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說,他會永遠愛我。
我問他,如果我變成蝴蝶呢?
他說,他會為我種滿園的花朵。
我告訴他,你是蝴蝶唯一的花朵。
3
紅色的蠟燭發出細微的聲響。
夜漸漸深了,不知道屋子外面有沒有月亮。
裴光啟想,反正屋子裡面是有月亮的。
他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平安,我......我幫你把頭飾卸下來?”他伸出手,先取下一隻金钗,放在手裡掂了掂重量,笑着說“真是太為難我們平安了,戴了這麼重的東西在頭上。”
“它們多漂亮啊。”平安也伸着手,把自己的頭飾摘下來,“而且其實也就帶這麼一次,這麼一想,也就不覺得重了。”
“平安喜歡的話,天天戴在頭上都行。”裴光啟一見到他就忍不住要笑,一想到平安成為自己的妻子了,更是忍不住要笑出聲音來,但又覺得自己那樣一定很蠢,于是努力說些其他話來憋住。“不對,我們平安應該天天都有新的首飾戴才對啊,怎麼能天天戴這些呢?”
那也太委屈平安了吧!
後來,他看着手上金燦燦的那些飾品,總覺得它們沒有在平安頭發上的時候那麼漂亮。他于是明白了什麼,對妻子說:“漂亮的根本不是首飾,漂亮的是我們平安啊。”
“裴哥哥,你真是......”被誇得很開心,但又有些不好意思,睫毛顫啊顫啊,眼睛下面的陰影也跟着一起顫動。
裴光啟幫他把那些首飾收起來,再回來的時候,兩個人又不知道該不該看對方了,都緊張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其實平常這個點早該睡了,但是今天他們兩個成婚,似乎是不能早睡了。
“平安......”最終還是裴光啟先出聲,他覺得自己應該要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于是隻是一遍遍喚着對方的名字。“平安......”
他覺得這個小名起的非常好,每有人念一次,就像是為他們平安祈福一次,保佑他健健康康,無病無災。
“嗯......”平安小小聲應答着,對方叫了他多少次,他就乖乖回應了多少次。
突然裴光啟換了稱呼,“夫人......”他叫完之後緊張極了,又迫切地要去聽對方的應聲。
裴光啟的目光緊跟着妻子輕顫的睫毛,他想去親吻它們。
過了好半天,裴光啟終于聽到妻子羞澀的應聲。細細小小的,像是天上的雲朵一樣輕飄飄,可愛死了。
他實在忍不住要一直盯着對方瞧,又要按着對方不叫他躲:“之前不能一直瞧,怕平安覺得我孟浪,現在平安都是我的妻子了,還不允許我看一看嗎?”
他将自己說的可憐,平安本就不太會拒絕别人,更何況那個“别人”還是裴光啟,他心愛的丈夫,于是也就強忍着躲開的本能。
“平安,他們說人生中有三件事是最值得歡喜的,一個是他鄉遇故知,一個是金榜提名時,另一個,是洞房花燭夜。”
裴光啟緩緩地說着,誘哄着自己的漂亮妻子:“那平安知道,洞房花燭夜要做什麼嗎?”
平安聞言,突然想到什麼,本來乖乖坐在床沿處,現在一隻手撐着床,另一隻手去枕頭底下摸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本子。
眼睛在火光映襯下亮晶晶的,:“我記了的。”
像是分享什麼秘密一樣,兩個人擠在一塊,裴光啟貪婪地聞嗅妻子身上傳來的香味,笑着配合他的妻子,跟對方一起研究他那本方方正正的小本子。
“蓋頭掀過了,交杯酒喝過了,同心結也綁了,接下來是......”認認真真在查他那個小本本。
平安真的好可愛啊......
裴光啟實在沒忍住,把他那個小本本抽走:“接下來是圓房了,寶貝平安。”
他也沒有等對方反應,低着頭就去親吻他漂亮的小妻子。
從前兩個人隻敢偷偷摸摸幹的事情現在變得名正言順,光明正大了起來。
裴光啟捧着妻子的手,挨個指頭挨個關節的在親,活像是狗見了骨頭,比狗狗見了骨頭還要開心,還要熱切。
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
喜歡喜歡喜歡喜歡。
裴光啟把妻子白皙漂亮的受舔的濕漉漉的,每根手指都亮晶晶。
“平安,”他口齒不大清晰,“寶貝,夫人,......”換着稱呼在叫,表達自己對他的渴望。
平安忍着忍着,沒有将自己的手抽回來。
裴光啟在這種情況下一直喚他,他不知道該不該出聲回答。
裴光啟終于不滿足于單純親吻妻子的手指。
他直直跪在床沿,在妻子緊張的注視下,輕輕将人抱起,放在靠裡一些的位置。
他感受着妻子羞澀地揪着他胸前衣襟的力道,順着妻子的拉扯彎着腰,勾着脖子去親吻對方,安撫對方。
平日裡不敢深吻的唇瓣此刻被他細細描摹舔舐了個徹底。
平安整個人都僵着,裴光啟笑着去勾他柔軟的舌頭。
平安怎麼這麼乖呀。緊張的樣子也這麼可愛,明明整個人都不好意思動了,裴光啟都懷疑他那個漂亮的小腦袋裡面隻剩下“好緊張”這一個詞了,但是在他的舌頭去勾纏的時候還是會乖巧生澀地回應。
裴光啟哪裡把持的住,想在他的嘴巴裡肆意搜刮。
可是平安的嘴巴小小的,裴光啟也隻好控制着自己的舌頭,輕輕的,不可以傷到嬌弱的妻子。
他把控了自己的力道,但卻沒有把控好時間。
他把小妻子的嘴巴都親酸了。
在終于找回神智把自己的舌頭收回來的時候,平安的嘴巴都快要合不攏了。
一絲晶瑩的水痕跟随他的舌頭一起出來,跟到一半斷在平安的嘴角處。
平安眼睛紅紅的,好在沒有哭出來,但從水蒙蒙的眼眸來看,離哭出來也不遠了。
裴光啟連忙将他嘴邊的水痕吻掉,聲音比平常啞上許多倍,“好乖......”
“平安要哭了呀。”他又去親吻妻子的眼眸,原本沒有被淚水沾濕的睫毛幾乎要被他的口水沾濕。
後來他吻到臉頰,又含上自己觊觎依舊的耳垂。
那裡已經快要羞熟了,小小粉粉的,裴光啟一口可以含不知道多少個。
他一含上那耳垂,就能感受到懷中妻子輕微地顫抖,以及細聲細氣的嬌.吟。
他又一路親吻到脖頸處,去細細舔舐那白玉上豔麗鮮紅的小痣。
把那顆小痣所在的一小塊皮肉欺負得有些可憐,就像他的妻子此刻,被他欺負得可憐兮兮的。
漂亮的眉毛像是愉悅又像是痛苦地有些微蹙,雙眸迷離多情,望向裴光啟的時候,裴光啟隻想親死他。
眼角處有隐約水痕,在泛紅的眼周漂亮又色氣,那水痕也許是因為嬌氣而流出的淚水,但更大的可能是剛剛被裴光啟舔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