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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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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和三年,我悄悄躲在廟裡,看觀音在廟前施粥。

同和五年,觀音在我的屋子裡,我在喂他喝粥。

26

這本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早晨。甚至因為昨天晚上下了場雨,空氣都比别的時候更加清新。

裴光啟照常早起,趁早去鋪子裡。

他親親妻子的臉蛋,還在睡夢中地妻子直哼哼,是有些不滿了。

裴光啟笑着出門。

再過了一會兒,平安就起了,他吃了早點後站在魚塘邊喂魚。一隻手要喂魚,另一隻手還要哄懷裡的小兔子。

陽光迷戀地親吻他柔軟的睫毛,池塘裡的遊魚沒等他的餌料灑下來,便争搶着來見他。懷中的兔子鼻子一抖一抖的,不知道是否是在聞嗅他從額前垂下來的一縷發絲。

“袁先生,您瞧,這魚兒多歡快呀。”他彎着眼睛笑。

袁開看着他,笑着應聲。

其實是自己開心,所以也覺得魚兒開心嗎?是不是等會兒還要說塘裡的花兒開心,天上的鳥兒開心呢?

食壺裡的魚食還沒有喂上半壺。

突然就有人着急忙慌跑過來,平安也沒看清是誰,隻是恍惚聽見一句,“裴先生被抓到牢裡去了!”

袁開眼睛瞪大,瘋狂沖來者使眼色:不要跟他說!不要跟他說!

那人顯然突然意識到什麼,聲音越來越弱。

平安手裡的食壺掉到地上,發出“哐當”一聲,他恍若未覺,隻是走上前去,緊緊握住來人的手,“裴哥哥怎麼了?”

和自己粗糙的手是完全不同的柔軟觸感。那人被平安盯着,根本思考不了什麼事情,也沒工夫理會袁開那仿佛抽搐一樣的眨眼頻率了。

他說,“裴先生本來還好好地在和我們鋪子裡的賬房說話呢,結果突然就來了一隊子軍爺,什麼也沒有解釋,就說要帶走裴先生,裴先生當然不願意,說要問個理由,但是那些軍爺根本不聽,隻是為首地說了一句什麼‘裴家新開的那兩間鋪子有問題’,就要把裴先生帶走,他們給他的那個鐐铐,足足有半個人那麼大,還有個軍爺,看裴先生不願意走,就給裴先生來了幾鞭子,血滴了兩條街呢!”

他是鋪子裡的夥計,擅長把任何事情說得誇張。

平安一驚,張了張嘴,想要問些什麼,但是還沒等他問,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便襲來,他太過于擔憂,直接就要暈過去。

好在潛意識怕兔子摔了,還知道要往袁開那邊的方向倒。

袁開連忙将他接住,接他是個要技巧的活兒,力道不能太小,怕摔了,又不能太大,怕把他弄得滿身淤青。

母親趕來,沖那人罵道:“混賬東西,什麼消息都要說與他聽嗎?”

而後也沒工夫再管,幫着袁開把平安扶回房中去了。

平安這一暈,便是到了晌午也沒醒,袁開時不時就探探他的額頭,果不其然,人還沒醒,溫度先高起來了。

趁着沒人在旁邊,先喂了兩粒藥,不叫他那麼痛苦。

平安醒來的時候,天色都陰沉下來了,他眼瞳還渙散着,下意識就扭頭尋找着那總會守在身旁的身影。

母親在旁邊,袁先生也在,映荷捧着賬本在看,還有......沒有了。

他突然咳嗽起來,将眼眶都咳紅了,他将手抵在唇邊,用牙咬着,想要克制嘴唇的顫抖,但是從眼角滑落的眼淚還是将他的情緒暴漏出來。

床頭的油燈裡燃着兩根燈草,燈罩把原本刺目的光變得柔和起來,将平安的影子印在淺粉的床幔。罩子裡的火焰在晃,床幔上平安的影子也跟着晃。

單薄的身體,克制不住的眼淚......纖細白皙的脖頸上因為對他來說太過用力的動作而多了幾枚淤青。

母親知道再怎麼瞞他也是于事無補了,隻能上前去,坐在床沿處,摟着他的肩膀“心肝,心肝”的安慰起來。

他抖着身子撲進母親懷裡,有些無助,“......一定是抓錯人了......裴哥哥,他從來不會做違背良心的買賣,那倆間鋪子......剛剛接手沒兩天,他什麼錯都沒有。娘,我去跟他們說,我一定要跟他們說清楚。”

