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走到半路,卻在轉角撞上了一隊人。
為首的是一個太監,相比起五皇子是有些人高馬大的,對方見對方身着皇子服,當即就要跪下求饒。
卻被一個女聲喝止。
“本宮的人說跪就跪?”
那太監聞言,半彎的膝蓋又直了起來,安靜地站在一旁,方便自家主子看清。
那女子哼笑出聲,顯然并不把人放在眼裡。
“母妃,是那不受寵的卷毛小子。”一個稍顯稚嫩的聲音懶懶說着,明該童真的孩子身上卻透露出厭惡的神色來。
五皇子李子明,明明有漢人血統卻常被按上外族特征地喊着,但他不能反駁,因為這宮中誰都能置他與母妃于死地,唯有忍耐才是求生之道。
而眼前的二人是正受寵的曹氏淑妃與二皇子李子安,作為早夭大皇子之後第一個孩子,皇帝對他寄托很多,望他平安出生,也為了給後來的孩子有個好開頭,幸而皇帝的期望沒有落空,因而皇帝也對這個孩子多了幾分寬容,但也因此二皇子有着不為人知的蠻橫刁蠻面,當然這個人就是皇帝。
此刻李子安正抱臂拿鼻孔看着低頭的李子明,上下掃視了眼,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包裡藏什麼,給我看看。”
警惕如稚兔,李子明拽緊了身側的包,這是母親親手織造的包。
見人不聽話,二皇子眼角抽了抽,陰厲地看了眼周圍的太監宮女。
“給我拿過來。”
太監宮女也怕極了這位主子,連忙上去要奪來。
“不,不行。我拿給你。”李子明怕包被弄壞,雖心疼陸先生的筆記,但也隻能舍一保一了。
誰知李子安卻不知滿足,“把那醜的要命的包也拿過來。”
太監宮女領命,一人抱住李子明,一人将包扯走。
李子明手緊抓着包帶,粗長的包帶都在拉扯裡變細了,将小手扯出了紅痕。
見狀,怕真把包扯壞了,李子明速速松手,但對方力氣很大,一抽,愣是把李子明的虎口帶出了一道小口子,刺痛反射得李子明握拳捏緊。
這一動作卻刺激到了李子安。
“不過是一對班門弄斧的草稿啊。”李子安将包裡的筆記抽出來看,邊看邊撕開丢到地上,等翻到陸覺淺的親筆手稿,更是大笑,“我說是誰的手稿,是那姓陸的庶民啊,你還真當寶,不過也沒用,還不是次次墊底的蠢貨一個。”
說罷便将手稿對半撕掉,扔在地上拿腳碾了幾下。
就在李子明慶幸手稿撕開還能補齊時,李子安一個用力将包帶扯斷了,但沒料到那帶子如此鋒利,也将他虎口劃了道小口子。
“嘶,什麼腌臜貨,還将我劃傷了,給我撕爛他。”随手丢給了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