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芩嘴巴張了張,細弱的兩個字飄出來,“惡心”。
随後側過臉不看他。
跟被狗舔了一樣嫌棄。
02愣愣盯着他雪白的小半張側臉,其實平時也絕不是脾氣好的人,現在被棗芩說惡心,卻丁點的氣都沒有,反而有點牙癢。
他半晌才說:“惡心嗎?那我弄幹淨。”
戴着黑色手套的一隻大手,幾乎以覆蓋棗芩整張臉的架勢過去,顯得他整張臉更是白玉似的。
棗芩立馬雙手去擋,甯願髒着,也不想再被他摸下巴。
外面錯雜的腳步聲快速逼近,門被猛地推開。
02轉頭,棗芩也跟着去看,門口正堵着兩個同樣裝飾的兩個男人。
又來了兩個!
棗芩手指蜷了蜷,他現在覺得穿這種衣服的都是神經病。
都跟狗一樣,喜歡用嘴舔人,01是,02也是。
但好在另外兩個隻是多看了棗芩幾眼,便示意02一起離開,并沒有一起來欺負他。
三人都離去,廢棄教室再次安靜下來。
棗芩悄悄松口氣,衣服濕哒哒黏在身上,他細白手指揪了揪,發現已經滲到了下面的衣服。
溻得裡面也是悶濕的。
雖然隻有腿上胸口一小部分,但也讓人不舒服。
而且地闆硬邦邦,把他屁股也硌得很難受,本來因為三人離開放松,現在小臉又皺起。
【把墊子拉過來行嗎?我手不方便。】
系統說:【你可以走過去。】
他頭靠在牆上,歎了口氣,不說話了。
【又怎麼了?】系統問。
棗芩耷着眼皮,依舊不理人了。
……
系統微頓:【等我屏蔽一下監控。】
于是在另一邊,剛收到有人要棗芩這個消息的三人,一言不發,忽的見屏幕前黑了一小段時間。
等他們想過去查看的時候,監控剛好恢複。
軍綠色墊子已經靠近牆角落,棗芩塌着腰彎着腿坐在上面,被黑色紗巾裹着的手腕随意搭在腿邊。
他輕輕靠在牆上,半閉着眼睛。
失落、無助、可憐。
棗芩并沒有睡意,他隻是在和系統發脾氣,【我被關在這裡,講道理,你就沒有一點錯嗎?】
【你或許應該反思反思,别人的宿主為什麼都那麼厲害,我就這樣,這都是你應該反思的問題。】
系統無話可說。
面前的門再次被開,棗芩歪了歪頭,努力分辨,【好像不是剛才三個中的人。】
男人動作利落幹脆,幾步過來,伸手握住了棗芩的上臂,他的手和力氣都很大,都不用費什麼力氣就握着棗芩兩隻手,提了起來。
棗芩愣愣的,胳膊傳來一陣疼。
男人問,“疼了?”
棗芩是有點疼,但他一時沒說出來,好在對方見他沒說話就松了手。
手腕上的黑色紗巾被輕松解開,棗芩的兩隻手終于得到自由,不用被迫束縛在一起,他揉着自己的左手腕。
可緊接着,他眼前一片黑,那塊黑紗巾又圍到了他的眼睛上。