“......”拍背安慰的動作不停,但是沒有接話。

看她的神色,平安絕望地明白,她們已經該說的都說了,該解釋的都解釋了,證據都交上去了,可是就是沒有要放人的消息。

“夫人,”袁開實在心疼,小維都把自己哭成淚人兒了,本就身體不适,還這樣又哭又叫,不知道待會兒勁兒過了要多難受,“身體要緊。”

“對,”他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正不知道怎麼勸平安的母親,“平安,身體要緊,阿啟早晚會回來的,你放心,你現在是有寶寶的人,切忌大喜大悲。”說完連忙給袁開使眼色。

袁開會意,說了一大堆。

勉強把平安勸好。

平安眼裡還閃着晶瑩的淚花,激動的情緒使他的臉龐帶着與他身體狀況并不相符的動人的紅暈。

他雖被勸着休息,但是哪裡睡得着。

平日都有裴光啟在被窩裡,沒一會兒被窩就會暖暖的,但是今天裴光啟不在,即使多放了兩個暖爐也叫他覺得于事無補。

半夜三更,輾轉反側,總是擔心裴光啟在牢獄裡吃不好,睡不好,說不定還要挨打,把他生生吓得從床上坐起來。

黑暗裡這又大又空曠的房間簡直吓人極了。

平安想要點燈,但是又怕他屋裡點燈被看見了,又要叫其他人替他擔心。本來因為裴光啟入獄,大家就已經夠忙了,他不想她們還要分心來顧他。

于是就自己睜着眼睛,無言地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

後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做夢夢見裴光啟被獄中的差役鞭打,沒有人替他上要止血,血流不止,沒人比平安更懂得看着自己的血一直流,一直流那樣的痛苦了。又将他吓醒過來。

第二天早晨,果然是又燒得不省人事了。

就這麼迷迷糊糊了幾天,總循環做着噩夢。

他們以為他昏過去,便聽不見了,平日裡避着他的消息在替他的房間換蠟燭的時候都被說出來。

他在昏迷中都聽到了,裴光啟大概是回不來了,聽獄中傳來消息,說他不知道得罪了誰......裴府,也馬上要被封掉了。

這回更是連湯藥都喂不進去了。一天清醒的時間連一炷香都沒有。面色慘白,一天比一天更加憔悴。

他像是一株要在生命力最旺盛時遭了摧殘而即将凋零的花朵。

原本熱鬧的裴府,也随着他的沉寂而沉寂起來。好些個小丫頭小厮都偷偷在哭,他們說,夫人怕是要大不好了。

以緻于他好不容易有了些精神的時候,被一緻認為是回光返照。

一群人也不怕吓到他了,全齊齊整整擠進來,被袁開轟了出去。

袁開趁他這難得的清醒時候塞藥。

其實若是沒有袁開,平安就真的不能平安了。因為喂不進去藥,所以袁開隻能買了些吊瓶偷偷給他輸液,但是因為他特殊的疾病,每次輸完液,一整個手臂都是青的。

袁開簡直愁白了頭。

現在終于是被袁開哄着喝了藥。

喝到一半,他有了一點點力氣,就掙紮着下來,從紅木的書桌低下抱出一個小木箱,他輕輕囑咐袁開,“袁先生,”發絲将他這段日子瘦了許多的臉龐遮了個全,時不時吹過來的風總讓袁開擔心能夠把他人給吹走,“裴府所有的夥計還有小丫頭和嬷嬷,他們和裴府的契約書都在這裡了。”

“您幫我個忙,把這還給他們,再給些銀錢,讓他們走吧。”

他想了想,又說“多給一些,這裴府還有什麼他們看得上的物件,就都讓他們帶走吧,”他睫毛輕輕顫着,下了很大決心“要是有人願意帶一隻或者兩隻小兔子走,就從庫房裡拿些金子給他。”

連兔子都舍得讓人帶走,是真的不對勁了。

“夫人.....”袁開忙去關窗,“您這是幹什麼。好好的家,做什麼要散了。”

“您不必瞞着我了,先生,”他仿佛一夜間成熟了許多,強行勾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都聽到了,過不了幾日,就有人要來封了這裡......”

“可是......”袁開想安慰他,但是他也想不出來有什麼能夠安慰他的理由,對于平安來說,目前一切都糟糕透了。

“我們要盡快找一間能住的房子,先生。”平安想到什麼,小心碰了碰自己的小腹,袁開怕他再受打擊,連忙哄他說孩子沒事。

平安終于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來,依舊溫柔,依舊恬淡。

“若是房子能夠......能夠離......近一些,便再好不過。”

袁開應了聲,知道他還是掂念着裴光啟。

交代完一直想着的事情,平安輕松了不少。

剛剛繃着的弦一下子斷掉,又昏過去。

27

“可以先不要進這個房間嗎?”映荷攔在門外,好聲好氣地央求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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