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這段時間的天氣作祟,或者卡佩拉自己的心态變化,她覺得今年的萬聖節前夕沒有去年那麼熱鬧。
普通地跟朋友們交換了糖果,普通地上了一天的課,普通地迎接晚宴的到來。
“感覺今年真沒意思。”卡佩拉聽見潘西在一旁小聲吐槽。
她越過潘西,去看坐在那頭的德拉科。男孩在跟高爾說話,眉眼間帶着些許不耐煩,卡佩拉趕在他察覺到之前收回視線,咬了口南瓜餡餅。
“德拉科,這顆糖你已經捏了很久了。”高爾看了看那顆融得看不出之前的形狀的糖果,納悶地說,“如果你想送出去的話···”
“啰嗦。”德拉科把嘴唇抿成一條線,他拆開糖果的包裝,把扁扁的水果糖扔進嘴裡咬碎。
鄧布利多預定的骷髅舞蹈團的表演結束後,晚宴也步入了尾聲。卡佩拉發現赫敏他們三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禮堂,也不知道去哪了。
門廳的走廊回蕩着學生們熱熱鬧鬧的聊天聲,卡佩拉正和西奧多聊起姜根的處理方式,走在前面的學生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這讓他們不得不跟着留在原地。
發生什麼事了?
卡佩拉同樣看到西奧多眼裡的疑惑,她努力地踮起腳,終于看清了那邊的情況。
忽明忽暗的火光下,洛麗絲夫人倒挂在火把的支架上,身體僵硬得像塊木闆。地上還有一灘水,而牆上被人用顔料——或許是——寫下一行字,旁邊還呆呆地站着缺席了整個晚宴的三人組:
密室已經被打開,與繼承人為敵者,警惕。
原本還在叽叽喳喳的聲音突然消失了,後面的學生們紛紛擠上來,想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如果不是西奧多扶了一把,卡佩拉恐怕會直接被撞倒在地。
德拉科不知道什麼時候擠到了最前面,大聲地念出上面的字:“與繼承人為敵者,警惕!下一個就是你們,泥——麻瓜種!”
幾乎沒有人發現他臨時更換了稱呼,但德拉科的語氣足夠讓他們忽略這件事。
聞聲而來的費爾奇把哈利他們當成了殺害洛麗絲夫人的兇手,這是卡佩拉第一次見到費爾奇流眼淚的樣子,他們都被趕過來的鄧布利多帶走了,隻留下一群學生在那裡猜測。
等回到了公共休息室,米裡森才惶惶不安地說:“雖然我知道密室——還有繼承人的事,可為什麼費爾奇的貓會···?”
她想到了凱西。
米裡森平時也會放它出來走走,現在這種情況下,這讓她怎麼敢讓自己的貓離開宿舍?
“斯萊特林認為霍格沃茨應該隻招收純血家庭的孩子,跟其他創始人産生了分歧,最後離開了霍格沃茨。”達芙妮向迷茫的卡佩拉解釋,“傳說中他在霍格沃茨留下了一個密室,隻有斯萊特林和他的繼承人才能夠開啟。據說密室裡生活着一個可怕的怪物,隻有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才能控制,當它被放進學校的時候,就會清除所有斯萊特林認為不配學習魔法的人。”
聊到出現在現場的三人,潘西不以為然:“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要是一個格蘭芬多,那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斯萊特林裡沒有人覺得自己會受到傷害,而接下來這幾天,學生們都在議論洛麗絲夫人遭到攻擊的事,有些人甚至懷疑哈利就是那個繼承人,不少麻瓜出身的小巫師開始避開他,生怕下一個被石化的是自己。
每次路過洛麗絲夫人遇害的地方,卡佩拉都能看到費爾奇在附近踱來踱去。男人似乎嘗試過擦洗牆上的文字,但那些文字仍然那麼明亮地在石牆上閃爍,警示着過路的每一個人。
“你看。”
西奧多忽然壓低聲音,他指了指最上面的那塊玻璃,那裡大約有二十隻蜘蛛在慌慌張張地爬行,似乎急于從玻璃上的一道小縫中鑽出去。一根長長的銀絲像繩索一樣挂下來,看樣子它們就是通過這根絲匆匆爬上來,打算逃向窗外的。
“它們好像在害怕什麼。”
蜘蛛們的異常舉動似乎在暗示這座城堡有它們的天敵,再加上它們出現在這裡,很難不讓人去猜測這種異常跟前幾天的石化事件有關。
“蜘蛛的天敵并不少,但能讓人石化的···”
西奧多接話:“是蛇怪。”
卡佩拉不禁抖了一下,她有些害怕,但還是詢問:“那是一個什麼樣的魔法生物?”
“蛇怪的牙齒有毒,除此之外,隻要對上它的視線就會死亡。”
等離開了費爾奇能聽到對話的範圍,她才繼續說:“可洛麗絲夫人沒有直接死亡,它被石化了。”
“還記得那天的情況嗎?”
女孩仔細回想一番,忽然意識到什麼:“你是說···那灘水?洛麗絲夫人是通過水面的倒影才活了下來?”
“猜測而已,暫時還得不到驗證。”
如果真的是蛇怪···它的體型巨大,平時在學校移動的話他們不可能沒有發現。
除了密室以外,它會藏身在哪?
太過專注于思考,卡佩拉不知不覺落在後頭,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停了下來。察覺到這點的西奧多收回邁向前的腳步,回過頭平靜地看着她:
“走吧,不是要去圖書館嗎?書上可能會有記載,一會兒找找。”
***
雖然有意想找到關于蛇怪的線索,但一個下午過去,兩個人最後還是無功而返。
沒有資料能夠證明間接注視蛇怪的眼睛會被石化,不過西奧多還是建議卡佩拉平時帶着鏡子再出門。
接連幾天的暴雨讓霍格沃茨的走廊也多了不少泥濘的印記,費爾奇罵罵咧咧地拖着地闆,覺得學生們給他增添了不少工作量,特别是為了即将到來的魁地奇比賽瘋狂訓練的球員們。
第一場比賽還是斯萊特林對戰格蘭芬多,那天的天氣悶熱又潮濕,甚至隐隐響着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