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維本來隻是想抱抱他,想讓他靠住自己的肩膀,但現在見他難過,也就着這個姿勢撫摸他的頭發。
眼中一派悲憫。陳子維很久沒有想到任務了,但是看着謝玉眠堕了魔,他又突然意識到,命運早就給他們譜寫好了結局。
可是我們阿眠是多麼好的人呢?還有......他自己慢慢陷入沉思。他知道自己根本沒辦法和天道的走向對抗,阿眠也是,師父也是,小玖也是。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他又不想去思考了,好讨厭思考會讓自己難過的事。他向來不願意為難别人,也不愛折磨自己。
隻柔聲哄着跪在塌下,将頭埋入自己腰腹的失落者。
謝玉眠不是因為入魔難過的,而是因為謝玉清得到了師兄的親吻破防的。但是他又不能告訴師兄“吻也是隻有伴侶間才可以做的,不止生寶寶才是。”
因為以他對師兄的了解,師兄肯定會很為難很糾結,蹙着細細的眉毛思考半天,然後說一句:“可是我怎樣同時做你們兩個人的伴侶呢?”
想到這個,謝玉眠蹭了蹭他的腰腹,突然擡起頭,問眼神柔和的美人,是否可以親吻他。
本就對他心軟的美人同意了。
于是被按着欺負了許久。
才有了被右護法看到的一幕。
脆弱的美人被吮吻,不住地顫抖,嗚咽......
發絲貼着脖頸,美極了。
右護法在門外等了兩分鐘,突然就覺得自己的良知受到問責,太可怕了,魔還有良知這種東西。
吓死了。又不受控制想到剛剛看到的一幕。
新任的魔尊着實厲害,着實不要臉,簡直就是在......
在渎神......
她吸了口氣還是打算制止他,卻不想剛推門,左護法比她還快就沖進去了。
冒着黑氣的長劍直指謝玉眠,臉色黑到吓人。
她趕忙跟上去,不是吧?難道這左護法還是什麼有情有義之人,要給上一任魔尊複仇?
謝玉眠一看又有人闖進來,連忙将自己黑色的外衫脫下,罩住懷裡的美人。
左護法還是看到了一些。
陰暗得吓人,臉色很不好,黑色的紗裙沾上了水,接近透明了,濕漉漉貼在美人的心口,那裡被摧殘得好可憐,紅了很多,像是原本未成熟的石榴籽被強行催促着成熟。
該死。
他接到魔尊死亡訊号的一瞬間就往回趕,首先回到自己的小院裡。
那束因為仙君懇求而被他施了法術的小花還是長得很好,張揚地插在門上。左護法進門前先動了動五官,好讓自己的表情柔和。
他已經準備好回家見到他美麗的小妻子了。
卻不想,将門推開後,裡面空無一人。
他漂亮的妻子呢?溫柔的妻子呢?
想到平日中誰會闖入他的家門,暗道一聲不妙,連忙向魔宮的方向趕過去。
卻看見他漂亮的妻子,被另一個高大男子按着欺負。
看美麗的仙君哭得多可憐。
想都沒有多想,直接拔出劍來。
他的妻子連淚水都沒有抹去,就坐起來。
制止他:“别,”護着那個該死的,東西“請不要傷害他。”
都被吃紅了,腫了,還在護着壞人。
但是,絲毫不顯狼狽,鼻尖紅紅的,可愛得要命。随意理一理頭發,像是久睡懶起的神明。
那個讨厭的東西,一臉蕩漾,看到他來了顯然被破壞了好心情。
拿着長劍和他對峙。
陳子維有些頭疼,這可怎麼辦。
好在這時候右護法即使沖過來,對着左護法先悄悄比了個拇指,又怕他們真的打起來,“他是新任魔尊。”點明對面男子的身份。
卻不想左護法更為生氣,“那是我的妻子。”他是真的将人當成妻子了。
右護法更是懵了,奪......奪妻?
陳子維也沒反應過來,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謝玉眠卻是眯着眼睛,已經打算殺。
該死,都該死。
但又不想被師兄看見。他不想讓師兄害怕。
于是提着劍就向門口走,隻跟師兄說要去見一見其他魔。
那個左護法顯然也意識到不妥,他的妻子,向來柔弱心軟,見不得鮮血。
配合地向外走。
等走出魔宮,右護法連忙說要先進行連契儀式。
謝玉眠笑一聲,不知道在笑什麼。
左護法想直接殺了他,卻被右護法勸下來,先進行了連契儀式,再殺了他之後才能算繼任魔尊,要不然整個魔族都不會臣服。
他同意了。
他死了。
就在全部的魔都過來見證新王時,謝玉眠直接當着所有魔的面将他殺了。什麼話都沒說。魔族寂靜許久,發不出聲音。
隻道新王,殘暴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