拉就當沒看見這番舉動,展開信,逐字逐句地從頭看到尾:
[①清醒劑的步驟出錯,如果米爾納小姐腦子還清醒的話就應該知道,是先将材料加進坩埚加熱再研磨。
②縮身劑中艾草浸液要一次一滴加進坩埚,并且每加入一滴都要交替方向攪拌。你是不是往其中一個方向多轉了一次?
···
希望米爾納小姐知道,現在是暑假,而不是讓她可憐的教授在短暫的假期裡還要去糾正這些低級錯誤。
S.S]
卡佩拉自動忽略結尾的冷嘲熱諷,看着前面列出來的一條條糾正,再跟記憶裡的步驟進行逐一對比,恍然大悟。
不愧是魔藥學教授!太厲害了!
***
時間即将步入8月,在斯内普毫不留情的批評下,卡佩拉把三年級的魔藥重新熬制一遍。
“維加,你覺得這瓶魔藥的顔色不夠綠嗎?”
女孩趴在桌上,盯了好一會兒制成的第二版縮身劑,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以為這一次絕對沒問題的時候,斯内普毫不留情地把作業打了回來,稱縮身劑有待改進——原話當然不是這樣,但意思相同也沒差啦。
至于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那就得問問維加了。
斯内普:···你是說,米爾納小姐今天又待在房間熬制魔藥?
維加:(重重點頭)咕!
卡佩拉想不通,最後還是決定放棄思考,拎上背包打算去一趟對角巷。
教授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用意,藥劑再做一次就是了。
精益求精,多好。
***
或許是因為開學将至的緣故,今天的對角巷可謂是人山人海。
一邊慶幸自己的東西早已買齊,卡佩拉一邊踏進斯拉格&吉格斯藥房,輕車熟路地走到想要的材料所在的架子前,選好後結賬。
回程時路過麗痕書店,猶豫着要不要進去看看有什麼新書的卡佩拉正好看到一個男孩跟他父母分别。
男孩的頭發是很淺的鉑金色,陽光停留在他的發絲上,襯得那片金色更加明亮而耀眼。
“你好,你也是霍爾沃茨的新生嗎?”男孩顯然也發現了她,略帶探究的目光将卡佩拉從頭到腳打量一番,随即伸出手,“我是德拉科·馬爾福。”
“德拉科···”原本還有些無措,大腦迅速捕捉到一個并不陌生的詞,她下意識重複一遍這個名字,眼睛變得亮晶晶的,“你也是星星呀。”
她高興地握住那隻手,意外地發現手心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再仔細一看,男孩垂放在另一側的手正攥着衣角,隐藏着心底的那份緊張:“你好,我是卡佩拉·米爾納。”
“米爾納?”德拉科小聲嘟囔了一遍她的姓氏,看樣子并不确定卡佩拉的身份,“我想,你應該不是麻瓜出身?”
“當然,我父母都是巫師。”
聽到這句話,德拉科明顯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