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頭忽然一轉,被那冷漠的目光掃過,底下的學生們連忙低下頭,慌慌張張地翻找自己的羽毛筆和羊皮紙記下這部分知識點。卡佩拉坐下來時,思緒還有點沒轉過彎。
雖然她是不怕回答問題啦···但為什麼?明明所在的位置也不顯眼,就算是姓氏也不像純血家族那樣突出,也不像哈利那樣有名,為什麼會被注意到呢?
難道是因為德拉科坐在旁邊?
總不能,是特意喊她起來考查三年級的知識是否牢固吧?
***
接下來的課算不上相安無事。
講完步驟後,斯内普按照位置将學生兩兩分成一組。卡佩拉正好跟德拉科一起。兩人很快定下分工,開始這節課要完成的内容——制作治療疖子的簡單藥水。
這個不難,卡佩拉在家的時候早就做過了,她迅速處理完需要用到的材料,交給一旁負責熬制的德拉科。
斯内普一直在巡視課堂,冷嘲熱諷的話語并沒有斷過。經過他們這組時照例停下,瞥了眼坩埚裡的藥水後,批評了在此之前看過的學生的他難得給出誇獎,并且慷慨地又給斯萊特林加了五分。
正在心裡默數時間的卡佩拉合理推測,自家院長就是偏袒斯萊特林,以及針對格蘭芬多,特别是哈利。
除了斯内普那幾乎沒有重複的嘲諷以外,最令卡佩拉印象深刻的莫過于納威和西莫一組那突然爆炸的坩埚。
彼時,卡佩拉坐在位置上,托着臉,看着坩埚裡的藥劑,偶爾悄悄挪開視線,望向那個一臉專注的德拉科。
每次遇到哈利,德拉科總是表現得像個小孩一樣,樂此不疲地湊過去挑人毛病。但其他時候——除了個别時候傲嬌了點——他又很懂禮數,優雅得讓人忍不住想:啊,不愧是純血家族出身。
明明德拉科的手也很暖呀,為什麼總把自己表現得那麼壞呢?
綠色的濃煙在整間教室彌漫,酸性的氣味同樣堆積起來,難聞極了。坩埚裡的藥水炸得滿地都是,幸虧德拉科反應足夠快,抓住卡佩拉的手臂,将她拽到凳子上,才避免了鞋子和衣袍被損壞的命運。
“白癡!我想你大概是沒有把坩埚從火上端開就把豪豬刺放進去了,是不是?”斯内普氣壞了,揮動手中的魔杖,一下子清理幹淨石闆地上的藥水。
好厲害,明明隻是坩埚炸了——一下子就看出來是哪一步沒做到位。
雖然早就知道了,但卡佩拉依舊覺得斯内普的魔藥水平非常頂尖。
“發什麼呆呢,卡佩拉?”德拉科看向哭泣的納威,嫌惡地皺着鼻子。那個可憐的男孩被藥水濺了全身,四肢布滿紅腫的疖子,看着格外吓人。“果然是頭愚蠢的獅子。”
“謝謝,德拉科。”卡佩拉隐瞞了自己盯着他看的事實,壓低聲音,可不敢在斯内普氣上頭的時候再惹他生氣,“我就是有點累,什麼都沒想。真的。”
“還有一個小時,再忍耐一下。”
雖然出現了小插曲,但德拉科還是完美地完成了熬制魔藥的收尾工作,兩人又給斯萊特林加了十分。
在給斯萊特林加分的事上,斯内普一向慷慨。下課後米裡森還特意算了算,這一周下來卡佩拉少說都給斯萊特林加了三十分,就像個無情的加分機器一樣。
潘西:“糾正一下,是除了變形課以外的加分機器。”
卡佩拉:qvq
***
結束了下午的草藥課,卡佩拉決定趁着晚餐前的一段時間去圖書館寫作業。
對此,達芙妮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這學年的年級第一如果不是你的話那就太荒唐了。”
今天可是星期五!
上完課的星期五!
怎麼可以用來寫作業呢?!
布雷斯看了眼西奧多。
西奧多搖搖頭。
瞧,就連西奧多也沒有刻苦到這種地步。
“好啦,我得去圖書館了。晚飯的時間見,朋友們。”
難得的,卡佩拉在走廊見到同樣沒課的燕雨,後者高興地向她揮揮手,随即指了指懷裡的書本,明白意思的卡佩拉便跟小夥伴們道了别,小跑着來到燕雨身邊。
布雷斯摸摸下巴:“看來不需要我們再找個人陪同了。”
德拉科不滿地撇着嘴:“她什麼時候認識的赫奇帕奇?”
明明他們幾個基本都是一塊行動的!
不過這些卡佩拉都不知道,她好奇地問燕雨上一節是什麼課,少女則說自己下午沒課,是特意過來等她的。
“可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呢?”
提到這,燕雨更自豪了:“當然是算出來的呀。”
“我掐指一算——嘿,小姑娘你一會兒會出現在這裡,那我就來啦。”她晃了晃腦袋,“我的六爻可厲害了。”
“那雨的占蔔應該學得不錯?”卡佩拉記得三年級還有選修課。
燕雨:啊,主要還是學的算術占蔔_(:з」∠)_
“我當時順手選了所有選修課,但學過之後又覺得···”她想了想,說得比較委婉,“占蔔吧,對我來說沒有那麼重要。”
少女比劃了幾下:“算術占蔔是通過将數字和字母轉化為卦象,來預測未來的事情發展,這點跟中國的六爻有些相像。比起占蔔要用的水晶球和塔羅牌,還是算術占蔔更适合我一點。”
說着,她推開圖書館的門,朝卡佩拉比了個大拇指:“真心建議你三年級的時候也學這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